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丹初噬
琉璃屏风后的审判
玄云宫的夜宴在沉水香的烟雾中氤氲,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让人看不真切。
太子萧景辞斜倚在九曲檀木榻上,他的身姿修长而优雅,一袭玄色锦袍在月光下更显华贵。然而,他的脸色却异常苍白,宛如透明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月光透过云母纱窗,如银霜般洒落在他的身上,流淌在他苍白的皮肤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
他的指尖如同蝴蝶轻舞般轻轻捻着那个银制小瓶,瓶身光滑如丝,仿佛在诉说着它所承载的秘密。瓶口微微敞开,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那是宫女们的泪水所特有的味道,带着一丝哀伤和无奈。
在烛火的映照下,瓶中的液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金红色光芒,宛如鲜血一般触目惊心。这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仿佛有生命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慕言单膝跪地,他的动作优雅而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的声音低沉而恭敬,仿佛这瓶中盛放的不仅仅是宫女们的泪水,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殿下,今夜的处子血己备齐。”他的话语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慕言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修长,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像一个巨大的怪物一样投在地上。那阴影就如同他脸上戴着的面具一样,将他的面容完全掩盖住,只露出一双深邃而冷漠的眼睛。
这双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冷冽的光芒,犹如寒星一般,令人不寒而栗。它们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寒意和恐惧。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不语的萧景辞忽然坐首了身子,他的动作有些突兀,使得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起来。他的嘴角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那猩红的颜色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萧景辞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本宫想先看看新来的姑娘们。”他的语气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说完,他站起身来,玄色的广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拂过案几,案几上的丹药被扫落一地,瓷瓶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惊得檐角的铜铃也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那精美的琉璃屏风之后,隐隐传来一阵细微的抽泣之声。这声音似乎被压抑到了极致,充满了哀伤和恐惧,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而在屏风之外,一群少女们正被要求更换衣裳。她们的身体在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叶一般,那洁白的绫罗在她们身上缠绕,却似乎无法掩盖她们内心的不安。
萧景辞的脚步声在屏风外游走,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如同一只猎豹在巡视自己的猎物。他的声音冷酷而无情:“都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谁的眼泪最甜。”
苏晚砚紧紧捏着手中的银针,那冰凉的针尖深深地抵住她的掌心,带来一丝刺痛。她己经混在这些宫女之中整整三日了,而那本随身携带的《血经图》,则被她巧妙地藏在了衣领的夹层里。
当太子的脚步终于停在她所在的屏风前时,苏晚砚毫不犹豫地迅速将针尖刺入了自己腕侧的穴位。这是她父亲传授给她的“止惊术”,可以在瞬间让眼泪变得浑浊,从而掩盖她内心真实的情绪。
"嗯?"萧景辞掀起屏风一角,苏晚砚被迫对上那双竖瞳般的眼睛。他的指尖突然扣住她下巴,冰凉的戒指陷入皮肤,"这眼泪...竟带着铁锈味?"
"回殿下,奴婢月信将至。"苏晚砚垂下眼睑,银针在袖中划出细微响动。
萧景辞忽然笑出声,热气喷在她耳后:"有趣。"他从怀中取出金珀小瓶,瓶口对准她眼尾,"本宫的收藏室还缺一瓶'惊惧之泪'。"
二:血色契约的开端
苏晚砚被锁在养心殿的偏殿,窗外传来丹炉燃烧的轰鸣。她用银针挑开窗纸,却见慕言立在月光下:"太子要见你。"
萧景辞正用银勺舀着血色丹丸,药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他突然转身,玄色衣摆扫落案几上的丹方,露出下面的朱砂诏书——正是苏晚砚父亲被赐死的罪证。
"仵作苏清河临终前说,能解赤炎丹之毒的不是处子血,而是某种特殊之物。"萧景辞用染血的手指抚过诏书,"本宫猜,他女儿应该知道答案。"
苏晚砚的银针己刺入太阳穴两侧,这是能短暂激发潜力的"破障术"。她突然冲向丹炉,指尖划过赤炎丹时,慕言的剑己架在她颈间。
"大胆!"慕言低喝。
萧景辞却勾起嘴角:"本宫的丹,姑娘随时可以尝尝。"他突然扣住苏晚砚的手腕,将沾满丹灰的手按在她左肩,"这朱砂痣...莫不是《血经图》里说的'凤凰泪'?"
苏晚砚感觉皮肤被灼烧,太子的体温透过掌心传入体内。她咬破舌尖,让血腥味盖过即将溢出的真相:"殿下若再靠近一步,奴婢便用银针刺瞎你的眼睛。"
萧景辞突然大笑,松开手时指尖留下一道血痕:"本宫倒要看看,是你的眼泪甜,还是这朱砂痣更有趣。"他转身时衣袖扫落丹方,露出下面的鎏金匣子——里面躺着苏晚砚父亲的验尸银针,针尖染着诡异的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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