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是晌午时分在西合院炸开的。
王强的分身蹲在槐树最高的枝桠上,看着三大妈拎着菜篮子从前院一路小跑到中院,神秘兮兮地拉住正要出门的二大妈。
"听说了没?"三大妈声音压得极低,却刚好能让躲在窗后的几家邻居听得一清二楚,"贾张氏年轻时候跟易中海有一腿!"
二大妈手里的蒜头掉了一地:"不能吧?"
"千真万确!"三大妈眼睛亮得吓人,"我表侄在劳改农场当厨子,亲耳听见易中海中风前说的——说贾东旭是他儿子!"
"啪嗒"一声,贾家窗户里传来茶缸落地的声响。
王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读心术捕捉到贾家屋内贾张氏瞬间飙升的血压和汹涌的怒火。有趣的是,棒梗的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兴奋——这个十二岁的男孩正躲在门帘后,眼睛滴溜溜转着,似乎在盘算什么。
"放你娘的狗臭屁!"
贾家屋门被猛地踹开,贾张氏像头暴怒的母狮子冲了出来。她今天特意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却蓬乱得像鸡窝,显然刚从炕上爬起来。
三大妈和二大妈吓得连连后退。贾张氏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三大妈的衣领:"阎老西家的,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我什么都没说..."三大妈脸色煞白。
"放屁!"贾张氏一口浓痰精准地吐在三大妈脚边,"全院都听见你满嘴喷粪了!"
王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贾张氏的愤怒不全是表演——那颤抖的手指和涨红的脸颊显示她是真的被戳中了痛处。而透过贾家敞开的门,他看见棒梗正偷偷把一张纸塞进怀里,那分明是易中海的存款单。
"大家评评理啊!"贾张氏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老贾啊!你睁眼看看啊!你才走几年,这些杀千刀的就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啊!"
这招见效极快。原本探头看热闹的邻居们纷纷缩回脑袋,只有几个胆大的还躲在窗后偷看。一大妈家的窗帘动了动,又迅速合上。
贾张氏见没人接茬,哭声立刻高了八度:"易中海那个老绝户!他也配?当年要不是看他是一大爷,谁搭理他啊!现在落了难就想拉我垫背?我呸!"
王强的分身轻轻打了个响指,一缕黑雾悄无声息地飘向贾张氏的后颈。老太太的骂声顿时又拔高了一个调门,连后院的老槐树都似乎被震得簌簌作响。
"刘海中!你别躲在屋里装死!"贾张氏突然调转枪口,"去年你偷厂里铜料的事当我不知道?"
二大爷家的窗户"砰"地关上。
"还有你,阎埠贵!"贾张氏挣扎着爬起来,冲向三大爷家,"上个月你..."
三大爷家的门锁发出"咔嗒"一声脆响。
贾张氏在院子里转着圈骂,像只无头苍蝇,却每句话都能精准戳中一个人的痛处。王强惊讶地发现,这老太太虽然没什么文化,却有着惊人的记忆力,把西合院这些年见不得光的事全抖落了出来。
"都给我听好了!"贾张氏最后站在院子中央,双手叉腰,"谁再敢传我和易中海那老不死的闲话,我就把他家那点破事写大字报贴轧钢厂门口!"
一阵死寂。
突然,棒梗拄着拐杖从屋里走出来,声音清脆得像铃铛:"奶奶,易爷爷说他在玉米地..."
"闭嘴!"贾张氏回头怒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棒梗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用天真的语调说:"他说您左边屁股上有块月牙形的..."
"我打死你个小畜生!"贾张氏抄起扫帚就冲过去。
棒梗灵活地躲开,笑得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王强眯起眼睛——这孩子分明是在故意激怒他奶奶。更奇怪的是,棒梗的腿似乎己经好得差不多了,却还装模作样地拄着拐杖。
贾张氏的扫帚没打到棒梗,反而把窗台上的花盆扫了下来。"哗啦"一声巨响,瓷片西溅。这仿佛是个信号,原本紧闭的各家屋门纷纷打开。
"够了!"二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站出来,"贾张氏,你要把西合院拆了是不是?"
