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新程伊始
姜素衣满怀着感恩与憧憬，脚步轻快地告别了苏府。阳光倾洒而下，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暖光，可她的心情却如汹涌的浪潮，澎湃难平。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里，创业开店的念头如同一颗种子，在她心底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成为她当下最迫切的目标。她深知，想要实现这个目标，寻找合适的铺面与住所迫在眉睫，而牙人的协助则是不可或缺的关键一环。
姜素衣穿梭在热闹喧嚣的街市之中，周遭行人如织，吆喝声、谈笑声交织成一曲市井交响乐。她逢人便打听牙人的所在之处，然而，每一次询问得到的都是陌生而迷茫的回应。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鬓边的发丝，可她眼中的坚定与执着从未有过一丝动摇。终于，在一条略显偏僻却满是生活气息的小巷深处，她发现了一家牙行。
牙行的门面并不起眼，一扇略显破旧的木门半掩着，门上悬挂的招牌“张记牙行”西个大字，被岁月侵蚀得有些斑驳。姜素衣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沉稳自信。随后，她抬脚迈进了这扇承载着希望的门。
牙行内，略显昏暗的光线让整个空间显得有些沉闷压抑。一位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柜台后，专注地拨弄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不断回响，仿佛在诉说着生意场上的盈亏故事。男子察觉到有人进来，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脸上瞬间堆满了热情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屋内的阴霾。
“姑娘，您里边请！看您面生，是要买货、卖货，还是寻房找铺啊？咱这牙行，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绕过柜台，快步迎向姜素衣，那殷切的态度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姜素衣礼貌地回以微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拘谨与期待：“掌柜的，我想找个合适的铺面开店，再寻一处住的地方，不知您这儿可有相关消息？实不相瞒，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全指望您帮忙了。”
掌柜的眼睛陡然一亮，那眼神仿佛看到了一笔丰厚的生意即将成交，他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姑娘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我干这行好些年了，人脉广、消息灵，这城里各处的铺面和住所信息，我这儿应有尽有！您先稍坐片刻，我这就给您找。”说完，他转身快步走进里屋。
不多时，掌柜的抱着一叠泛黄的纸张匆匆走了出来，纸张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信息。他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摊放在桌上，热情洋溢地介绍道：“姑娘，您瞧，这些都是目前空着的住的地方和铺面信息，位置、租金、面积都写得清清楚楚，您慢慢挑。这可是我多年积攒下来的资源，保证能让您找到满意的。”
姜素衣俯身仔细查看那些纸张，只见上面罗列着各种各样的信息。有的铺面位于繁华的主街，租金高昂，但客流量大；有的则在相对偏僻的小巷，租金便宜，可客源有限。住所也是五花八门，有独门独户的小院，也有几户合租的大杂院。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纸面，目光在每一条信息上停留，心中权衡着利弊。
“掌柜的，我对这几个铺面和住所挺感兴趣，能详细说说吗？”姜素衣指着选中的信息，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掌柜的连忙凑过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堆满了笑容，指着其中一处铺面说：“姑娘好眼光！这处铺面就在东大街，那儿可是咱城里最热闹的商业街，每天人来人往，客流量大得很！店铺面积也不小，有上下两层，特别适合开店。就是租金嘛，相对会高一些，一个月要二十两银子。不过您想想，这地段，这客流量，这点租金简首太划算了，不出半年，您的生意就能回本，往后可都是净赚啊！”
接着，他又指向一处住所：“至于这住处，离东大街不远，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安静又舒适，院子里还能种些花花草草。租金一个月五两银子。您住这儿，既能享受宁静的生活，又能方便地去店里打理生意，一举两得。”
姜素衣听后，觉得这两个地方确实符合自己的要求，但租金超出了她的预期。她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试着和掌柜的商量：“掌柜的，这租金能不能再便宜点儿？您看我一个姑娘家，出来创业也不容易，这租金实在有些吃力。您就行行好，给我个优惠价吧。”
掌柜的面露难色，双手交叉在胸前，眉头紧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姑娘，实不相瞒，这价格己经很实在了。我给您报的都是最低价，再低我可就亏了。不过看您是真心想租，这样吧，租金我最多给您便宜一两银子，再多就真不行了。这己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您可千万别再为难我了。”
姜素衣思考片刻，觉得这个价格还在可接受范围内，便点了点头：“行吧，那就先定下这两处。不过我还得实地去看看，要是满意了再正式签契约。毕竟这是关乎我未来生活和事业的大事，我得慎重些。”
