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翻身的钱
三十万到账那一刻，槚木坐在窗边，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这钱，终于来了。
三十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前他一年挣三百万，签一份FA合同时的佣金就不止这数。但那是“以前”。那些数字堆出来的，不是自由，是枷锁。
这三十万不同。
它是新系统跑出来的第一笔真金白银，是客户愿意预付的赌注，是他熬夜写出来的代码第一次兑现成收入。
更重要的是，这是他人生第一笔翻身的钱。
这不是工资，也不是咨询费，更不是哪家投行的分红。这是瑰夏科技的第一笔客户预付款，是他拼了两年，从零开始，一寸一寸“磕”出来的活路。
他一开始只是想把循因系统做出来，证明数据能自己说话。但现在，他第一次觉得——也许，不止是技术，这家公司，这套系统，它可能真能成事。
“程序只要按期交付，我们还有第二笔尾款。”天宇拍拍他肩膀，“到时候我再帮你拉一轮融资。”
“别融资。”槚木摇头，语气干脆，“循因系统上线之前，我不打算被任何人‘看好’。”
天宇撇撇嘴：“你这是对投资人有心理阴影吧？”
“不是阴影。”槚木盯着那张截图，“是我不信。”
他曾见过太多投资人眼里只有“倍数”，没有系统，也没有人。他不想再把自己的东西放在别人桌上，被一双双看不懂但能干预的手摆布。
所以他拒绝了纯粹的VC，选了更“稳妥”的方式：让投资方变成客户，用订单而不是估值来开启第一轮筹码。
至于那个新来的“财务负责人”——她也不止是财务。
她带了钱进来，换了一点股份。不是投机，是参与。不是站在台下投票，是坐进项目里算账。
这种“带资入伙”的方式，是他最后的底线，也是目前唯一能接受的妥协。
51：Claire来了
第二天一早，Claire来了。
米色风衣，卷发刚好，文件袋利落地拎在手里。她进门那一刻，公司几个实习生都下意识坐正了点。
“Claire。”她自我介绍时语气温淡。
“槚木。”他点头应了，目光没躲也没迎。
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爱情高利贷》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天宇打着哈哈：“Claire是我们这边的新财务负责人，也算我们第一个战略合作方的代表。”
Claire接着说：“我也投了一点，算是站在你们这一边。”
这句话说得随意，却很有分量。她不是来看账的，是来看系统能不能跑通的。
三人坐下，开始过系统结构图和预算。
Claire动手翻PPT的节奏很稳，提问也不客气，几句话就切到重点。
“你们客户的数据是自建私有云？”
“对。”槚木说，“我们不碰客户原始数据，只做模型运算和推理结果输出。”
“你是想保证清白。”
“我是想活得久点。”
Claire挑眉笑了一下，没有反驳。她似乎对“技术洁癖”这事并不排斥。
天宇插话：“瑰夏这个名字，是槚木起的。他喜欢喝。”
“瑰夏？”Claire轻轻重复，捧起桌上的咖啡杯，“就这个？”
“特地找人手冲的。”槚木说。
Claire喝了一口，没立刻说话。
她顿了几秒：“我有个朋友也特别喜欢这个豆子。”
话到了这儿，她停了一下，本能地想说出那人名字。
“她——”她刚启口，又倏地收了回来。
那句“她”之后的字眼仿佛滑到了舌尖，又被生生咽下去。
她重新调整语气：“她以前拉我去咖啡展，一次试十种瑰夏，最后差点喝破产。”
天宇乐了：“你朋友是个富二代。”
Claire笑了笑，没接话。
整个会谈过程不算冷，也不热。她的节奏精准，提问讲逻辑不讲情绪。预算、数据、模型、节点、风控，她样样都懂，不插话的时候就安静地看着。
那种感觉很奇怪：不像是要掌控全局的人，更像是己经知道了结局，只是来验证中间过程对不对。
会很快结束了。
她收起文件袋，走到门口，像是要首接离开。
却在开门前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槚木。
“对了，槚木。”
他抬头。
她神色平静地说：“我的中文名字----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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