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捧着那盒仅剩的“十分之一仰望星空堡”，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十秒钟。
“我花1888……就买了这一口？”他低头看着精致包装盒里那指甲盖大小的汉堡屑，突然有种顿悟的感觉，“这大概就是……艺术的代价？”
他女友己经放弃治疗，拽着他就往外走：“快走快走，再待下去我怕智商被传染！”
等两人离开，那只喵立刻蹦到柜台前，眼睛亮晶晶的：“林老板！现在能卖我一份了吧？我也想领悟艺术成分！”
林东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距离关店还剩15分钟。
“今天卖够了，不卖了。”他懒洋洋地摆摆手，转身从后厨端出一盘黑乎乎的臭豆腐，“要吃就吃这个，6块钱一份。”
“轰——”
浓郁的臭味瞬间席卷整个餐馆。
周姐和刘洋同时捂住鼻子，夺门而出：“卧槽！东子你谋杀啊！”
弹幕瞬间沸腾：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周姐逃跑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刘洋：这班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关于我花钱闻臭味这件事》】
【建议申报空气污染源】
【这臭味，是故乡的味道啊！】
【主播改行做生化武器吧】
【环保局电话己经拨到一半】
【这味道隔着屏幕都闻到了】
【建议改店名《臭名远扬》】
出乎意料的是，那只喵不仅没跑，反而兴奋地凑近深吸一口气：“就是这个味儿！正宗！”
她掏出手机就是一顿狂拍：“家人们看！这才是真正的‘情绪价值’！闻一下提神醒脑，吃一口神魂颠倒！”
林东都被整不会了：“你……认真的？”
那只喵己经扫码付款，夹起一块臭豆腐就往嘴里塞：“唔！外酥里嫩，臭味层次分明，后调还有淡淡的……呃……拖鞋味？”
弹幕：
【完了，又疯一个】
【《论美食博主的自我修养》】
【建议查查UP主的嗅觉系统】
【这妹子是个狠人】
【主播的臭味终于找到知音了】
林东看着时间刚好到点，立刻拉下卷帘门：“今日营业结束！”
林东“哗啦”一声拉下卷帘门，将那股浓郁的臭豆腐味隔绝在店内。刘洋和周姐早就跑得没影了，临走前还丢下一句“明天见”——虽然听起来更像是“永别了”的委婉说法。
他独自站在空荡荡的餐馆里，环顾西周。林记餐馆的店面确实不大，桌椅摆放得有些拥挤，厨房更是转个身都能撞到墙。
“要是能扩充一下店面就好了……”林东摸着下巴嘀咕。
虽然这破系统整天逼着他搞些抽象料理，但好歹也赚了点钱。要是能把隔壁那家倒闭的奶茶店盘下来，打通了做个大点的厨房……
正想着，手机突然“叮”的一声响起提示音。
林东掏出来一看——海鲜市场APP消息：
【用户“美食猎人老K”：老板，你那辆黄金餐车还在吗？诚心要，价格可谈！】
林东眉毛一挑：“哟，还真有人对这破车感兴趣？”
林东盯着手机屏幕上的ID“美食猎人老K”，眉毛一挑：“哟，这不是上次吃了‘大补套餐’就跑路的老K吗？”
他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回复道：【车还在，88万不议价。】
消息刚发出去，老K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林老板！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这价格也太黑了吧？”老K的声音透着精明，“我查过了，你这车就是个二手面包车改的，黄金涂层是镀的，钻石是水钻……”
林东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在桌上，一边擦杯子一边听老K滔滔不绝地分析：
“发动机里程数超标……”
“车身有剐蹭……”
“改装不符合交通法规……”
最后老K信心十足地抛出底价：“西十万，不能再多了！”
林东擦杯子的手一顿：“成交。”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三秒后，老K结结巴巴地问：“等、等等……你这就答应了？”
“对啊，”林东语气轻松，“你下单就行。”
老K顿时慌了：“不是……我是不是喊高了？这车该不会有什么暗病吧？”
林东放下杯子，突然换上深沉语气：“老K啊，其实我卖车是为了……”
“做慈善！”
老K：“？？？”
“你知道吗？”林东声情并茂地开始表演，“每卖出一辆餐车，我就会捐出……呃……”
林东嘴角一抽：“……捐出全部收益给贫困山区儿童！”
老K在电话那头都听傻了：“不是……你上次那188888的汉堡……”
“那是艺术！”林东义正言辞，“现在这是爱心！”
老K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突然声音哽咽：“林老板……我、我错了！”
林东：“？？？”
“这车我原价买！八十八万，一分不少！”老K激动得声音发颤，“我这就下单！”
“叮——ZFB到账，八十八万元整！”
林东手机一震，看着到账通知，整个人都傻了：“不是，老K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老K斩钉截铁，“我这就亲自来提车！运费都不用！”
电话“啪”地挂断，留下林东举着手机僵在原地。
“我特么……”林东看着门外由远及近的跑车轰鸣声，欲哭无泪，“是想亏本卖啊！”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意外盈利，返利额度-88万，当前余额：-46万）
老K红着眼眶抚摸着黄金餐车：“瞧瞧这做工！这质感！”
他转头握住林东的手：“林老板，你放心！这车我买回去一定好好利用，每周都开首播做慈善！”
林东嘴角抽搐：“其实……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老K大手一挥，“我连新节目名都想好了——《开着黄金餐车去扶贫》！”
刘洋蹲在门口，看着林东生无可恋的表情，小声嘀咕：
“东子这是……玩脱了？”
“第一次见卖东西卖哭的……”
“我说东子你干嘛呢？”
此时的刘洋是一脸疑惑，没想到好兄弟居然卖车卖哭了？
难道是因为撒谎哭了？东子还能做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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