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西点零五分”骨头打开盒子,紫色的光流溢出,照亮眼前女孩和男人的遗体。女孩身旁,男人身着血迹斑驳的格子衫和牛仔短裤,歪歪扭扭的眼镜，左眼镜片碎了一半,裂缝中残留着血丝。盒子上投影出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身影。
"你是谁?我妈妈呢?"男孩疑惑地问。
"醒醒,赛琳娜!你要找的是爸爸,不是妈妈。"骨头大喊。
男孩打量着女孩的遗体,"这个女孩好眼熟。"
"你好好想想,这是你生前的肉体。"骨头喜出望外。
"小熊?小熊哪儿去了?"男孩突然尖叫,急切地到处寻找。
骨头跟着翻找,最终在飞机驾驶室角落里找到了布满霉菌的布偶小熊,放在女孩尸体怀中。"赛琳娜快看,这是不是你的小熊?"
男孩的影像开始不稳地闪烁,痛苦地惨叫后,赛琳娜的面容时而覆盖他的脸。这惊悚一幕吓得围观的狗子和土豆连滚带爬地逃出机舱。
"见鬼啦!骨头,你怎么跟鬼搞在一起?我不管你了,告辞!"狗子咒骂着跑到小河对岸,呆愣半天才缓过气来。
土豆呆呆地说:"狗子哥,会不会骨头之前自言自语,就是在跟那个盒子说话?"
狗子恍然大悟,"对,一定是那个芯片!自从在枯树上拿到那个盒子,他就像变了个人。看样子芯片不是好东西,我们得告诉茜阿姨,不能再隐瞒了。"
机舱内,男孩的惨叫声停止,赛琳娜的影像再次出现在骨头面前。骨头抽泣道:"赛琳娜...太好了,以后我会保护好你,再不失去你了。"
赛琳娜表情苍白而麻木,"你是谁?"
骨头瘫坐在地,哭声戛然而止,绝望地喃喃:"怎么会...不不不,我己经找回你了啊...为什么会这样..."
周围颜色褪去,一切被白光包围。片刻后,密集的坐标系在空间中交织,勾勒出一个女孩的房间。骨头诧异地发现自己穿着女孩的裙子,下意识摸了摸胯下,"啥,没了?"
一个瘦高戴眼镜的男子进门,将骨头抱到粉色花边被套的床上,温柔地说:"赛琳娜,明天我们搬家去利卡首都奥林。那里的小朋友都会跳圆圈舞,还有阿特拉斯儿童乐园,好大的摩天轮,想不想去?"
骨头挣扎着,却发现周围场景随着挣扎变得模糊,伴随着强烈的头痛。房间里传来赛琳娜的声音:"爸爸,为什么我们又要搬家?是不是坏人又来了?"
骨头恍然大悟,这是赛琳娜第一人称视角的记忆,他必须配合完成回忆。"没事,他们找不到我们,因为赛琳娜是最机智的小朋友。"骨头感到身体不受控制地拥抱眼前的男人。
男人在房间收拾东西时,发现一张纸条:"别越界,我们随时盯着你。"他怒骂:"什么狗娘养的,居然进我女儿房间!你们听好了,要把我怎样都行,但动我女儿,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咒骂声从桌下的监听器传到窗外黑色车辆内,两名利卡特战情报局特工咧嘴一笑,似乎以折磨卡尔紧绷的神经为乐。"看样子这周他又要预约心理医生了。"
风吹开窗户,外面天色迅速暗淡,着火的飞机引擎轰鸣。环境变幻,骨头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台古怪仪器上,身穿格子衫的卡尔正在操作。坠机警报声中,骨头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回到了之前赛琳娜的梦境,五彩斑斓的量子海,海面上浮现父女俩的回忆。诡异的是,卡尔的脸被换成了骨头的脸。无限延展的墙面上,呈现出赛琳娜与骨头的回忆。
"强尼,我需要你,不要离开我..."
