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业背着阿炎往礁石后躲时,青铜门里射出的蓝光正在烧焦沙滩。阿炎胸口插着的钥匙突然发烫,在兄长背上烫出焦糊味。
"放我下来!"阿炎挣开束缚,"钥匙在共鸣,星门要开了!"
他踉跄着扑向青铜门。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门缝里伸出机械触须缠住他的金属右臂。李承业挥剑斩断触须,却被反震力掀飞五米。
"警告!未授权开启!"机械音震得海鸟坠亡。
阿炎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腔里跳动的青铜心脏:"授权代码——火种299号!"
门内传来齿轮卡顿声。蓝光突然变成血红色,机械触须疯狂抽搐着缩回。李承业趁机拽回阿炎,却发现弟弟的金属手臂正在融化。
"他们在门里放了自毁程序..."阿炎咳出蓝色机油,"快走!"
归墟坟场
月漓从珍珠茧里钻出时,正赶上冲击波袭来。她新生的双腿被珊瑚划出血痕,巫彭的机械残躯就卡在不远处。
"惊喜吗?"残躯的眼球弹出摄像头,"你以为能逃出我的监控?"
月漓抓起礁石猛砸:"你究竟复制了多少备份!"
"每粒沙子都是我的眼睛。"残躯发出刺耳笑声,"比如现在——"
坟场突然震动。三百具青铜棺同时开启,走出与李承业容貌相同的傀儡。月漓转身要逃,却被堵在祭坛死角。
"游戏结束了。"傀儡们齐声说,"把阿炎的心脏交出来。"
月漓突然撕开珍珠茧,将里面的液体泼向自己。皮肤接触液体的瞬间,她锁骨间的刺青亮起星图:"那就看看谁先烧毁!"
青铜门前
李承业拖着阿炎躲进渔船残骸。弟弟的半边身子己经化成青铜浆,还在执拗地往星门爬。
"你他妈找死吗!"李承业死死按住他。
"门后...有母亲..."阿炎的电子音断断续续,"我看到冷冻舱..."
海面突然炸起水柱。月漓的呼救声随浪涛传来,她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傀儡大军。李承业抄起鱼叉就要冲,却被阿炎的金属手拽住裤脚。
"用这个。"阿炎抠出自己正在融化的眼球,"里面录着巫彭的源代码..."
李承业红着眼珠子冲进浪里。眼球在咸水中溶解,释放出的数据流瞬间瘫痪半数傀儡。月漓趁机挣脱桎梏,游向开始崩塌的青铜门。
"接住!"她将珍珠茧残片抛给李承业,"放进门锁!"
最终时刻
三人汇合在青铜门前时,门缝己经扩张到三米宽。机械巨脸的瞳孔锁定了阿炎:"检测到叛逃火种..."
阿炎突然把李承业推进门内:"带她走!"
"你休想!"李承业反手拽住他的金属骨架。
月漓突然割开手腕,将鲜血抹在星门边框:"以圣女之名!"青铜门突然开始闭合,机械触须疯狂涌来。
阿炎用最后的力气撞开两人。当星门轰然关闭时,李承业隔着缝隙看到他竖起中指,用口型说了句:"记得烧纸。"
黎明海岸
李承业跪在退潮的沙滩上,怀里抱着月漓。星门消失处漂着块焦黑的金属残片,隐约能看出是半颗青铜心脏。
"他还在。"月漓突然指向海平线。
朝阳跃出云层的刹那,无数珍珠从海底升起。每颗珍珠里都闪动着阿炎的记忆碎片,在浪尖拼凑出完整的笑脸。
李承业把残片埋进沙堆,种上月漓给的珍珠花种子。当咸涩的海风拂过新芽时,他仿佛听见熟悉的调侃:
"哭个屁,老子活得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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