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不止，“好像没什么反应啊！”
江曜辰盯着她的神情怔愣了几秒，瞳孔微微胀大，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后，把她往前带了带，用极度无奈的口吻问道：“沈星慕，你看什么呢？你觉得我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沈星慕摇摇头，有些不太相信，眼神躲避说道，“不是。只是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接过她手里的药和棉签，向前微微屈身，两手托在她光洁的脖子间，认真缓慢吐出十分清晰的一句话：“沈星慕，我的意思是，我们试试，像正常情侣那样，相恋相爱相守，你愿意吗？”
沈星慕失焦的眼神聚集到他眼前，在他的眼睛里清楚地看到自己。
不知何时，窗外下起了大雨，大雨在天地间滂沱，悬停在星野别墅的玻璃上。
沈星慕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透过漫长的银河星际，她看到十六岁的自己蹲在器材室角落里，明媚俊逸的少年朝着角落里的她走来。
“沈同学，是你啊，我就说器材室有人，老师偏偏不信。”
“幸好我听到你的呼声了，不然你可怎么办呢？”
“走吧，我们出去，老师等着锁门呢。”那时的少年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沈星慕跟在她身后说了声谢谢。
江曜辰转身，笑容在他脸上很好看，继而说道：“不用谢，谁叫我本就是一个优秀的男孩子呢。”
手里转着篮球感叹自己的好，沈星慕被他自恋臭屁的表情和语气逗笑。
不小心笑出声，江曜辰定住篮球说道：“沈同学原来会笑啊，你看看你，多笑笑多好看，经常看你闷闷不乐的。”
被他盯着，她立马恢复了原先的面无表情，逃离了器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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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曜辰看她呆愣的表情，晃了晃手，“沈星慕？”一声沈星慕把她拉回现实，好像声音是从十年前传来的一样。
滂沱的大雨此刻幻化到沈星慕眼眸里，骤停在玻璃上的雨滴开始落下，她不由地开始流泪。
江曜辰有些不知所措，指腹柔柔地擦掉她的眼泪，以为他吓到她了，便开口说道：“要是你觉得现在这样也可以，就当我没说刚才的话，别哭了，嗯？”
沈星慕听他这么说更是止不住的哽咽，“你，你这又是——又是——什么意思嘛？”
江曜辰喉咙里吐出纵容的言语，“想和你进一步发展真实关系，但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这样也挺好。不想看你哭，所以退一步。”
沈星慕慌忙解释，“我不是因为你问我进一步的关系哭的，我是，我是，我是想到一些事情才忍不住哭的，你不知道，我是泪失禁体质。”
江曜辰一首带着探究的眼神注视着她，“好了，不哭了，是我的问题吗？让你想到其他事情。”
好像确实是自己贪念越来越多了，想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仅仅是一纸婚姻。
如果说自十七岁那年亲眼看到父亲出轨，之后的几年里母亲的遭遇让他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那么在遇见她之后，在和她的第一次再遇，在和她的日常相处中，他想去相信一次。
最起码，要迈开第一步，他这样告诉自己。
但现在江曜辰不禁沉思，为什么沈星慕总会对着他发呆，总会对着他哭，现在的眼神和他们在咖啡店里重遇时一样，让他不禁怀疑自己。
拂去她的眼泪，对上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心想，是自己心急了，属于他们的日子还很长，他有的是信心让沈星慕喜欢上他。
沈星慕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吸了吸鼻子问道：“江曜辰，你喜欢我吗？或者我这样问，你是因为我们是夫妻所以想要往前发展一步还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想要进一步？”
江曜辰挑眉，用极其认真的口吻说道，“坦率讲，相处时间不长就说爱你不太现实，但对你有好感甚至喜欢是确定的。有很多想要深入下去的欲望。虽然我们真正相处时间不长，但和你相处是我十年来活得最轻松，最开心的几个月，所以我想跟着我的心走一次，想和你进一步。以真实的关系进一步，而不仅仅因为我们是夫妻。”
“当然如果你现在对我完全没有喜欢，我们可以维持现状。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太少，还有很多不了解。”
怎么会没有呢，我的喜欢比你早了十年，沈星慕在心里默念。
忽而想起他的前女友，开始挂脸，因为他今晚说的话，让她有了底气。
撅着嘴不满地问道：“你是不是在故意转移话题，让我差点都忘了，今天出现在顾小姐聚会上你的前女友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她在吗？”
江曜辰不是故意不解释的，是他根本没把她当作前女友，没必要解释，但小姑娘既然问了，他就得说。
“我不知道她也会出现在那。但是我要纠正的是，她不是我前女友，我没有前女友。”
沈星慕嘴角瘪了瘪，当面蛐蛐，“骗人，那时候你们谈恋爱的消息在全年级都传开了。”
“哼，男人。”
看到她不相信的小表情，解释道：“没想到谣言都传到你耳朵里了。”
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嘴角微微向下，用委屈巴巴的表情带着悔恨的语气说道：“要是知道我以后的老婆会知道，当时就不会放任这个谣言传播了。”
沈星慕半信半疑，八卦欲满满，“什么意思？你们没谈恋爱？”
可她明明碰到过好几次，他和乔书玥。
但眼珠子一转，仔细一想，好像每次碰到不仅仅是他们两人，还有上次碰到的方嘉树，几乎没有看到过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
难怪。
江曜辰解释道：“当时她被一中附近的几个小混混团体纠缠，正好我们有天下课一起出的校门，顺手救了她。”
“送她回家的路上遇到，碰到——碰到一件不好的事情。”说到这里，江曜辰眼神里有不易察觉的晦暗。
“那之后我得了一点小病，她就说可以假装我女朋友，既能帮我减少和不必要的人的接触，也能帮她，让那些纠缠她的小混混离开。”
沈星慕没问是什么事，上前抱住他，“是很严重的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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