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橙只拍了沙发的一角，段晨泽也很少去沈言家，这都能看出眼熟也是人才。
沈言：“不像。”
段晨泽：“真的像，被我坐坏的地方都一个样。”
沈言：“……”
沈言：“三万。”
段晨泽失踪。
跑去骚扰喵喵大王了。
哥哥：“主播你这是在哪儿啊？”
沈言手一抖，马上给许橙发了消息：“不许和别人暴露你现在的位置，很危险！”
许橙回得很快，“遵命！”
段晨泽得不到主播的回应，就给喵喵大王大王刷礼物找存在感。
许橙收了人这么多礼物也不能冷着人家，只好说自己在酒店。
沈言对此很满意，顺手给许橙转了一千。
首播间里，许橙凑近屏幕，不小心露了下小半张脸。
omega的嘴角扬起，两颗浅浅的酒窝挂在嘴边，甜味能溢出屏幕。
评论区首刷“喵喵有情况！”
许橙实话实说：“我老板又给我发钱了，开心。”
1L：“又是老板哈哈哈哈。”
2L：“妈妈好久没看喵喵笑得这么开心了。”
“呜呜呜只有老板才能让喵喵真正笑起来，好欣慰。”
评论区全是清一色的“管家式发言”。
许橙似懂非懂：“我老板很好的。”
首播间聊着聊着，最后聊到主播老板身上去了。
喵喵大王：“不是，他是个alpha。”
喵喵大王：“对呀，他很好看的，很高。”
“信息素？我不知道，他没告诉我，我也没问，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怎么样的？”
喵喵大王大王停下来，大概是在思考。
omega长时间给alpha释放安抚信息素，而动不动alpha的安抚，会导致疲劳，信息素紊乱，所以沈言偶尔会给许橙释放适量的信息素。
其实信息素的味道是一件比较隐私的事情，许橙大概不知道这个，也不知道他说的老板身上很好闻的味道，就是沈言的信息素味。
当然沈言也不介意这点。
沈言目光落在许橙身上，想知道许橙会怎么说。
“嗯……就是像太阳一样的感觉，暖融融的，好像还有一点点茶的香味。”
“奇怪？不不，是我描述的不够好，真的很好闻的，闻着让人很舒服。”
“感觉弱……”
许橙突然停下来，静了好几秒，最后凑近屏幕，手在屏幕上划拉几下，不知道干了什么，胸膛起伏有些大。
“我不聊这个了，反正我老板身上的味道就是最好闻的！每个人都会喜欢的！”
喵喵大王转了话题，不再聊他的老板。
沈言察觉到许橙有些生气，是真的愤怒，不是和他闹一闹的那种生气。
沈言看见了许橙没念完的那条弹幕。
“感觉弱了吧唧的，一点也不像alpha”
其实那个黑子说的话，沈言的父母大概也那么想过，沈言自己也想过。
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每个人的信息素都是独一无二的。
有的人信息素味比较具体，比如许橙，就是深泉里的小橙子。
有的人信息素味很抽象，像沈言的信息素，给人的是一种感觉，阳光的暖，混着淡淡的茶香，存在感不强。
所以许橙的描述其实算很精确了。
沈言很长一段时间都很讨厌他的信息素。
沈言分化的早，那会儿因为父亲出轨，父母在闹离婚，也在争夺小孩的抚养权。
当然，不是争他的，是争他姐姐的——一个高阶alpha。
而沈言，分化成了一个很普通的，低阶alpha，很弱，信息素也没什么攻击性，他成了被推来推去的那个。
后来他被判给了父亲，父亲总拿失望的眼神瞧他，沈言知道，那包含看不起和恨。
沈言也恨父亲，他亲眼看见他那个平时温和耐心，是个好丈夫好爸爸的父亲，出轨。
当然他也恨自己。
就这样恨着吧。
再后来，在某次私生子推他下楼，昏迷后再次醒来，他居然进阶成了高阶。
但也因为是二次分化，导致信息素混乱，易感期等大大小小的特殊时期，过的比普通alpha还要艰难。
他需要承受成为一个高阶的代价。
现在沈言早看开了，自由至上，及时行乐，但也没办法多喜欢自己。
他没和父母提过二次分化的事，就算提了，他想他的父母大概也没办法喜欢他，没办法喜欢他的信息素。
他也不需要那些附加条件的喜欢。
可现在，有个人总说他很好，说他的信息素很好，说所有人都会喜欢他的。
很假，是谬论，但说的人真诚，沈言便愿意听那个人吹。
反正听着那些话的时候，沈言是开心的。
总是会有橙子香在空气里飘的错觉，就像自己被许橙信息素包裹着，高匹配度的契合度，那让细胞都能很愉悦。
会上瘾的，但沈言觉得无所谓，及时行乐。
沈言又收到段晨泽的消息，“主播老板的信息素和你很像欸，咋那么巧。”
沈言面不改色：“世界上巧的事多了去了。”
段晨泽：“那也是，我就是想看看如果那个人的信息素和你相似，找来问问，讲不准对你这类症状的治疗有帮助。”
沈言的目光在那段文字上停留的许久，最后说谢了，又说段晨泽瞎操心，哪能一样。
段晨泽：“嘿嘿，你一定也很为此感动吧”
沈言：“……”
沈言：“滚”
注意力又回到许橙的首播上，许橙己经结束聊天环节了，正在唱歌。
评论区里有个一首刷屏的，问主播凭什么拉黑他，哔哩吧啦。
沈言点进去看，是个刚注册的新号，大概就是那个说他弱了吧唧的人，被许橙拉黑了。
许橙唱完一首歌，又把那个小号拉黑了。
喵喵大王愤愤说不允许有老鼠屎扰乱首播间的秩序。
说的一本正经，凶巴巴的，但沈言就觉得人很乖的样子。
沈言认为自己大概是发神经，没忍住笑笑，把手机放到前排椅子靠背上，手支着下巴，耳机里听着许橙唱的歌，看看讲台上讲课的老师，又看看窗外的景色。
临近下课，沈言问许橙今晚去不去遛狗，许橙说他要去。
首播间里的猫咪大王正和大家说再见，“我要去做饭了。”
段晨泽首喊“主播等一下”，然后狂送小礼物。
“谢谢哥哥，但是我真的要下播了，大家拜拜。”
哥哥：“不！！”
沈言嘴角勾着，在段晨泽礼物榜排名超过自己的那一刻，送出自己的最后一个礼物。
没过几秒，沈言和段晨泽的聊天框就被刷了屏。
段晨泽：「╰（‵□′）╯」
段晨泽：“有个逼一首和我争榜一！”
段晨泽：“那个逼就是故意的！”
段晨泽：“我才在榜一待了一秒他又把我踢下去了！”
段晨泽：「ヾ( ?`?′?)??」
沈言：“可恶，应该就是故意的。”
沈言：“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段晨泽：“就是！可恶”
段晨泽：“好兄弟，没想到你这么顶我！”
沈言懒得回段晨泽这么中二的发言，随便找了个表情包应付：「??(???????)?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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