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贼了,抓贼了……”
“别打了,别打,我不是贼。”
“半夜翻墙不是贼是什么?打。”
“哎呦,好疼,别打了,快停下,我们真不是贼,是来找人的。”
“鬼鬼祟祟的在这转了大半天,我跟你们一路了,就是来偷东西的。”
“都说不是了,都给我住手……”
京都。
深夜,郑宅门前传来一阵吵闹,不由惊醒睡梦中人。
郑老大一边穿衣服一边门口出来,门房大叔跑过来恭恭敬敬道:
“大爷,外面抓贼呢,可他们说好像是来找主子们的。”
“走,出去看看,孩她娘,你快去看孩子,别让人闯进来了。”
“唉。”
慢他一步出门的大伯母同样披着衣服往后院跑,没一点耽搁。
随着宅门打开自有人提灯查看,入眼就是被人抓着双臂的宋秀才。
黑夜视线不够清楚。
郑老大先是震惊,随后抢了小厮的灯提高去看,惊呼道:
“亲家?”
“郑大哥……”委屈的宋秀才也不由激动。
没多会,郑家大堂里点了数盏油灯,宋清月帮自己老爹擦着鼻血查看伤势,另外六个眼神的人同样哼哼唧唧由郑豪他们给处理伤势。
剩下一群十多号的乞丐小伙们个个蔫头巴脑做错事的模样垂首站在旁边。
郑老大看着亲家的伤势皱眉,回头冲那些衣衫褴褛的人没好气道:
“你们怎么在这?这是跟我们回家了?”
为首的男人同样心虚,不过还是老实道:
“是他们一首打听你们家人,鬼鬼祟祟上门,还扒着墙头门缝看,就以为是要偷东西。”
郑老大:……
“你眼瞎啊?谁扒墙头了?我不就想看看有没有人吗?”
宋秀才大声询问,非常不满。
可身边女儿却因为他的粗口惊讶,提醒道:
“爹,你骂人了。”
“滚,白挨一顿打,骂他都是轻的。”伤痛在己身,对女儿也不满的宋秀才无差别攻击。
宋清月闭嘴,这爹一首是个娇的。
今天受这么大委屈,是该发发脾气。
“亲家也别动气了,他们没坏心,这不是不认识吗?”
郑老大也赔着笑脸。
不等宋秀才开口,转移话题道:
“亲家怎么忽然过来还带这么多人?你走了丫头怎么办?学院咋办?”
虽然依旧气不过,不过宋秀才还能分清缓急,所以瞪了那些人一眼后道:
“本来就想过来,巧好碰上科举,路上紧赶慢赶的,前天进城,好不容易打听点消息,说是北街开了酒楼,是灵州郑家,我觉得是你们收拾东西就过来,可酒楼关门了,只能一路问,这不刚到门口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就被他们给揍了。”
说着,宋秀才也是着急道:
“一个月前你们被下大狱是怎么回事?”
“下大狱?”郑老大反问,看看其他人后莫名其妙道:“啥下大狱?我们好好的啊。”
“咋可能?消息都传回去了,说你们要被砍头。”
宋秀才着急。
如此,两方一对峙,知道没这回事宋秀才也是蒙圈,皱眉道:
“这到底咋回事啊?你那侄女也太神了,她说没事真就没事?”
郑老大摇头,反而是郑父着急道:
“你说上吊咋回事?她有没有事?没受伤吧?”
宋秀才:……
无奈,总不能说是做戏,就算县令不过去他也会接住。他接不住那绳子也会断。
因此避重就轻道:
“没事,一根头发都没断,就是官差出面救人,她才说你们肯定没事。”
“那就好。”
郑父松了口气。
就着京城和家里的情况双方各自做了了解,有些疑惑虽然不知道,可还是解决了一部分,至少,见面了就放了一大半的心。
之后让那些学子去旁边吃饭,咋的都得招待。
可留下单聊时面对郑家被那么多权贵打扰,天天盯着他们那三个闺女的事,宋秀才这略显无奈。
亲事好是好事,可这明显不正常的好,自然不能应承。
“大哥也别担心,我们都是生面孔,过些日子我们去打听打听,忽然间所有权贵都盯着你们肯定不简单,我们或许能打听出来。”
“那就靠你了,我们这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啥消息都问不出来。”
郑老大犯愁。
宋秀才也憋闷,最后叹气道:
“那我就只能去主客栈了,大哥,你可知那家客栈比较安全,价格也公道?这几日我们都不敢睡觉,只能换着值夜。”
“你就住家里啊。”郑老大不解。
宋清月赶忙道:
“住家里不就被人知道是一家的了吗?不好打听消息。”
郑老大:……
“价格都差不多,越里面价格越贵,你把东西留家,要钱啥的去酒楼拿,没东西就不怕不安全。”
“哎,也是法子。”
为了不引人瞩目,几人没多耽搁就全都出了门。
虽然能读书的家庭条件都是不差。
可这些读书人出门回头看看郑家的宅院,还是不由感慨道:
“宋兄太过谦虚,杨言普通农户,却能和京都这般大家有姻亲。”
宋秀才抱拳告罪,应承道:
“啥大家啊?他们也是农户,做姻亲时住的是茅屋,全家凑不出两身没补丁的衣服,不知怎的,来京都反而发家了,我们也快走吧,我问好了客栈。”
“宋兄还和我们一起住客栈?你不住此地吗?我看郑家院落不少,不若,我们便租住其中,都是同乡,定比客栈方便。”
“不瞒你说,我也正有此意。如此院落,比之客栈优之又优。”
有人帮衬。
着急的宋秀才赶忙打断,急道:
“万万不可,听闻他们好似得罪了大官,在灵州就听闻要被砍头,我也是因此才要过来。如今若住进去,难免影响我等前程,还是过段时间打听打听情况再议。”
“这般严重?”
“绝非虚言,不过,我准备将东西暂放此处,避免外面人心险恶。”
众人:……
都是大少爷,本以为有大院子住了,结果,白挨一顿打结果啥都没见着,反而还要深夜寻客栈。
早知如此,何需何退房?
可有时候人就是永远都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自这日以后虽然每天都顺便去酒楼拿当日所需花费。
可最重要的却是拜访贵人,查访那些个有藏书的人家,然后开始社交,拜恩师……等等。
也就得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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