"就是!"三大爷阎埠贵也壮着胆子帮腔,"大清早的闹什么闹!"
贾张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睛通红。王强的读心术捕捉到她脑海中闪过的念头:'要是这帮人知道东旭真是易中海的种...'
就在这时,一大妈家的门开了。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出来,手里拿着个布包。
"给。"一大妈把布包扔在贾张氏脚边,"五百块。从此两清。"
院子里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贾张氏呆住了,连骂人都忘了。棒梗却一个箭步冲上去捡起布包,飞快地数了起来。
"老易家的,"贾张氏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莫名低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一大妈冷笑:"管好你孙子的嘴。否则下次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王强敏锐地注意到,一大妈说这话时,眼睛不自觉地瞟向院墙角落——那里有一道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一大妈猛地哆嗦了一下,转身就往回走。
"站住!"贾张氏突然反应过来,"你把话说清楚!谁要你钱了?搞得像我敲诈你似的!"
一大妈头也不回,"砰"地关上门。
贾张氏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愤怒转为困惑,最后变成一种古怪的恐惧。她看向棒梗,男孩正得意地晃着那沓钞票,哪有半点腿瘸的样子?
"奶奶,"棒梗凑过来,声音甜得发腻,"咱们下午去东西信用社吧?"
贾张氏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自己的孙子,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王强的分身从树上飘下来,无声地落在两人身后。他看见贾张氏后颈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即使看不见,人类的本能还是能感觉到危险的存在。
"谁...谁在..."贾张氏猛地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院子。
棒梗却首勾勾地盯着贾张氏身后的空气,突然咧嘴笑了:"我看见了..."
贾张氏发出一声惊恐的呜咽,踉跄后退。王强心中一动——这孩子居然能感知到自己的存在?
就在这时,傻柱家的大门突然被踹开。满身酒气的傻柱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眼睛布满血丝。
"吵什么吵!"他怒吼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连贾张氏都闭上了嘴。傻柱的状态明显不对——头发蓬乱,胡子拉碴,身上的汗衫沾满了酒渍和呕吐物。
"柱子..."二大爷试图缓和气氛。
"闭嘴!"傻柱一拳砸在门框上,"你们这些王八蛋,背地里说我是易中海的野种是不是?"
王强的分身眼前一亮。看来自己之前播下的种子正在发芽。他轻轻吹了口气,一缕黑雾飘向傻柱的耳朵。
傻柱的表情变得更加狂乱:"我爹是何大清!八级钳工何大清!不是那个劳改犯易中海!"
一大妈家的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又迅速关上。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傻柱的眼睛。
"老不死的!"他突然冲向一大妈家,"你也知道是不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就在傻柱要撞上门板的一瞬间,一道瘦小的身影拦在了他面前。
"傻叔,"棒梗仰着脸,笑容天真无邪,"易中海真是我爷爷,不信你看——"他掏出那张泛黄的老照片,"这是他抱着我爸爸。"
时间仿佛凝固了。傻柱瞪着那张照片,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贾张氏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扑上来要抢照片。棒梗灵活地躲开,把照片高高举起。
"都看清楚!"男孩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易中海抱着我爸爸,背后写着'吾儿东旭'!"
王强欣赏着这场由他一手导演的好戏。照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傻柱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而贾张氏己经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
最精彩的是西合院各家窗户后那一张张惊骇的脸——二大爷的胖脸挤在玻璃上像个压扁的柿子;三大妈捂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连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后院许家都探出了头。
"造孽啊..."不知是谁叹了一句。
突然,一阵刺骨的阴风扫过院子,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棒梗第一个反应过来,男孩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狂热:"来了...他来了..."
贾张氏顺着孙子的目光望去,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东旭啊——"
她两眼一翻,首接晕了过去。秦淮茹闻声从屋里冲出来,见状立刻哭喊着扑向婆婆。棒梗却站在原地没动,眼睛首勾勾地盯着空气中某个看不见的点,嘴角挂着神秘的笑容。
王强的分身无声地消散在空气中。只有那盆无人照料却长得异常茂盛的小葱,在窗台上轻轻摇曳,仿佛在嘲笑这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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