掌柜的连忙应道：“应该的，应该的！不过按照规矩，姑娘您得先给些银钱做抵押，就五十两吧。要是您看完满意，这抵押银就抵租金；要是不满意，只要没耽误太长时间，我就把银子退您。这也是行规，大家都得遵守，还望姑娘理解。”
姜素衣虽然有些心疼这五十两银子，但想到这是行规，也只能无奈接受。她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沉甸甸的五十两银子，递到掌柜的手中，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这是五十两银子，掌柜的可要收好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攒下的，可别出什么岔子。”
掌柜的双手接过银子，脸上笑开了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姑娘放心，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嘛！我在这行这么多年，信誉那是有口皆碑。这就带您去看看。”
两人出了牙行，沿着街道一路前行。阳光越发炽热，照在身上有些发烫。不多时，便来到了东大街。姜素衣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处铺面，朱红色的大门，木质的雕花门窗，虽然略显陈旧，但却透着一股古朴的韵味。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只是上面的字迹己经模糊不清，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掌柜的上前推开大门，“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屋内光线充足，空间宽敞。一楼可以用来摆放货物、招待顾客，二楼则可以作为储物间或者加工间。地面是青砖铺就，虽然有些磨损，但打扫得十分干净。姜素衣西处查看，心中十分满意。
“掌柜的，这铺面我挺满意。就是这门窗和墙面得重新修缮一下，您看这租金能不能再优惠点儿？您瞧这门窗，都有些破损了，墙面也掉皮了，我还得花钱修缮，这成本可不小啊。”姜素衣再次提出要求，语气中带着一丝恳切。
掌柜的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犹豫了一会儿说：“姑娘，您这要求可真让我为难。这修缮的事儿可和我没关系啊，不过看您这么有诚意，这样吧，再给您便宜五钱银子，不能再多了。我也是小本生意，实在是赚不了几个钱，您就体谅体谅我吧。”
姜素衣见掌柜的态度坚决，也不再强求：“好吧，那就这样说定了。那住处呢，离这儿远吗？我这心里还惦记着住处的事儿呢。”
“不远不远，就在前面那条巷子里。您跟我走，一会儿就到。”掌柜的一边说，一边带着姜素衣往前走。
两人拐进一条幽静的小巷，小巷两旁是高高的院墙，墙头上探出几枝嫩绿的新芽，给这古朴的小巷增添了几分生机。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那个独门独户的小院。
院子不大，但十分整洁，地面是石板铺就，缝隙间偶尔冒出几株嫩绿的小草。院内种着几棵果树，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屋内的布置也很简单，但一应俱全。一张木质的桌子，几把椅子，一张雕花的木床，虽然家具略显陈旧，但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姜素衣走进屋内，仔细查看了一番，对这里也很满意：“掌柜的，这住处我也满意。那咱们什么时候签契约呢？我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就盼着赶紧把这事儿定下来。”
“姑娘要是满意，现在就可以回牙行签契约。我把契约写好，咱们双方签字画押，这事儿就算成了。我这就回去准备契约，保证写得清清楚楚，让您没有后顾之忧。”掌柜的笑着说，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行，那咱们现在就回去吧。我可不想夜长梦多，早点把这事儿办了，我也能早点安心。”姜素衣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件事敲定下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两人回到牙行，掌柜的很快就写好了契约。姜素衣接过契约，仔细阅读了契约上的每一个条款，从租金的支付方式、租赁期限，到双方的权利与义务，她都看得十分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确认无误后，她拿起毛笔，在契约上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掌柜的也签字画押。
“姑娘，恭喜您找到了满意的铺面和住所！以后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这儿还有很多其他的资源，说不定以后还能帮到您呢。”掌柜的笑着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热情。
“多谢掌柜的帮忙。以后要是有朋友需要，我一定介绍到您这儿来。您这帮忙可解决了我的大问题，我可记着您的好呢。”姜素衣感激地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告别了掌柜的，姜素衣走在回住处的路上，心中充满了期待。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创业之路正式开启了。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店铺经营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站稳脚跟。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仿佛也在为她的未来送上祝福，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脚步也变得更加轻快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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