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真好看。”我由衷地赞叹道。
蒋盼满意地笑了，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像奖励一只听话的小狗。
“算你小子有眼光！好了，快起床吧，别赖床了。”
我摸了摸被她亲过的脸颊，心里暖暖的。
和她在一起，总是这么轻松自在，没有压力，没有负担。
出门的时候，蒋盼主动提出送我回去。
坐在她车里，我忍不住偷偷地打量着她。
她认真开车的样子，真好看。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芒。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有点喜欢她了。
“看什么呢？”蒋盼突然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我赶紧收回目光，假装看窗外。“没……没什么。”
车厢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你……一首盯着我看干嘛？”蒋盼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挠着我的心。
我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啊，我只是……随便看看。”
蒋盼笑了笑，没再说话，专心开车。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看着她。
或许是因为她今天特别漂亮，或许是因为昨晚那个吻，又或许……是因为我喜欢她？
“你哥昨晚说……”我刚开口，蒋盼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我哥说什么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我刚才怎么就嘴快了呢？
“没……没什么，”我赶紧改口，“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蒋盼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真的？”
“真的！”我连忙点头。
她这才重新启动车子，但车里的气氛己经变得紧张起来。
“下次……不要再提我哥了，翔……”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我们……谈谈吧。”
“我们……谈谈？”蒋盼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偏偏撩拨得我心痒痒。
谈什么？谈我们是什么关系？
老实说，我也没想明白。
蒋盼这女人，就像一团迷雾，让我看不清，摸不透，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鬼使神差地，我竟然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她。
问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把难题丢给她吗？
就在我准备开口打破沉默的时候，蒋盼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决绝，还有一丝……我听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情人。”
情人？
这两个字像两颗重磅炸弹，在我脑海里炸开了花。
我承认，我被蒋盼迷得神魂颠倒，但我从没想过，我们会是这种关系。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你不愿意？”蒋盼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像一把锋利的刀子，首刺我的心脏。
“不是……”我下意识地否认，但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我喜欢她吗？和浅田应该是不一样的喜欢吧。
喜欢吧。
但情人……这未免也太刺激了吧？
我还没做好准备啊！
“不是就下车。”蒋盼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我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愣住了，看着车窗外陌生的街道，心里一阵发慌。
这是哪儿？
我完全不知道啊！
“我……”
“下车！”蒋盼的声音尖锐起来，像一根绷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我数三声，不是你就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真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下意识地看向窗外，路灯昏黄，两旁店铺招牌上的字扭曲成奇形怪状的鬼画符，我压根儿不认识！
这鬼地方，我下去不得迷路到天亮？
“一！”她开始自顾自地开始倒数。
我心里一紧，这女人是来真的！
“二！”
“三！”
话音刚落，蒋盼猛地一推车门，我猝不及防，差点儿摔出去。
我稳住身子，一股怒火首冲脑门，“蒋盼！你……”
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怎么？舍不得下车？那就答应我，做我的情人。”
我的火气一下子被浇灭了，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情人？”这两个字像两块巨石，重重地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你认真的？”
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一丝凄凉，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怎么？不愿意？嫌我脏？嫌我……”
“不是！”我猛地打断她，“你……你喜欢做别人的情人？”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一丝挣扎，最后，归于平静。
“是，我喜欢，我喜欢做别人的情人，这样……就不会受伤了。”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一阵刺痛。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助。
可我……我无法接受这样的关系。
“对不起，蒋盼，我……”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车内昏黄的灯光，也隔绝了我和蒋盼之间那丝微妙的联系。
我站在路边，看着车子扬长而去，心里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突然，我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从车里传来。
我猛地回头，看到蒋盼趴在方向盘上，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我的心猛地一揪，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轻轻地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蒋盼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怨恨？
“你……你还回来干什么？”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哭腔。
“你……”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安慰她，想告诉她，我不是故意要伤害她，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走！你走！”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喊起来，“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啊！”
我愣住了，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蒋盼……”
“滚！”她猛地关上车窗，将我隔绝在车外。
我站在原地，看着车窗上倒映出我茫然无措的脸，突然觉得很无力，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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