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发疼的脚踝,开始向住宅区跑去。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赶在它们大规模入侵前警告所有人。
杂货店亮着灯,在这个雨夜像一座灯塔。
我推门进去时,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柜台后的暑假工温达抬起头,圆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我的瞬间凝固了。
"希尔维亚?"她手中的记账本掉在柜台上,"新闻说你......"
"越狱了,是的。"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环顾空荡的店铺,确保没有其他顾客,"听着,温达,我没时间解释太多,但你必须听我说。那些虫子——"
"警察正在到处找你!"温达压低声音,眼睛瞪得老大,"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走近柜台,双手撑在玻璃柜面上,"温达,记得我上周跟你说过的那场梦吗?关于虫子从人体里钻出来的那个?那不是梦。"
"够了!"温达后退一步,"你疯了,希尔维亚。彻底疯了。我应该打电话叫警长来。"
我咬住下唇。当对方己经认定你精神失常时,任何辩论技巧在这种时候毫无用处。
"听我说,"我抓住温达的手腕,声音因急切而颤抖,"小心那些虫子。如果你开始感到恶心,头晕。立刻来找我。"
温达挣脱我的手,"希尔维亚,你真的需要帮助......"
我没有时间了,门外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我最后看了一眼温达的眼睛然后转身冲向后门。
"记住我的话!"我回头喊道,"小心虫子!"
我穿过小巷,向平基的美甲店跑去。
店门半开着,里面传来嬉笑讨论的声音。
我溜进去时,平基正在给一名顾客烘烤己经做好的美甲。
"生意不错啊,平基。"我故作轻松地说,同时观察着周围是否有异常。
平基抬起头,看到我时瞪大了眼睛,迅速起身。
"老天!希尔维亚?全镇都在找你。"
我注意到她的动作比平时僵硬,脖子转动时有种不自然的停顿。
"听说奥伦向求婚了,恭喜啊。"我慢慢靠近,眼睛盯着她的口腔。
平基笑了,但笑容没有到达眼睛,"谢谢,但是......你不应该在这里。塔努警长己经——"
"我知道,越狱犯嘛。"我耸耸肩,突然伸手拨抬起她的下。
平基猛地后退怒道,"你干什么?"但我己经转身向门口跑去。
"小心虫子!"我回头喊道,"告诉奥伦和其他人,离那些没见过的虫子远一点。!"
平基追了几步,但顾客叫住了她,我趁机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我紧接着去看了瑞迪、维内利亚、德普勒、克拉克、加诺德、小天……他们对我的话都半信半,瑞迪更是完全不相信,但都答应我离寄生虫远一点。
我庆幸大家都还没被寄生,除了……
看着莱姆一脸认真地咀嚼着寄生虫,并将其吞下,我只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当个救世主怎么这么难?情绪上头的我首接一拳将莱姆打晕,打算找个地方把他埋了,不对,是关起来。
刚迈步,一道强光照在我们脸上。
"不许动!"一个低沉的男声喝道。
"塔努警长,"我举起双手,脑子飞速运转,"我知道这看起来不妙,但镇上正在发生比越狱严重得多的事情。"
"闭嘴,"塔努掏出手铐,"把人质放下,你有权保持沉默。"
放下扛在肩上的莱姆,我心一横,向小树林跑去。
塔努瞪大眼睛,发现自己一时竟追不上我。
夜幕将至小树林显得阴森诡异,树木像黑色的剪影在风中摇晃。
我刚踏入林线,就感觉到不对——太安静了,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只有雨打树叶的声音。
跟在后面的塔努试图找到我的身影,他注意到,泥土上有奇怪的痕迹,像是什么东西被拖拽过。
他顺着痕迹往后看,突然僵住了,眼睛盯着前方的灌木丛,"老天......"
灌木丛下,十几只半透明的生物在蠕动,每条约手指长,像某种变异的水蛭,但头部有复杂的口器。
突然,一条灰色的寄生虫从草丛里射出,首奔塔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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