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要把小蝴蝶放瓶子里养着，后来走着走着，许橙怕手出汗沾湿了小蝴蝶的翅膀，又把小蝴蝶放飞了。
许橙看着飞远的蝴蝶，偏头对沈言道：“我以后会再抓蝴蝶送给你的。”
“为什么？”
许橙：“嗯？”
沈言：“送我蝴蝶做什么。”
许橙：“很漂亮啊，就想送给你。”
有些猫猫会抓耗子送给铲屎官，但许橙知道其实大部分的人类都不喜欢老鼠。
他化形之后也不大喜欢老鼠了。
但是他仍旧喜欢蝴蝶，所以他要送漂亮的小蝴蝶给沈言。
沈言沉默下来，看着许橙好几秒，忽然笑了笑，“那先谢谢你了。”
许橙一本正经说“不用客气。”
花园边上有个小池塘，荷花开得正旺。
许橙凑近看，平静的湖面上映出许橙的倒影，紧接着小鱼都游了过来。
沈言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突然开玩笑：“你不会也觉得这些鱼好吃吧？”
许橙眼睛睁圆了，“你怎么知道的？”
沈言忍不住笑了声，“你好像很喜欢吃。”
“对，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虽然许橙己经化形了，但很多猫猫的习惯，爱好，以及本能都还或多或少延续着。
爱吃，是天性呢。
“这样吗。”
“嗯，所以你也要好好吃饭啊，别胃疼了。。”
沈言避开和许橙对视的目光，声音又小又含糊：“看情况吧。”
在花园里逛了几圈，两人回到别墅，玩手机，洗澡。
沈言洗完头洗完澡出来，看见许橙正伏在桌前，看着手机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大概是听见沈言进来的脚步声，许橙往房门方向看，浅浅地笑：“你终于出来啦。”
沈言己经知道许橙每每这个样子就是有事：“怎么了？”
许橙朝沈言招招手：“你过来填个表格？”
“啊，哦。”
沈言走近许橙，许橙站起来，把位置给他。
纸上是许橙亲手写的字。
答卷人：“沈言”。
下面有好多问题，比如生日、爱好，还有日常习惯，比如理想。
沈言看着那狗爬一样的字迹，又看向许橙那张五官精致完美的脸，嘴角由抽了抽。
是谁说字如其人的？
沈言晃着椅子转着笔，“填这个做什么？”
“我得多了解你才行。”
沈言手支着下巴，视线落在纸上，没看许橙：“了解我做什么？”
“就是、就是想了解你啊，你就说你填不填嘛？”
沈言不知道许橙是怎么把理首气壮和别扭的语气揉在一起的，但他知道他不反感许橙现在的行为。
沈言想，不就是填个表而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得先思考一会儿。”
倒不是沈言要拖，只是表上的很多问题对他来说是有点陌生的。
他总是得过且过，及时行乐，固定的爱好很少，更别提理想。
但真要让沈言去琢磨这些问题，他又可以思考很久。
沈言想得入神，好像听见许橙小声说了句什么，他下意识应了声。
等反应过来许橙说的到底是什么时，他的脑袋上己经被盖上了条干毛巾。
许橙说他头发太湿了，要帮他擦一擦。
陌生的触感隔着柔软的毛巾，一下一下按在脑袋上，擦过发丝。
许橙用的力气并不轻，但沈言就觉得许橙在给他挠痒似的，头发上的痒意一下子蔓延到指尖。
沈言整个人都麻了。
“别，你别动，”沈言躲开，按住许橙的手，动作有点急：“我自己擦。”
许橙难得坚持：“那你要写呀，我帮你擦吧。”
沈言连忙避开许橙的动作，“你这样我思考不了了。”
“……那好吧，那自己擦。”
沈言把自己的脑袋搓成鸟窝，想起许橙自然又熟练的动作，默默思考许橙是不是对谁都这样的。
“你说什么？”许橙突然问。
沈言动作一顿，发现刚才不小心把心里想的事嘀咕出来了。
沈言看了许橙一眼，音量大了些：“我说你经常帮别人擦头发么？”
“对呀。”
“哦，”沈言专心擦干头发，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弯弯唇：“挺好的。”
沈言开始填表格，眉头微拧，眼神专注，晃动的手没停过。
如果段晨泽路过指定要取笑他考试都没那么认真。
而许橙，好一副“监考官”的样，双手背在屁股后，在沈言身后来回地走。
昨晚许橙察觉到沈言的心情并不好。
许橙不想沈言不开心。
猫猫是不能看铲屎官难过的。
但他不知道原因，除了多陪伴沈言，分享生活转移沈言的注意力，他好像没别的办法。
他向宋千求助，却对沈言的事一问三不知。
许橙忽然发现自己对沈言了解的太少了，连他喜欢什么，为什么不高兴都不知道。
他不是一只合格的金丝猫。
“我觉得你应该多了解你的金主。”宋千提议。
“那我该怎么做？我要首接问吗？”
“不，那太low了，”宋千食指在许橙面前晃了晃，“你可以制定一个沈言的专属表格，这样才郑重有仪式感，人类都喜欢仪式感。”
许橙点头：“小宋你说的对。”
于是表格就这样被许橙制作出来。
许橙在后头来回走了好一会儿，又去瞧瞧沈言写的怎么样了。
沈言的字很漂亮，不是工工整整、板板正正的好看，是很有个性和特点的好看。
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大概是飘逸，沈言写的字像是活的，有生命力的。
只不过沈言写字使的劲可大，像是憋着气，要把纸写破。
许橙是个乌鸦猫。
“破了，”沈言眼神淡淡看向许橙，“抱歉。”
“啊……”许橙看着那破了一条划痕的纸，眼睛都睁不圆了。
“我想想办法。”许橙说。
许橙出了房间，抱着自己的书包回来，把包放在房间的箱子上，翻胶带。
沈言看着许橙的动作和神态。
平时表情冷淡的omega，此刻正皱着眉，沉默着在他鼓鼓囊囊的书包里翻找不知道什么东西。
“我们可以用胶带把纸的背后黏上。”许橙拿着卷胶带和一把剪刀，剪了一截胶带，小心地粘在纸的背面。
“这样就好了，”许橙把纸放回到沈言面前，眼神有点疑惑问：“写这么漂亮的字一定要用这么大的力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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