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言的认知里，许橙会先发懵，然后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最后推开他。
骂他是不是疯了？
他怎么变成这样？
但梦都是自己创造的。
沈言希望许橙会发懵，会惊讶，但不可置信过后，是还要接近他，愿意亲吻他。
而不是推开他。
愿望成真。
许橙圆溜的大眼有些无措，眼睫颤了好几下，嘴巴张了又合，最后近似于害羞似的说了句“可以的，我愿意的。”
“但是我不会……”
“刚刚、刚刚那样也算吗？”
看来这回做的是个大胆的美梦啊。
沈言又吻上许橙，吻得急切，呼吸越发地乱。
“帮我。”
“嗯？”许橙也感受到了沈言的奇怪，耳朵莫名发烫，“我不会……”
“像我刚才那样，我教过你了。”
“你不是聪明蛋吗？教了一次还不会？”
“我当然会了！”沈言的挑衅很有用，许橙硬着头皮上。
猫猫大王怎么会不会呢！？
就这样来来回回，地上的纸团越发得多。
房间里静下来，只剩下alpha和omega交错的呼吸声。
许橙模模糊糊，又困又兴奋。
沈言的唇抵上许橙的后颈，许橙猛地瑟缩起来，脑袋一对飞机耳：“别、等一下沈言，不要咬那里。”
“不可以吗？”沈言亲吻许橙的后颈，omega的腺体发红发胀，灼人的唇，“我不是特别的吗？”
“你又骗人么？”
“没有，不是的！”许橙尾巴勾上沈言的手腕，连忙解释：“我只是……只是有点痒，我不习惯……没有不愿意。”
宋千早和许橙说过利弊，问过许橙意愿，许橙坚持要来，那就愿意纵容沈言。
而且他知道沈言是不会那样对他的。
“你慢慢咬，不要太大力了……我有点害怕。”
沈言试探问：“真的可以咬吗？”
这梦也太由着他的意志了吧。
“可以，我愿意给你咬，就是不要不小心咬坏了，可能会发炎的。”
宋千给他看的案例里，就有腺体被咬坏的案例。
沈言的指腹轻轻碾过许橙后颈那块突突跳动的皮肤。
许橙立刻绷紧了身体。
他有点紧张，却低头把后颈那块皮肤更大程度地显露在沈言眼前。
“你咬吧。”
赤裸裸的邀请。
沈言又不是忍者，不咬才怪。
沈言太阳穴突突首跳，觉得自己要神志不清，为什么他的梦里许橙会这样主动？
这样想着，沈言的齿尖己经刺入许橙的皮肤。
一瞬间，许橙猛地仰起头，皱起眉闷哼了声。
圈在沈言手腕上的尾巴也紧了力道。
沈言拥着许橙，摸摸许橙的耳朵和后脑勺，无声的安抚。
在沈言的认知里，咬破腺体是很疼的，许橙的反应更是体现了他心中的这一点。
然而许橙很乖，一点都没有推开他。
这让沈言心里软乎一片，动作也是克制再克制。
疼痛像闪电般蹿过脊椎，随即又被一种奇异的取代。
沈言的信息素通过伤口慢慢注入腺体，暖阳的气息顺着血液流遍全身，与许橙的香橙味纠缠在一起。
许橙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人都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下，有微风有清茶，每个毛孔都在云层上蹦哒。
太舒服啦。
标记逐渐完整。
最后，沈言用嘴唇轻轻碰了碰那个新鲜的咬痕。
有些恍惚。
轻声喃喃：“临时标记可以维持三天。”
但其实梦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许橙的腺体还在轻微发热，但不再有那种难耐的刺痛感，取而代之的是躺在棉花糖里，飘飘然的柔软感。
许橙整个人都软乎起来，唇在沈言嘴上啄了下，又在沈言脸上吧唧一口，眯起眼，语气新奇：“好喜欢。”
“。”
沈言看着许橙发愣。
许橙弯起眼，埋进沈言怀里抱着沈言，沈言也就由他抱了会儿。
沈言的怀抱很温暖舒适，被信息素包裹的感觉妥帖地让人想睡觉。
许橙过了那股子兴奋劲，大脑因为舒适过度，开始晕乎乎地犯困。
许橙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我可以睡觉吗？”
“不可以。”
“啊……可是我很困了。”
沈言奇怪，难道在他心里许橙是个懒虫？
许橙窝进沈言怀里，让沈言拥着他，软软说“想睡觉。”
“求我。”
“求求你。”
“再说些好听的。”
好听的？
“你是个好人。”
“不行。”
“你长的好好看。”
“不行。”
“你最最最好了。”
“勉强。”
许橙在沈言怀里埋了埋，又打了个哈欠：“给一点提示呀。”
“我刚刚教你说什么？”
许橙努力回忆，试探说：“……我喜欢你？”
沈言的表情很淡：“疑问语气？我没这样教你。”
许橙忙找补：“我喜欢你！特别的喜欢，非常的喜欢。”
沈言垂头吻许橙的额头，掌心在许橙发丝上摸。
“睡吧。”
“等一下等一下，”许橙忽然起来，给沈言倒了杯水，“你先喝点水。”
沈言视线定定落在那杯水上，接过喝了几口，“温的？”
“对呀，我很贴心吧。”
沈言跟着许橙笑，他的重点不是贴心与否。
是在梦里喝个水居然会有感觉。
……他现在不会是在狂吞自己的口水吧？
“好啦，你还有哪里难受吗？”
沈言摇头，美梦里怎么会难受？
“那你也睡吧。”许橙重新拱进沈言怀里，合上眼，仍尽职尽责进行哄睡，手轻轻拍着沈言的背，“睡吧。”
沈言说好，但一点也不想睡。
等睡了再醒来，怀里就会一场空，就要听许橙说“我不喜欢你，你误会了。”
可是许橙的拥抱太让人心安了，橙子味的信息素融进血液里，就像他和许橙融为一体。
安心，舒适，温暖，愉悦。
沈言强撑着要闭不闭的眼好一会儿，最后还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段晨泽开车在沈言附近绕了几圈，没收到沈言的电话轰炸，便完全安心离开。
宋千躲了段晨泽好一段时间，这次难得答应陪他去“约会”，段晨泽必须好好抓住机会才行。
段晨泽：“想去哪里？”
宋千：“都可以。”
“自助餐厅？”
“行。”
“游乐园？”
“嗯。”
“电影院？”
“嗯。”
段晨泽想笑，“小人机，你倒是多说两个字啊。”
离开时宋千就一首望着许橙的方向，看不见许橙了，就望了一路的窗外，话也少的过分。
宋千：“嗯嗯。”
段晨泽笑了起来，觉得这个人怎么能又听话又叛逆的。
“别一首看外面啊，脖子都扭歪咯，你看看我啊。”
宋千没看段晨泽，但到底是把脑袋掰正了。
段晨泽无奈摇摇头，却在移开落在宋千身上的视线时怔了一瞬。
他看见宋千低头的时候，有滴晶莹的液体砰的一下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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