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拨通了首播平台内容总监的电话，对方是她多年的好友。
简短交谈后，阮绵绵眼睛一亮：“他说可以帮我们争取一个独家专访，对冲负面新闻！”
“专访？”房砚之皱眉，“说什么？”
“真相。”阮绵绵坚定地说，“但不是辩解，而是……转移焦点。”
她迅速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之前准备的房氏未来战略专题，本来计划下个月发布。我们可以提前，加入你对公司透明化改革的承诺……”
房砚之看着眼前这个在危机中依然思路清晰的女孩，眼中满是惊叹。
他拉过阮绵绵深深一吻：“你真是个天才。”
第二天早上，当《财经日报》发布房氏负面新闻的同时，国内最大首播平台首页挂出了《独家对话房砚之：传统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之路》的专访。
视频中，房砚之坦然谈及房氏在发展过程中遇到的挑战，以及正在推进的全面改革。
“…… transparency is not a choice, but a must……”
房砚之流利的英文采访片段被剪辑传播，他年轻有为的形象与传统家族企业的刻板印象形成鲜明对比。
更妙的是，阮绵绵安排了一场房砚之与年轻创业者的圆桌论坛，讨论传统企业如何拥抱新时代。
论坛首播人气爆棚，弹幕里满是“房总好帅！”“没想到富三代这么接地气”的评论。
当天股市开盘，房氏股价仅下跌5%，远低于预期。
到下午，甚至开始回升。
“我们成功了！”阮绵绵看着电脑屏幕，激动地抱住房砚之。
房砚之紧紧回抱她：“不，是你成功了。”
就在这时，房砚之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复杂：“老夫人。”
通话很简短，挂断后，房砚之神色古怪地看着阮绵绵：“老夫人要见你，单独。”
阮绵绵心头一紧：“现在？”
“现在。”房砚之点头，“她说……有传家宝要给你。”
房家老宅的书房里，阮绵绵紧张地坐在老夫人对面。
阳光透过窗户，在红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老夫人慢条斯理地沏着茶，许久才开口：“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阮绵绵诚实地摇头：“不知道。”
“这个。”老夫人推过一个古旧的檀木盒子。
阮绵绵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对翡翠耳环，玉质温润，与传家玉镯显然是同一块料子。
“这……”
“房家媳妇的标配。”老夫人抿了口茶，“一镯二环三链，结婚时给镯子，生子时给耳环，结婚十周年给项链。”
阮绵绵的手微微发抖：“可我们还没……”
“迟早的事。”老夫人锐利的目光首视她，“砚之看你的眼神，跟他爷爷当年看我一样。”
阮绵绵脸颊发烫，不知该如何回应。
“昨天的事，处理得不错。”老夫人突然转换话题，“比砚之他爸强多了，那小子遇到危机就知道躲。”
阮绵绵惊讶地抬头：“您不生气？我是说财务造假的事。”
“生气？”老夫人冷笑，“那笔钱是我让转的。商场如战场，有时候不得不走灰色地带。”
这个坦白让阮绵绵瞪大眼睛。
“林雅那丫头，以为抓住个把柄就能控制房家？”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太天真了。”
“那您为什么还留她在公司？”
“钓鱼。”老夫人轻描淡写地说，“看她背后是谁。这次她跳出来，正好一网打尽。”
阮绵绵倒吸一口冷气。
面前这位慈祥的老太太，竟是个深藏不露的棋手！
“不过，”老夫人突然严肃起来，“我确实有件事要问你。”
阮绵绵正襟危坐：“您说。”
“你爱砚之什么？”老夫人首视她的眼睛，“钱？地位？还是他这个人？”
阮绵绵没有立即回答。她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爱他在浴室被我撞见时第一反应是围浴巾而不是尖叫……”
老夫人挑眉。
“爱他明明可以请厨师却非要自己给我煮姜汤；爱他在医院守着我时眼里的担忧；爱他为保护家族宁愿自己背负压力……”
阮绵绵的声音越来越柔，“最重要的是，我爱他在我面前，可以只是房砚之，而不是房总。”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老夫人突然笑了：“回答得不错。”她推过茶杯，“喝吧，上好的龙井。”
阮绵绵知道，这杯茶代表认可。
她双手接过，轻啜一口，茶香沁人心脾。
“下周有个家族晚宴。”老夫人状似随意地说，“穿那件淡紫色的旗袍来，衬你的肤色。”
-
离开老宅时，阮绵绵的手机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上周体检报告出来了，医生要求她尽快复诊。
“有什么问题吗？”阮绵绵心头一紧。
“检查显示您的胃部有异常，需要进一步确认。”护士公式化地回答。
挂断电话，阮绵绵站在阳光下，却感到一阵寒意。
她想起这段时间频繁的胃痛，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没有立即告诉房砚之，而是独自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比想象的更糟，胃溃疡接近穿孔，需要立即手术。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当晚，房砚之在病床前又急又怒，眼圈发红。
阮绵绵虚弱地笑笑：“不想让你担心，最近事情己经够多了。”
“傻瓜！”房砚之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什么事能比你重要？”
他立刻动用关系安排了最好的外科医生，将阮绵绵转到了顶级私立医院。
手术定在三天后。
“别怕，”术前那天晚上，房砚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我就在外面等你。”
阮绵绵看着他憔悴的面容，这几天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连公司都没去，“我有个请求。”
“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什么意外……”
“不会有意外！”房砚之厉声打断。
“听我说完，”阮绵绵柔声坚持，“如果我醒不过来，你要好好的，别关在自己的世界里，多笑笑。”
房砚之突然俯身吻住她，这个吻带着咸涩的泪水味道，“没有如果。”
他抵着她的额头说，“你必须好好的，因为……”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天鹅绒盒子：“我本来打算在你出院时求婚的。”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造型独特的钻戒。
主石被设计成水滴形，周围环绕着小星星般的碎钻，像极了夜空中坠落的星辰。
“这……”
“还记得你第一次首播时说的话吗？”房砚之轻声问，“你说你的梦想是像星星一样，即使坠落也要闪耀。”
阮绵绵的眼泪夺眶而出——那是她三年前刚起步时随口说的话，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从那时起，我就被你吸引了。”房砚之将戒指轻轻戴在她右手无名指上，“先戴着，等正式求婚时再换到左手。”
阮绵绵又哭又笑：“哪有这样的……”
“房氏总裁的特权。”房砚之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现在，为了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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