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北侧老河道聚集很多人,其中不乏一些妇女。因为她们听说太子召集人手疏通河道,不需要泄洪救险。非常感谢上天和太子殿下,保佑她们。
陈济同看着这么多人,额头冒汗:“殿下,这...这需要钱粮啊...”
“官仓不是还有存粮吗?”太子似笑非笑,“怎么,陈大人舍不得?”
陈济同被太子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连忙道:“下官这就去安排!”
待陈济同走远,苏烈低声道:“殿下,这陈知州有古怪。恐怕己经知道...”
太子冷笑:“表弟他们做了好事情。你派人盯紧他,别让他给宋家报信。”
经过三天三夜的奋战,北侧老河道终于疏通完毕,汹涌的江水被分流出去,荆州城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谭壮士,这次多亏了你。”太子转身对身旁的谭世雄说道,眼中满是赞赏。
谭世雄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殿下言重了。若非殿下当机立断,调集全城人力,这老河道哪能这么快疏通?”
两人沿着堤坝巡视,身后跟着苏烈和几名暗卫。走到一处旧堤段时,谭世雄突然蹲下身,用手扒开表面的泥土:“殿下请看。”
太子俯身查看,只见堤坝内部填充的竟是大半的杂草和碎石,只有薄薄一层是夯实的泥土。
“这...”太子脸色骤变,“荆州年年发生洪灾,修堤的银子朝廷可是拨了整整十万两!”
谭世雄冷笑:“十万两?到百姓手里的连一万两都没有。修堤的工钱被层层克扣,材料更是以次充好。”
苏烈迅速记录下这些情况,低声道:“殿下,这可是铁证。”
太子眼中寒光闪烁:“陈济同好大的胆子!”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只见堤坝下的百姓们自发聚集起来,有人高喊:“太子殿下千岁!”“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地跪下:“老朽活了八十岁,从没见过殿下这样的好官啊!”
太子连忙上前扶起老人:“老人家请起。保境安民本是朝廷职责,是本宫来迟了,让诸位受苦。”
这番谦逊的话语更让百姓们感动不己。不知是谁带的头,堤坝上很快跪倒了一片,高呼“太子千岁”的声音响彻云霄。
——
城南宋府内,林墨和阮玲珑正坐在厅堂上首,面前跪着面如死灰的宋掌柜。绑了他的儿子不过2天,他就把想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不过也是,毕竟是老来得孤子,宋夫人在得知儿子被绑后,骂他狗血淋头。说他亏心事做多了,才连累儿子,还要和他和离呢!
“大人们,小的知错了!”宋掌柜连连磕头,“小的愿意献出全部家产,只求饶犬子一命!”
阮玲珑把玩着手中的账本,冷笑道:“宋掌柜这些年与陈济同勾结,贪墨官粮,哄抬物价,害得多少百姓家破人亡?现在知道求饶了?”
宋掌柜老泪纵横:“小的鬼迷心窍...但犬子无辜啊!他今年才八岁,什么都不知道...”
林墨放下茶盏:“宋掌柜,本世子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宋掌柜如蒙大赦:“大人请说!小的万死不辞!”
“第一,即刻开仓,以平价售粮。”林墨竖起一根手指,“第二,配合我们指证陈济同贪腐罪行。”
宋掌柜犹豫了一下:“可陈大人背后是...”
“荣王是吗?”阮玲珑轻笑,从袖中取出另一本账册,“你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上面可清清楚楚记着你给荣王府送了多少‘孝敬’。”
刘掌柜看到那本账册,彻底在地——这正是他藏在密室里的私账!
“小的...小的全听大人安排...”
——
夜幕降临,太子正在客栈书房审阅苏烈整理的证据。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烈匆匆推门而入:“殿下,有刺客!”
话音未落,窗外己闪过几道黑影。太子冷笑一声:“狗急跳墙!”
刹那间,数支箭矢破窗而入!暗卫护着太子和苏烈,箭矢深深钉入墙壁,箭头上泛着诡异的白光——淬了毒!
“保护殿下!”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立刻现身,与来袭的刺客战作一团。
激烈的打斗声惊动了整个客栈。奇怪的是,本该前来查看的衙役却一个都不见踪影。
“不对劲。”苏烈突然道,“陈知州明知刺杀储君是诛九族的大罪,还敢如此明目张胆...”
太子猛然醒悟:“一箭双雕!他还想要销毁证据!”
“苏烈,你带人守在这里。”太子当机立断,“其他人,随我去府衙!”
府衙后院,陈济同正指挥几个心腹将一箱箱文书投入火中。他脸上满是疯狂之色:“快!全部烧掉!一个不留!”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陈大人好大的胆子。”
陈济同浑身一僵,缓缓转身,只见太子和暗卫不知何时己站在院中,西周倒着他安排的守卫。
“殿...殿下...”陈济同面露杀意,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冲向太子!
暗卫眼疾手快,一枚铜钱飞出,精准地打落了匕首。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太子冷冷道,“你背后是谁指使,给本宫从实招来!”
陈济同瘫坐在地,知道一切都完了:“是...是荣王...”
就在这时,谭世雄带着一帮青壮年冲了进来:“殿下!我们听说有刺客,特来护驾!”
太子欣慰地看着这些自发前来保护的百姓,高声道:“诸位放心!贪官陈济同己经伏法!本宫以储君之名宣布,即刻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全城。当夜,荆州城灯火通明,百姓们欢呼雀跃,高呼“太子千岁”的声音久久不息。
而在城楼上,林墨和阮玲珑望着欢庆的人群,相视一笑。他们知道,与荣王府的斗争无可避免,但今夜,至少荆州城的百姓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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