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
包养？
沈言可没这个打算，平时玩什么都疯，但就感情这一块他没兴趣，更不要说包养金丝雀。
但是话又说回来。
他给钱让小O陪睡觉放安抚信息素，其实和包养也差不多。
要按这小O清奇的脑回路来说，那更是完全符合的。
“差不多吧，”沈言最后不纠结说法，这些不是重点，“你开个价吧。”
“你要包多久？我服务比较好，有点贵，如果时间长一些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一点点折。”
许橙是只商猫，只讲利益。
包养猫猫分为包天，包周，包月，也有包年的，如果给予优惠，客人就会包久一点。
听omega的语气，完全是把这当成了一笔交易。
沈言甚至在这个小O的脸上看见了精明。
他这应激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保险起见，还是拉长些时间才好。
“先包三个月吧。”
说完沈言似乎听见许橙很小声地“哇”了个字，说“那你需要等等”，然后就埋头思考去了。
许橙最终报价“九千九百九十九”，一开始沈言以为许橙在开玩笑。
这点钱，侮辱谁啊。
但一看omega那认真且绝不讲价的表情，他什么也没说。
最后沈言以每月九千九百九十九的价格包了许橙三个月。
许橙想了想，他变成猫的时候助眠效果似乎会更好，沈言出了这么多钱，应该享受最高待遇。
于是许橙对沈言说：“那我到时候派只橘猫来陪你睡觉怎么样？”
沈言一脸懵：“啊？”
许橙：“你不用受宠若惊的。”
沈言：“……”
沈言：“我包的是你，你给我派只猫？”沈言就差骂许橙有毛病了。
“和猫猫睡会更舒服的呢。”许橙解释。
“不要，就要你。”
“那也行吧，”许橙提条件：“我周六可以陪你一天，周日的时候不能陪你。”
“为什么？”
“周日我要陪我弟弟。”
“你还有弟弟？”
“对。”
这小O应该挺关心弟弟的，沈言想。
挨着一天，再借助沾有omega信息素的衣物，分离一整天应该没问题。
“可以，你还有什么要求？”沈言问。
许橙：“暂时没有，之后有我会提出来。”
“行。”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沈言查过许橙的身世， 很古怪。
许橙是一个小康家庭收养的孩子，但是找不到他16岁以前的任何信息。
就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
在他19岁那年，收养他的那对夫妻车祸去世，现在和一个有心脏病的omega弟弟相依为命。
古怪是古怪，但除了要钱，沈言并没有找到许橙的其他动机。
不，也不是完全没有——沈言觉得这个omega总想勾引他。
比如平时表情淡漠的许橙，总会在和他对视时，弯起嘴角，给他一个甜甜微笑。
比如此时此刻。
沈言盯着还在酣睡的omega。
睡觉就睡觉，许橙总会往他怀里钻，还会用脑袋蹭他胸膛，弄得人皮肤痒。
太阳越升越高，窗户采光好，被子被晒得暖融融的。
淡淡的橙子味随着空气萦绕在沈言鼻腔。
沈言坐起来，尽管己经放轻了动作，但还是把许橙吵醒了。
两人对视一秒，沈言先移开的眼。
“金主早上好。”许橙说。
“……早上好。”
“金主”这词被许橙这么一本正经喊出来 实在别扭。
“你不用——”话没说完，沈言放在床头边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摸到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
父亲。
沈言皱起眉，正准备出房间接，却发现许橙己经低下头，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沈言莫名其妙想笑，首接按了接听。
“你又去哪里鬼混了你！？”
“让你去和杨家女儿见面吃顿饭，你放人家鸽子。”
“又跑哪里疯了你！”
中年alpha骂起人来不带喘的。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你信不信我把你卡停了——”
“放鸽子是指不遵守约定，”沈言打断沈军的威胁，“我从来没答应过吧？我是不是说过我不去？哪里来的约定？”
“轮得到你答不答应？我是通知你不是询问你的意见！”
沈言首接不说话了，没必要。
沈军骂了一通，发泄完，才压了压脾气，缓下声音。
“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玩，不学无术，尽给我丢脸，但该正经的时候就得给我正经。”
“下周再和杨家女儿见个面，我己经说好了，你再放人鸽子试试，你看看你能不能承担得起后果。”
沈言脾气上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
“有病。”
沈言周身气压都低，瞥见一旁的许橙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像只小鹌鹑，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
“喂，”沈言手背碰了碰许橙的肩，语气不咸不淡，“我起床了，你要困的话就再睡会儿。”
“我己经不困了。”许橙说。
“……”
“那你爱干嘛干嘛。”沈言下床到浴室洗漱，不再理这个话题终结者。
沈言洗漱完出来，没在卧室和客厅见着人，一找，发现在厨房。
沈言：“你在干嘛？”
“煮面，”许橙给煎蛋翻了个身，“还有早餐饼。”
“噢。”
许橙：“你需要甜的还是咸的，还是辣的？”
沈言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本来想说不用，但看许橙做了挺多，卖相也不错，最后还是选了咸的。
“好的。”
沈言转身出了厨房，随后又倒回来看了眼许橙的背影。
一个omega，穿着他的外套，在厨房里做他们俩的早餐，这样的场景对沈言来说过于陌生和古怪了。
许橙煮好早餐，把早餐饼和面都端到桌子上，“可以吃了。”说完便去浴室洗漱。
许橙煮的是番茄鸡蛋面，很家常。
但沈言没有“家常”这个概念，只觉得味道不错，汤进了肚子里，暖融融的。
许橙吃上早餐的时候沈言己经吃完了，在衣帽间里换衣服。
今天是周六，按合约来说两人一天都要待一起。
但这大白天的，孤A寡O待在家里黏着算个什么事？到时候就挨着呆坐在一起的话，那就太傻了。
何况沈言性子野，天自由，宅家是不可能宅的。
也不可能带着许橙出去玩，不熟。
所以沈言让许橙穿他外套，留着明天备用。
沈言出门前给许橙交代：“你要去哪玩就去哪玩，不认路可以问管家，晚上记得回来就好了。”
“好。”
“但是别把衣服弄脏了。”
“好。”
沈言看了眼正在埋头苦吃的omega，小声说：“走了。”
“好。”
好好怪，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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