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还在为今天的事生气呐？”
“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一大把年纪了还操心这些事，咱们家虽然穷，但也不是说养不起孩子，你把小兰过继给谢屠夫，这算怎么回事嘛！”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你说我的脸往哪里放？”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林远山卖女儿”。
林远山听到母亲喊冤，这让他头很大。
进屋后，他不由得斥责了两句。
今天中午的事，徐氏确实有些过分。
他真要答应了徐氏，杨翠珍那边不放手不说，也会遭人唾弃。
听到老母亲如此喊叫，他心里顿时有些心烦意乱。
由于天色己晚，屋内看不清东西。
凭借着记忆，林远山将碗放在窗边的小桌上
随后，他从口袋掏出一盒火柴，走到煤油灯旁边，摸索出一根火柴将其点燃。
煤油灯一点燃，屋内顿时亮堂了许多。
林远山拿起煤油灯朝徐氏走了过去。
他想将灯挂在母亲床头，以便徐氏吃饭方便一些。
“鬼啊！”
他刚走过去，顿时被吓了一跳。
手里的煤油灯差一点掉落在地。
“什么鬼？我是你老娘！哎呦呦，可疼死我了！”
徐氏刚挪动了一下身体，顿时又惨叫起来。
“你是我娘”？
林远山吞了吞口水，提着煤油灯慢慢靠近，他提溜着灯把徐氏照了一遍，要不是衣服还算熟悉，他真看不出来眼前的这人竟然是他老娘。
此时，徐氏的脸肿己经不成样子，就像被蜜蜂叮咬过的一样。
嘴角和脸颊，更是鼓鼓囊囊的。
看到儿子如此，徐更是气愤。
别人被打，是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得。
她倒好，被打得儿子都认不得。
“妈，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林远山看徐氏想动，便急忙坐到床边。
将徐氏搀扶起来。
费劲蠕动片刻，徐氏靠在床头，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怎么这样？还不是你那好媳妇干的！”
“哎呦喂！可疼死我了”。
“翠珍打的？”
林远山听后，一脸狐疑。
杨翠珍嫁到他们林家也有二十几年了！
早些年，徐氏没和他们住一起，婆媳之间话都没有几句。
这几个月以来，虽然说住在一起，但每次吵架都是杨翠珍吃亏，杨翠珍被说哭了都不会还手，怎么可能是她打的呢？
“不是她还会是谁？难道是我走路摔成这样的？”
徐氏没好气地说道。
林远山眉头紧锁，说道：“妈，我知道今天中午翠珍给你使脸子，可你也不能诬陷她嘛！难道就因为中午你说那事，翠珍就要和你大打出手？”
“我看不至于……”。
“妈，饭我给你端过来了！”
“你先吃饭，我过去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林远山学聪明了！
在没有确定责任之前，任何一方说的话他都不敢完全相信。
得先过去问问。
不过，他也有些纳闷，翠珍知道这件事吗？
如果知道，刚刚她为什么不说？
林远山说罢，转身把小桌子抬过来，并把饭菜也端到她面前。
“妈，你先吃着，不够了你叫我”。
“我过去将翠珍喊过来，有什么咱们当面质问”。
说罢，林远山便想离开。
徐氏见林远山要走，急忙说道：“远山你等等，妈和你说一件事”。
林远山闻言，停下脚步。
“妈，还有什么事？”
徐氏伸头看了看屋外，堂屋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杨翠珍和几个儿女都没在。
见到没人，她这才放心下来。
并拉了拉林远山的衣服，凑到林远山的耳边，小声说道：“远山，我怀疑你媳妇偷人了！”
“偷人？妈，你胡说些什么呢？翠珍不是那样的人”。
“你真的是老糊涂了，怎么说话越来越离谱？”
“今天说要把小兰过继给谢屠夫，现在又说翠珍偷人，你真的是……”。
听到母亲这样说，林远山忽然觉得有些离谱，杨翠珍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吗？
他们在一起生活二十多年，基本上没红过眼，也没有什么分歧，杨翠珍怎么可能去偷人？
“哼……，肤浅……。”
徐氏冷哼一声。
“娃，你还是太老实，刚刚我在门边都看到了！那王德勇来咱们家，和杨翠珍说说笑笑，两人好不开心”。
“以前，王德勇就对杨翠珍有意思，也追求过她，要是他们两个没关系，怎么说说笑笑的呢？”
“还有，我看到王德勇拿了一笔钱给杨翠珍，你说……，他们如果没联系，王德勇干嘛要给她钱？”
就在刚才，王德勇来的时候，屋内的徐氏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听声音，不像是林远山。
难道是其他野男人？
这可把徐氏乐坏了！以为抓到了杨翠珍的小辫子，就忍着剧痛，悄悄爬起来蹲在门边看。
由于林远山不在，她也不敢出来。
她现在身上还疼着呢！
她只看到杨翠珍和王德勇说说笑笑。
离得太远，她耳朵又不太好，具体说了什么她也听不清。
只听到什么你还是这样？我和林远山比……，这些只言片语。
虽然听不全，但她心里己经全部脑补出来了！
这可算让她抓住了杨翠珍的把柄。
这不，林远山一回来，她就迫不及待告状。
林远山听母亲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笑着解释道：“妈，我当是什么事呢！那是德勇过来找我帮他替工，那些钱，是翠珍要的工钱”。
“我这脸，还有这身上的伤，都是她杨翠珍打的，就因为我发现了她的秘密”。
“她杨翠珍在外面养野汉子……，你还傻不知呢！”
林远山一听，眉头一皱。
他不相信杨翠珍会这样做，也没理由会这样做。
“妈，你怎么一整天想这些事，快点吃饭吧！”
“你这脸，是不是被蜜蜂咬的？我就说牛圈那边你不要去，你非不听？”
“你先吃饭，我去找梁医生过来给你看看需不需要吃点药，这一天之内麻烦他两次，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一天天的，尽知道给我找事”。
林远山虽然心疼徐氏脸上的伤，但徐氏这样天天折腾，他也有些受不了。
太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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