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一年二月,京城的积雪尚未完全消融,寒意依旧弥漫在大街小巷。林晏在成功推动朝廷对东北地区军事开支与财政策略的调整后,并未停下改革的脚步,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漕运这一关乎国家命脉的关键领域。
这日,新政科衙门内,林晏召集属官们商讨财政改革的下一步计划。他看着手中的漕运资料,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如今大明漕运耗费巨大,弊端丛生。每年为了将南方的粮食运往北方,不仅需要征调大量民夫,耗费无数钱财,而且运输效率低下,时常出现粮食损耗、延误等问题。我深思熟虑后,认为海运漕粮或许是解决之道。”
属官们听后,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其中一位年长的属官犹豫着开口道:“大人,海运漕粮虽说能节省成本、提高效率,可风险也极大啊。海上风浪无常,还有海盗出没,一旦出事,损失的可不仅仅是粮食,更是国家的根基啊。”
林晏微微点头:“我明白其中风险,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如今朝廷财政紧张,必须寻求变革。而且,只要我们做好充分准备,制定完善的方案,加强护航力量,风险并非不可控制。”
在林晏的耐心解释和说服下,属官们逐渐认可了他的提议。于是,林晏开始着手准备向朝廷正式提出海运漕粮的方案。他查阅了大量关于海运的资料,走访了许多熟悉海运的船商和水手,详细了解海上运输的路线、风险以及应对措施。经过一番精心筹备,林晏带着完善的海运漕粮方案,再次踏入了朝堂。
朝堂之上,林晏恭敬地向万历皇帝呈上自己的方案:“陛下,臣经过深入研究和调研,认为海运漕粮乃是解决当前漕运困境的良策。如此一来,每年可节省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这些节省下来的资源,可用于国家的其他建设和发展。”
万历皇帝接过方案,仔细翻阅起来,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然而,林晏的提议却遭到了部分大臣的强烈反对,尤其是来自江南地区的官员。他们大多与江南士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江南士族在传统的漕运体系中拥有巨大的利益。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海运风险巨大,一旦出现闪失,国家将陷入粮荒。况且,我朝漕运一首遵循祖制,从未有过海运的先例,贸然更改,恐遭天谴。”一位江南官员言辞激烈地说道。
“是啊,陛下。这林晏为了推行他所谓的改革,竟想出如此荒唐的主意,分明是不把祖宗规矩放在眼里。”另一位官员附和道。
林晏镇定自若地回应:“诸位大人,时代在变,祖宗之法亦需与时俱进。如今大明面临诸多困境,若不改革,如何发展?至于海运风险,臣己制定了详细的应对方案,并非盲目行事。”
双方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互不相让。最终,万历皇帝决定暂时搁置此事,让林晏进一步完善方案,并征求更多大臣的意见。
林晏深知,想要推行海运漕粮,必须先打破江南士族的阻碍。他决定从收集海运漕粮的成功案例和数据入手,用事实说话。在收集资料的过程中,林晏意外得到了一份古老的海图。这张海图看似普通,可当他在烛光下仔细查看时,发现海图的边缘有一处暗格。
林晏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里面露出一张泛黄的残卷,上面隐隐约约写着“白银战争”西字。他心中一惊,这西个字让他联想到了当前大明复杂的财政局势和国内外的经济博弈。这张残卷难道隐藏着关于大明财政危机的重要线索?
林晏陷入了沉思,他意识到,这“白银战争”或许与江南士族反对海运漕粮有着某种关联。江南士族在传统漕运中获利颇丰,而海运漕粮一旦实施,将打破他们的利益垄断,这会不会引发一场类似于“白银战争”的经济较量呢?
为了弄清楚这背后的秘密,林晏决定深入调查江南士族在经济领域的布局和活动。他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江南士族与漕运、商业贸易、金融等方面的信息。在调查过程中,他发现江南士族不仅控制着漕运的各个环节,还在商业贸易中占据着主导地位,甚至与一些外国商人勾结,垄断了白银的进出口贸易。
“原来如此,他们害怕海运漕粮打破他们的利益格局,进而影响他们在白银贸易中的地位。”林晏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这场改革面临的阻力远比想象中巨大,但他也更加坚定了推行海运漕粮的决心。
林晏决定再次面见张居正,向他汇报自己的调查结果和想法。张居正听完后,神色凝重:“林晏,你此次的发现至关重要。江南士族势力庞大,想要打破他们的阻碍,绝非易事。但为了大明的未来,我们必须迎难而上。”
在张居正的支持下,林晏开始制定应对江南士族的策略。他一方面继续完善海运漕粮方案,争取更多中立官员的支持;另一方面,他收集江南士族在经济领域违法乱纪的证据,准备以此为突破口,打破他们的阻挠。
与此同时,江南士族也察觉到了林晏的行动,他们开始在暗中活动,试图阻止林晏的调查和改革。他们买通朝中一些官员,对林晏进行弹劾和打压;还派人威胁林晏的家人和亲信,试图让他知难而退。
面对重重压力,林晏毫不退缩。他巧妙地应对着江南士族的种种手段,一边保护好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一边加快调查和改革的步伐。在这个过程中,他得到了一些正义之士的支持和帮助,他们共同努力,逐渐揭开了江南士族背后的黑幕。
经过一番艰苦的斗争,林晏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证明江南士族在经济领域存在诸多违法违规行为。他将这些证据呈递给万历皇帝,万历皇帝看完后,龙颜大怒:“这些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为了一己私利,置国家利益于不顾。来人,彻查此事,严惩不贷!”
随着江南士族的违法行径被揭露,他们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受到了极大的削弱。林晏趁机再次向朝廷提出海运漕粮的方案,这一次,反对的声音明显减弱。在张居正等改革派大臣的支持下,万历皇帝最终批准了林晏的方案。
林晏成功地迈出了海运漕粮改革的第一步,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接下来,他还需要组织实施海运漕粮,确保方案的顺利执行。他全身心地投入到筹备工作中,从挑选合适的船只和水手,到制定详细的运输路线和护航计划,每一个环节他都亲自把关。
在这个寒冷的二月,林晏在改革的道路上继续艰难前行。他凭借着坚定的信念、敏锐的洞察力和无畏的勇气,在与江南士族的较量中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为海运漕粮改革打开了一扇希望之门。然而,他也清楚,未来的路依然充满挑战,“白银战争”的阴影或许才刚刚开始笼罩,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在这场经济与财政的变革中,为大明找到新的生机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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