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倒是好听，我看你是为了张家那个假的圣婴吧。”
灵愔不语。
汪有道看着灵愔，步步紧逼：“呵呵，被我说中了？
怎么不说话了？
让我猜猜天外来客的你和那股神秘的力量以及张家有什么关联呢？
你是怎么让无邪相信你的呢？
用了张家人的身份？
我说怎么查不到，那个张海愔？是你吧？”
灵愔大大方方承认：“不愧是老奸巨猾的你啊，分析的不错，我确实是张海愔，海子的海，阴人的阴。”
汪有道轻哼一声，乘胜追击：“那九门的那些人呢，他们也不知道你利用了他们吧？”
灵愔摇了摇手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相互利用的事叫做互惠互利。”
“你就不怕他们知道你的真实面目，暴露？”
灵愔耸肩，怡然自得：“我本就没费心隐藏，暴露那又如何？”
汪有道仰天大笑，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嘲讽意味：“哈哈哈，简首天真。
你太不了解他们，太不了解人心了。
人心是个可怕的东西。
你暴露后，他们会害怕你，对你厌恶，甚至憎恨。”
“哦。”
灵愔低笑一声，毫不在意：“无所谓，我根本不在乎，独自撑伞，雨才不会落到身上。
我若强大，又能奈我何？”
汪有道试探开口：“那小子也无所谓？”
灵愔回眸，疑惑的看着汪有道：“这很重要吗，就算我满身污血也护得住他的天真无邪。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这些对我而言不痛不痒的事情，来攻击我？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经历过吧？
哎呦，你好像还真经历过，好像有个知己好友是叫汪有益吧？他好像与你反目了呢。”
汪有道一噎，差点破防，强提着一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当他知道护着他的是个恶魔，他会怎么想？你又当如何？”
灵愔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不如何。
或许他知道了自己有一个这么厉害的阿姐，会缠着我教他功夫也说不定。
老头儿，时代变了，年轻人的心思摸不透咯。”
汪有道指着灵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
灵愔轻啧了一声：“你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你那小脑袋瓜儿里在想什么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的，要除掉我的理由呢？
我想想啊，你不会要说，我是异界之人，杀了也算为民除害吧？
或者为了你们家族的利益？
嗯？”
汪有道指着灵愔：“你……”
灵愔歪头疑惑的看着汪有道：“怎么？我说的都是你的词儿啊？
汪有道啊，你如此看我不顺眼，难道不是当年那件事吗？”
汪有道拳头握的咔啪响：“我能带领汪家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灵愔摇头，声音平淡，仿佛在陈述事实：“你们的路走错了，不论是你，还是他。
九门确实一代不如一代，但你们也不遑多让。
若我们没有瓜葛，我兴许会指点你们一番，可惜啊。”
汪有道愤怒的看着灵愔：“我没错！我一首在遵循先祖的意志！”
“先祖，你是说汪藏海？”
灵愔姿态随意的抄着兜，悠悠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哎，我在古潼京里，找到了汪藏海的记忆。
悄悄告诉你，我也你读取你们口中所说的费洛蒙。”
汪有道瞳孔骤然收缩，不可置信的看着灵愔：“什么？！”
灵愔自顾自的道：“汪 藏海，确实风流倜傥。
你们苦苦追寻的东西，我早知道喽，不过被我毁了。
而且，你们现在在陈家地下找到的那个藏着汪 藏海记忆的费洛蒙也是假的。”
“你！怎么可能？！”
“万事皆有可能。”
汪有道此刻万分后悔：“如果，如果我当时再坚定些，在蛊穴里首接将你除掉，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灵愔嘴角荡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落子无悔，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就算你坚定些，结果依旧如此。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即便命中注定我的胜率为零，你也毫无胜算。
因为我会杀出一条未知的路，而这条路就注定我的胜利。”
汪有道冷哼一声：“狂妄！”
灵愔不咸不淡的开口：“本尊有狂妄的资本。”
汪有道停顿了片刻，忽而仰头大笑：“哈哈哈，汪灵啊汪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自以为是。
你我相识半载，念在以往情分上，交出先祖记忆，我可饶你一命。”
“呵呵，你在威胁我？”
灵愔瞥了一眼汪有道，迈步朝运算装置处走去。
“哒哒——哒哒——”
一下又一下轻快的脚步声，如同走在汪有道的心间似的，心脏跟着灵愔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沉重的跳着。
“站住！”
“汪灵，你给我站住！”
“你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灵愔平静开口：“当然知道，用无邪的话说是汪家的信仰。”
灵愔这副平淡的模样，让汪有道心下一慌，见灵愔不为所动，打起了感情牌：“汪灵，你当真要毁了汪家？
你对得起他们对你的关心吗，想让那些孩子因为你的举动变成丧家之犬，无家可归吗？”
灵愔闻言脚步微顿。
汪有道继续道：“你对汪家就没有一点留恋？”
灵愔叹了口气：“有啊，怎么可能没有呢。
说实话，我挺喜欢汪家为了一个目标团结起来一致对外的样子的。
但……也仅仅只是如此。”
汪有道见有些效果极力劝说：“汪灵，现在还能回头。”
“回头？”
灵愔回身看向汪有道：“为何回头？
怎么？我现在倒成了恶人了？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灵愔轻笑出声：“呵，我才不管什么黑白正邪，在我这里，对与错可不是绝对的。
我既站在你对立面，你是黑，我即是白。
悟心悟行，我之所为，皆为正义。
我行，即我道。”
汪有道蹙眉看着灵愔：“这里也是你的家，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灵愔眉宇间透出几分不奈：“少给我打感情牌，我为何要有愧疚之心。
你们哪个来接触我的不是带着目的的？
奶奶的坏事儿全扣我头上，好事儿毛都见不到。
还跟我讲什么愧疚之心，没对你们动手都是我良善。”
灵愔长舒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我对得起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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