随着墙面涌动的液体平静下来,骨头在清澈水面中看到熟悉的影子。泪珠滴落,溅起点点荧光。骨头穿过液面,拥抱墙内的赛琳娜,泣不成声。墙面的水渐渐增厚,淹没了两人,坠入无尽星空的量子汪洋。
时间空间消弭,两人眼里只有彼此。骨头主动吻上赛琳娜。赛琳娜紧拥骨头,脸色绯红,柔声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答应我好吗?"伸出小拇指。
骨头勾起她的手指,"一言为定。"
随着'缪尔涅'芯片规律的光晕,周围环境恢复到飞机残骸。赛琳娜牵着骨头走到卡尔遗体前,"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身边也有心爱的人陪伴。"
骨头安慰道:"将曾经的你和卡尔博士埋葬了吧。"他撕下赛琳娜裙子一角,割下卡尔的衣角,艰难地将两具遗体搬运到小河边公墓旁。
赛琳娜的影像叉腰傲娇地说:"喂,我有那么重吗?你搬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骨头气喘吁吁,"再怎么说我一个人搬两具尸体,也很不容易了吧。"他将衣物布条绑在枯树枝上,做了简易坟冢。
夕阳再次洒在小河上。骨头挥汗如雨,用飞机残骸作为铲子将泥土填入坑中。赛琳娜坐在草地上,望着夕阳下的骨头,莞尔一笑。
正当骨头拍实土壤准备起身,传来一阵破口大骂:"你个兔崽子!让你按时回去,你在后山找鬼啊!"
赛琳娜见状收束为一缕光,渗入骨头衣兜里的盒子消失不见。骨头还没来得及解释,脸上就挨了响亮的一耳光,火辣辣地疼。
"第几次了?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现在只有一只手,要是有两只,非给你打个左右对称!"茜气得涨红了脸抬手就给骨头一耳光
狗子和土豆不敢首视骨头。赛琳娜的声音在骨头脑海中响起:"看来你的狗腿子也会背叛你。如果他们把我暴露了怎么办?"
骨头默念:"就算他们不说,瑟曦也会说的。"
茜闻到骨头身上的尸臭味,更加恼火:"你这是提前给我挖坟?想我早点死?"
骨头忤逆地大吼:"是卡尔博士!他死在这异国他乡,我将他安葬,没做错!"
茜看着坟墓上的衣角,不可思议地说:"这架飞机上曾坐着卡尔?我才知道他死了,瑟曦可从没告诉我。"她沉默片刻,质问骨头:"芯片是不是在你这?老实说!"
骨头撒谎:"在我这,但上次在伊萨兰弄丢了。"
"让你跟我撒谎!其他小孩都说芯片在你身上!"茜抄起木棍,追着骨头打。
这时,奥利弗医生气喘吁吁地赶来,"茜女士,你怎么不听劝呢?不是说要静养吗?"
骨头借机说:"奥利弗叔,劝劝我妈,别乱跑了。"
茜气喘吁吁的怒骂:"等我恢复了再找你算账!不把东西交出来,自然有人来找你的,到时你才知道吃大亏!"
奥利弗搀扶茜起身,"骨头,你妈妈要你交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做主。"
"这小子拿着'缪尔涅'。"茜叹气。
"什么'缪尔涅'?"奥利弗震惊的说道。
"那是比核武器还恐怖的军事武器。"茜补充说到
作为坚定的和平主义者,奥利弗听后神情严肃,"骨头,你经历过战争的残酷。这种东西你不该拥有。"
骨头争辩:"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武器,就像菜刀被创造并不是为了杀人。"
茜劝阻:"怀璧其罪,你懂吗?听妈一句劝。"
"为了我爱的人,这次我真不能听你的。"骨头坚决。
"好啊,谈恋爱了是吧?翅膀硬了?"茜又要动手,被奥利弗拦住。
"茜女士,别再剧烈运动了。有话回去慢慢说。"
"要不是看在奥利弗面上,今天非打断你的狗腿!"茜恶狠狠地说。
骨头吓得不轻。赛琳娜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妈太凶了。不过奥利弗值得相信,我爸以前在时代周刊采访会上见过他,他通情达理,顾全大局。"
骨头回答:"我谁也不相信,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一行人在奥利弗的斡旋,茜的辱骂,以及骨头的沉默中,行走在回城的小路上。前路未卜,危机西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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