萩原研二下班后，赤井秀一在门口等他。
松田阵平脚步一顿，语气不太好：“这谁啊？”
赤井秀一微笑：“是松田君吧？我是诸星大。”
“我又没问你……”
萩原研二挡住他：“诸星君和我有事，你先回去吧。”
赤井秀一笑着附和：“是这样没错。”
萩原研二心下一动，这位诸星君居然会放过明显发现了不对的松田……
他给了松田阵平一个眼色，松田阵平瞪了萩原研二，之后愤愤地走了。
赤井秀一：“啊……你们感情不错。”
萩原研二存了试探的心思，加上松田阵平应该也在某些不妙的名单里，就没有掩饰：“我们很小就认识了，松田小时候还说要暴打警视厅总监呢。”
赤井秀一承认自己感兴趣了：“怎么说？”
“他父亲是拳击手，被警察误抓，松田小时候一首被叫做杀人犯的儿子。”
赤井秀一发动了车子，发动机轰鸣，显得他的声音十分虚幻：“那看起来他比你适合在这里……”
萩原研二苦笑：“诸星君是在开玩笑吗？”
他难道还有的选吗？
赤井秀一说：“至少你的处境还可以，因为野格酒的关系，琴酒放了你一马。”
萩原研二露出被骗者的不可思议：“望月……他真的是你们说的野格酒吗？我一首以为他在说胡话……”
“你知道的，他有的时候会比较疯。”
赤井秀一表示了赞同：“确实。”
他想起了穿女装在横滨疯的某人，对方正常的男装色彩很淡，不是黑西装就是白衬衫，但穿女装的时候，偏爱浓墨重彩的衣物，经常是艳红、墨绿……
赤井秀一突然咳嗽了起来，像是被呛到了。
萩原研二问：“您要带我去哪里？”
赤井秀一抬起眼眸：“既然你知道了我们是做什么的，流程你总懂吧？”
把警察带入黑暗世界要做的是什么呢？
是要让他手染黑暗。
“放心吧，”赤井秀一说，“看在野格酒的份上，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死刑犯。”
萩原研二：“……你希望我说谢谢吗？”
赤井秀一：“当然，只有我一个是不可能的，还有另一位朋友也会在。”
“一位不请自来的恶客。”
波本对着赤井秀一翻白眼：“我就知道你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萩原研二的站位离他们稍远一点，赤井秀一体贴地给警官留下了一点呼吸的余地。
波本把被体温捂热的枪塞给萩原研二：“拿着。”
萩原研二看到了波本眼睛里的难过，他接过枪的时候，握了一下对方的手。
不用担心。
他们前后走上了楼梯，木板咯吱嘎吱作响：“这是一个极道组织的据点，他们的首领前些年被抓住了，结果又逃跑了，半个月里犯了十几起案子。”
“你可以不需要那么多心理负担，就当你是刑警，击毙了罪犯。”
说话的是赤井秀一，安室透走在边上十分安静，看起来是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打破新来的警察心里防线。
实际上最担心萩原研二的是看似冷漠的波本。
他们是相熟的同期，安室透自己走上这条路，但他更希望萩原研二他们生活在阳光下。
安室透没忍住冷笑了一声，说的再好听，也改变不了本质。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他觉得自己第一次认识到这个样子的同期。
赤井秀一有刻意放慢了脚步，但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路的尽头。
赤井秀一推了一把萩原研二：“去吧。”
“等等，我也去。”
波本抬起头，态度十分强硬。
赤井秀一皱眉：“波本。”
“我当然得看着他啊，”安室透强硬极了，“免得莱伊你做什么小动作。”
……他们关系不好吗？
刚刚己经发现了这一点的萩原研二想。
其实他倒没有什么……好吧，其实还是有一点紧张的。
但是看起来降谷更紧张，他就好多了。
这就是当你发现有人比你还紧张的时候，你就会想去安慰他，反而忘记了自己的情绪。
赤井秀一想阻止他，但是看起来波本真的十分坚定，那就只能对不起警察了。
安室透和萩原研二走进了房间里，组织的人己经来过了，目标被绑在了椅子上，地上是一片擦不掉的殷红。
唔！！
看到他们到来，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十分激动，可惜椅子被焊在了地上，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萩原研二在安室透的注视下抬起手，拆弹的手很稳，只是此刻不可控制地有些颤抖。
安室透握住了他的手：“怎么，下不了手吗？”
“以他的罪行，足够死刑很多遍了。”
——我来。
组织的波本十分轻松地抢走了扳机的掌控权，在他要弯曲手指的时候，窗外突然飞来一枚子弹，击穿了目标的眉心。
……！
“快趴下！有狙击手！”
安室透一把按倒了萩原研二，然后半蹲着拉上了窗帘。
萩原研二有点懵，他到底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事情，刚做好的心理准备一下子被打乱了。
“为什么……会有狙击手？”
“不清楚。”
安室透的脸色十分难看。
听到动静的赤井秀一握着枪推门进来：“没事吧？”
“你没长眼睛？”
波本心情很差地怼他。
“走吧，今天就到此为止。”确认狙击手不会再行动后，他们立刻离开了这里。
再停留也没有意思。
但是……赤井秀一拨完电话，目光落在了安室透身上：“波本，你还蛮细心的……”
“居然会保护我的任务对象啊。”
安室透冷哼：“你先想想哪里来的狙击手吧？”
“我看这个条子……这位先生十分顺眼，正好我还差属下。”
赤井秀一的表情有点微妙。
被争抢的萩原研二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算了，还是不要说话了。
******
“你急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望月极收起狙击枪，后坐力震得他手疼，但是他心情好极了。
“怎么、不行？”
琴酒的表情一言难尽：“……”
早干嘛去了？
既然不忍心，那就不要把人带进这个世界里来。
“所以……我后悔了嘛。”
“阿阵，你后悔吗？”
“别这么喊我，恶心。”琴酒丢过来一件风衣，兜头盖住了望月极。
“安静点。”
望月极眨眨眼睛，乖巧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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