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舍……
这个词不是很好，听着也不舒服。
张冉生气的原因是在于姜风对她的不信任。
她转过头很正式一字一顿的跟白灵说着：
“白灵姐，我不觉得我哥是在施舍我，他这个人嘴毒，实际上孤单的很，我跟他是家人，更像是大家长为弟弟妹妹谋出路一样。”
“我能清楚他是为我好，但我不认同，我叫张冉，弓长张的张，冉冉升起的冉，从小什么事情我都喜欢靠自己争取。”
“学习是这样，游戏也是这样，我要靠自己的本事拿到你们的合同，放心不会让你难做，回去我跟我哥解释一下。”
白灵听到这，突然脸上很是难看，俩人就在咖啡门口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愣神。
她没告诉姜风那他专属的首播间即将被公司回收。
这两年压住不放，不让那些老家伙打这个金子首播间的主意，己经顶不住了。
白灵真的很想把首播间留下来，那不光是姜风的荣耀，也是她的荣耀。
“如果你不签合同，你哥的荣耀，就要让别人拿去了。”
“张冉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下，或许一个首播间对你来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传承断了。”
张冉没有想过这方面，她有些不理解，这为什么要扯到传承。
一个游戏而己……
“一个游戏的首播间真的有那么重要？我觉得我哥在，哪个首播间都能做起。”
今天的对话不是很愉悦，甚至让张冉有些压抑。
她破天荒的没去网吧偷偷学习，而是打开了电脑，点开了狼牙首播。
一旁堆满了喜欢吃的零食，却没有动分毫。
手指在鼠标上不停地滑动换着房间号。
“现在主播圈谁最强？这个咋回答啊，现在没人敢说最强，这几年哪有上巅峰3000的人。”
“仗剑走天涯为啥不播了？这个我真不知道，以前就说是狼牙的造神计划，找工作室代打首播，要不每次都只露手干嘛？”
“走天涯的实力啊？没交过手不清楚，以前玩家段位低，意识不那么好，涌出来的冒尖路人王没啥的。”
“现在巅峰第一各种轮换，哪有最强的绝活哥，不然官方为啥那个房间永久不开啊。”
划走一个首播间，进入下一个，每进入一个都在聊游戏。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仗剑走天涯身上。
有些话张冉听不了，也听不得。
她可以骂姜风，别人骂不了。
“走天涯不播了后那个房间不开其实有两方面原因，第一个是没有主播愿意用，要是打的比走天涯强还好，弱了，自然会被骂。”
“第二呢，官方也不太能承担开启了神话后，神话没有的后果。”
张冉在上面敲了敲字反驳了几句：“走天涯没有代打，凭实力。”
但里面的弹幕却清一色的发出了嘲讽。
【呵，没通网吧？他要真有这个实力，现在还不首播捞钱？】
【要说休息半个月一个月的我们都理解，可消失两年多了，是不是怕碰上现在的天才，被打烂，没了不败的神话。】
随着这些弹幕的出现，话题慢慢偏了。
老玩家们都在讨论仗剑走天涯是不是骗子，官方的造神计划失败等等。
看的张冉血压都有些升高。
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王者：月光！以你为荣》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她气愤的关了电脑，背着包朝着家里走去。
路过荆市校园杯比赛的场地，野鸡大学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以前她上高中时记得外面的大屏幕上挂着的是姜风的画像，现在却被一位不知道名字的男孩所替代。
呆了会，听了会，看了会其他学生打王者。
仗剑走天涯这个名字……好像消失了。
不再是王者圈的神话，更像是王者圈的笑话。
大多数在她问到走天涯这个id的时候，回应都是嗤笑。
在时间的车轮碾压下，似乎变成了尘埃，慢慢消散。
张冉心中突然涌出一种悲哀，如果她也忘了这个id，也不在谈起这个名字。
是不是就永远的消散了。
想起姜风以前房间里消失的摆件与壁画，她止不住的了眼眶。
“哥……你甘心么？我有点替你不甘心。”
风吹起她的发丝，望着飘下的绿叶，视线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定格在马路对面的白灵身上。
突然笑了出来，摆了摆手。
张冉掏出手机拨了过去，无比轻松的说着：“白灵姐，合同我可以签，只签普通签，但我哥的首播间我要了。”
“我要凭我自己的本事，拿到我哥所给我争取的待遇。”
“另外，这是我们两个的小秘密，别让我哥知道。”
……
张冉回到家，很自然的换鞋，打着招呼：
“哥，我回来了。”
书房门打开了，露出姜风那灰头土脸的样子，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咳嗽声：
“奥，今晚不做饭了，我点了外卖，你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再布置的？”
张冉走近了有些好奇的看了下姜风的脸，沾满了灰尘，像是钻进了土里一样。
“哥，你偷人去了？”
“嘶，这种好事哪轮到我，来屋里看看，满意不。”姜风揉了揉老腰，让开了门，冲着屋里的摆设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冉真的有些好奇，姜风到底在屋里做了些啥。
走过去一看，惊呆了。
一座豪华太空舱，闪着炫酷的灯光静静地停在电脑桌前。
电脑桌上摆满了露娜的手办，墙壁上也夸张的贴上了大号的露娜贴纸。
摄像头，麦克风，声卡…等外接设备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房边上。
“满意！”张冉点了点头，眼又有些。
她没必要去问姜风为什么，跟白灵什么关系等等一些没意义的话。
从这里的摆放就能知道，姜风什么都知道，也不打算在瞒着她。
这就够了，够了……真的够了。
这就是家人。
“那你试试，我出去洗个手。”姜风习惯性的想摸一摸张冉的头，看了看漆黑的手指，尴尬的走出了房门。
站在客厅里，瞥了眼关上门时眼眶红红的张冉，笑的无比灿烂。
掏出手机，再次拨了个号码，轻轻地说了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视频可以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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