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月一时陷入了沉默。
原来能力摸底，是这么个摸底法。
着实是简单粗暴。
星际时代的效率高得可怕，不过一个愣神的功夫，光屏上就又多出了三条信息。
马泰奥·罗西，体质B，精神力B
艾拉·科林，体质A，精神力B+
林依，体质A，异能A
……
光屏上的信息不断增多，它们按照综合实力由高到低排序，首到序号排到20，才终于不再增加，而只是随着数据更新而不断变换着排名。
林娇月了然：
“只公示前二十名的信息吗？幸好……”
柳蕊不解：“幸好什么？”
林娇月笑笑，随着不断缩减的队伍往前走去：
“幸好大部分人并未受到比赛失利的影响。”
虽然报考的人数少了一些，但看样子质量并没有下滑多少。
柳蕊回头仔细看了看光屏上的信息，只这么一会儿，榜上就己经有了三位S级的半兽人。
她下意识盘算着自己和榜上同学的差距，心里有些跃跃欲试。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实战的机会。”
林娇月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
排在前面的同学不小心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想要分享情报的心：
“很快就有机会了。”
林娇月和柳蕊同时转过头看他。
男生面色微红，不敢看林娇月，只对着柳蕊说：
“开学后不是会有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嘛，军训最后一天就是汇演，那天要新生们自由组队比赛，这是赛博伦的老传统了。”
柳蕊眼睛一亮，但转念一想大家现在基本都还没碰过机甲呢，这要怎么比赛，可还没等问出来，就听到了林娇月茫然无措的声音：
“军训？”
“什么军训？”
“军训什么？”
男生飞快地瞄了她一眼，磕磕巴巴答道：
“就就是、各大军团的长官来学院教战斗知识……”
林娇月深吸一口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所有学生都一样吗？非战斗系呢？”
男生裹紧了外套，莫名觉得有些冷。
“我也不是很清楚，军训内容不允许随意分享到星网上，我只在学长那里听过一些，非战斗系的话，大概，会多那么一两节文化课吧。”
林娇月：“……”
柳蕊轻轻拽了拽她的衣摆，小声问：
“入学手册里有提过军训的事，娇月没看吗？”
林娇月一顿，视线有些游移：
“字太多了……”
柳蕊忍不住想笑。
林娇月叹了口气：
“汇演比赛不会也是每个人都必须要参加的吧？”
男生点头：“都要参加的，不过比赛的方式并不局限于机甲和比斗，我有个学长当初就是比的饭量，还得了第一名呢。”
其他悄悄偷听的同学们不由低呼：
“这也可以？”
男生耸耸肩：
“只要有同学答应了你的比赛邀请，哪怕比谁睡得时间长都可以。”
林娇月摸摸下巴，思索了起来。
那这样的话，嘿嘿。
柳蕊莫名在林娇月的身后看到了几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晃啊晃。
她揉了揉眼。
嗯，果然是错觉。
随着时间流逝，队伍逐渐缩短，周围的同学们不知不觉间停下了交谈，安静地等待着。
林娇月和柳蕊是最后两个，柳蕊本来想让林娇月先去体检，结果她刚往后退了一步，老师就叫住了她。
“这位同学，到你了。”
柳蕊脚步一顿，林娇月笑着拍拍她的肩：
“去吧，结束之后广场见。”
漂亮的笑靥冲淡了柳蕊即将单独和陌生人独处一室的紧张，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小声道：
“好，那我先过去了。”
林娇月点点头，目送她走进半敞着的医护室，待门关上后，另一侧的医护室打开了门，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男同学，抱着湿漉漉的衣服，哭丧着脸走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看向大厅内仅剩的最后一个学生，说：
“同学，这边结束了，你可以过来了。”
林娇月的视线从他脸上银白的鳞片上一扫而过：
“好的老师。”
走进医护室，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另一位老师正站在仪器前调试着设备，听到脚步声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稍等，马上就好。”
林娇月看着小机器人在检测仓内进进出出，不由有些好奇。
带着眼镜的医生温声解释：
“只是例行清理，上一位同学不小心打翻了耦合剂，所以清理的时间就长了一些，不过很快就能好，我们先登记信息吧。”
“好。”
“这边，记得自己的学号吗？”
“记得。”
林娇月顺着他的指引在桌前坐下，抬手在亮起的光屏上输入了自己的学号。
看到名字的瞬间，医生极快地打开了自己的光脑。
一会儿低头看向自己的光脑，一会儿又抬头看向林娇月，几次三番后，小声确认道：
“植物培育系A班的林娇月？”
林娇月有些摸不着头脑：“是的。”
整个植物培育系今年就两个新生，难道另一个同学也叫这个名字？
医生轻轻笑了笑，收起光脑，背对着监控，快速地塞了个东西到林娇月的右手上。
触感光滑，形状，正好能被她的手掌包住。
林娇月下意识握紧，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医生竖起食指抵在唇上，笑眯眯地做着口型：
“元、帅、阁、下。”
林娇月微怔，默默把手放进了外套的口袋。
医生轻咳一声，佯装无事发生，转身看向同事：
“天奇，检测仓什么时候清理好？”
“差不多还要两分钟。”
“行，那我先给学生测试精神力和异能了。”
王天奇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医生在光屏上输入了一串数字，一侧洁白的墙壁上缓缓浮现出幽蓝色的能量回路，只一个呼吸间，墙壁便变成了半透明的光幕。
“进去吧。”
林娇月起身走进去，在穿过光幕的时候，一股令人不适的窥视感一闪即逝。
她神色不变，插进口袋里的手掌却紧紧地握成了拳。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悦，掌心的圆球忽然动了动，像是在告诉她不必理会。
光幕在身后恢复成墙壁的模样，林娇月看了一会儿，伸手碰了碰。
竟然真的是实体。
这时，医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同学，能听到吗？”
“能。”
“很好，看到中间的靶子了吗？”
“用你最大的力量去攻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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