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雪梅这丫头，看着壮实，咋说倒就倒了呢？”
三大妈又开始她的碎嘴子，声音不大，但院里人人都听得见。
刘婶撇撇嘴，“还不是许大茂那小子作的妖？”
“好好的吃饭，非要挑事儿！”
易中海背着手，皱着眉头，“行了，都少说两句。”
“雪梅身子弱，柱子照顾着是应该的。”
许大茂躲在屋里，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外面的议论，气得牙痒痒。
冯雪梅这次晕倒，可把傻柱吓坏了。
“雪梅啊，你脸色咋这么难看？”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傻柱端着药，一脸的紧张。
冯雪梅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儿，柱子哥，就是有点儿没力气。”
“你瞧你，都瘦成啥样了！”
傻柱心疼地看着她，“以后可得好好补补。”
从那天起，傻柱下了班，第一件事就是往家跑。
“雪梅，今天想吃啥？”
“哥给你做！”
冯雪梅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暖得像三月春风。
“柱子哥，你别太累了。”
“我不累！”
傻柱大手一挥，“伺候你，我高兴！”
鸡汤，鱼粥，肉末鸡蛋羹，变着花样地给她补身子。
“这鸡汤真香！”
冯雪梅喝得津津有味，小脸也渐渐红润起来。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傻柱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柱子哥，你做的饭，真好吃。”
冯雪梅由衷地夸赞。
傻柱挠挠头，憨厚地笑了，“好吃就多吃点。”
白天在食堂炒大锅菜，那对傻柱来说，简首是小儿科。
他的心思，全放在晚上跟聂远山学艺上。
“傻柱啊，你小子最近进步不小啊！”
聂远山捋着胡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师傅，还得多谢您教得好！”
傻柱谦虚地说。
“别光说好听的，功夫练到家了吗？”
聂远山板起脸，又开始严格起来。
“火候！火候是厨艺的命根子！”
“啥时候猛火，啥时候文火，要分得清清楚楚！”
聂远山指点着灶上的火苗。
“还有刀工，你看看这豆腐！”
聂远山拿起一块豆腐，“要切得细如发丝，才能叫‘文思豆腐’！”
“这可不光是手上的活儿，还得心静！”
傻柱听得入了迷，白天在食堂偷空琢磨，晚上更是钻进空间里苦练。
“猛火快攻，文火慢炖……”
“刀工入微，五味调和……”
空间里，他对着虚拟食材，一遍又一遍地练习。
“不对，火候过了！”
“刀工不行，断了！”
失败了就重来，傻柱犟脾气上来了，非要练好不可。
聂远山看着傻柱这股子认真劲儿，心里乐开了花。
“这小子，真是块好料！”
聂远山开始拿出真本事，教他压箱底的绝活。
“今天教你一道‘开水白菜’。”
聂远山神情严肃，“这道菜，看似简单，实则最见功夫！”
“汤要清如开水，味要鲜美无比！”
“全靠吊汤的功夫！”
傻柱听得眼睛都首了，“开水白菜？开水也能做出菜？”
“你小子，少瞧不起人！”
聂远山瞪了他一眼，“这可是宫廷菜！”
还有“菊花鱼”，更是难上加难。
“这刀工，要切得像菊花一样！”
“炸的火候，要外酥里嫩！”
傻柱在空间里练“菊花鱼”，炸了一遍又一遍。
“哎呀，炸散了！”
“火候过了，肉柴了！”
他跟那虚拟鲤鱼较上了劲，切了炸，炸了扔，扔了再切。
最让他头疼的，还是““文思豆腐”！
“师傅，我这手……是不是太笨了点？”
傻柱看着水盆里那坨糊糊塌塌的豆腐丝，脸都快皱成苦瓜了。
“切不断就算了，还粗细不匀！”
“跟您做的，简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聂远山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
“急什么？”
他斜了傻柱一眼。
“你切豆腐的时候，心里想啥呢？”
“是不是光想着要切细，要快？”
傻柱一愣，“可不就是嘛……”
“心不静，手怎么稳得住？”
聂远山放下茶杯，声音不高，却像锤子敲在傻柱心上。
“心静？”
傻柱挠了挠头，有点懵。
“对，心静如水！”
“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让你心里，只有这块豆腐，还有你手里的刀！”
“刀跟着心走，不是手动，是心在动！”
傻柱听得云里雾里，但又觉得好像抓住了点什么。
回到屋里，他又钻进了空间。
他找了块最嫩的豆腐，深吸一口气。
“心静……心静……”
他闭上眼，把聂师傅的话在心里过了好几遍。
再睁开眼，眼神变了。
没有急躁，没有杂念。
只有豆腐，和刀。
他手腕轻轻一抖，刀刃落下。
唰唰唰——
声音轻柔，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他感觉不到手在用力，仿佛是刀自己在跳舞。
豆腐丝在他手下，像流水一样淌出来。
越来越细，越来越匀。
根根分明，飘在水里，像雾，像烟。
“嘿！”
傻柱停下手，看着水里的杰作，自己都傻眼了。
“成了！”
“真他娘的成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豆腐丝捞出来，按照聂师傅教的法子，拿吊好的鸡汤轻轻一煨。
第二天，他献宝似的把这碗“文思豆腐”端到了聂远山面前。
聂远山先是低头看了看。
汤清澈见底，豆腐丝漂在其中，细如游丝，不断不乱。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
送到嘴里，眼睛微微闭上。
豆腐丝入口即化，只留下满嘴的鲜香清醇。
半晌，聂远山才缓缓睁开眼。
他看着傻柱，眼神里全是赞许。
“嗯！”
“有那么点意思了！”
“这心境，算是找着了。”
傻柱心里那个美啊，比喝了蜜还甜！
“嘿嘿，师傅，那……”
“行了，别翘尾巴！”
聂远山笑骂一句，“功夫还得练！”
傻柱心里乐开了花，干劲更足了。
这厨艺蹭蹭往上涨的感觉，太他娘的痛快了！
他心里盘算着。
啥时候，得在食堂里露一手！
也让那帮瞧不起人的家伙看看！
他何雨柱，可不是只会颠大勺的傻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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