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戎抬手揽住她的腰，“你可以先去看会儿电视。”
舒年仰脸看着他，“那你呢？”
“我去洗个澡。”
他已经习惯回到家立即洗澡换衣服，不然心理上不舒服。
听到他说洗澡，舒年眼睛亮了亮，立即说：“我也要洗澡！”
霍戎抬手指了间房，“那我给你找衣服，你去这里洗。”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洗。”
霍戎黑眸平静地看着她，明确地说：“不行。”
舒年想了想，又说：“那洗好后，我要睡你。”
霍戎摇头。
她瞬间蹙眉，“为什么？”
霍戎却反问：“为什么要睡我？”
舒年看着他沉默了会儿，“就是要睡你。”
她一脸的单纯与不知所谓，霍戎说不清含义地笑了下，推开她，把袋子给她。
舒年不接，只是不满地瞪着他。
霍戎没有理会，捡起地上的酸奶盒扔进垃圾桶后把袋子给她放到桌上，又去给她找衣服。
上次她换下来的衣服就扔在浴室里，来打扫的阿姨给她洗干净收起来了。
他拿出来也放到桌子上。
见舒年看着他不动，他便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沙发上，让她坐下。
舒年没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他脸上没有丝毫波动，给她打开电视后，才看向她说：“先看会儿。”
舒年扭过脸表示不看。
霍戎没再说什么，把遥控器放她面前的桌上才离开。
他去衣帽间里拿衣服，刚找出件上衣，他顿了下，拿起手机远程调了调门锁，才拿着衣服进入浴室。
舒年坐在客厅里，安静地看着电视。
看了一会儿后，她突然起身扭头就走。
只是到了门口，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她又去其他房间想要找到出口，却都找不到。
这一刻，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气得在原地打转了会儿，随手抓起个抱枕就摔到地上。
她看向四周，把能摔得都摔了，才转身往霍戎的房间走去。
进去，她冷着脸把他房间桌上的东西也都摔到地上，然后脱了鞋爬到他的床上躺下，拿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霍戎从浴室出来，就见房间里的东西都扔到了地上。
不过他卧室里东西并不多，看着还行。
只是，他看着外衣也不脱，就躺在被子里的舒年，低头，深吸了一口气，收起毛巾上前，扯了下被子。
舒年像蚕宝宝一样卷在被子里，感觉到立即揪着被子不让他拿开。
霍戎沉声，“舒年。”
舒年把头也埋在被子里，不理他。
他便俯身将她连同被子一同抱起来。
舒年立即挣扎着不让他碰，嘴里生气地骂，“贱人，恶心的贱人。”
她甚至还想打他，只是她整个人卷在被子里，手臂根本动不了，挣扎也毫无用处。
霍戎忽地看笑了，低声问：“这样睡舒服么？嗯？”
舒年冷冷瞪着他，“我就要这样。”
霍戎不喜欢这种拿她没办法的感觉，他看她几秒，敛笑，“你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他很严肃，舒年突然有点害怕，便说：“我要走，但我打不开门，都怪你。”
“那我现在去给你打开？”
舒年看着他，瞳孔蓦地颤了下，朦胧的水色在她眼底散开，她看着他不说话。
霍戎看着，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一扯，像是有什么被生生撕开。
他喉结微滚，“舒年……”
他刚开口，舒年便打断他说：“我要回学校。”
她声音微微有点颤抖。
“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我现在就要走，现在。”
她说着，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顺着的脸颊往下滑落。
她哭得时候像小孩子一样，那双干净的眸子里尽是伤心。
霍戎没说话，只是抬手给她擦泪。
舒年偏过脸不让他碰，她脸朝着另一边呜呜呜地哭，身体也微微发抖，仍是说：“我要回学校，我现在就要回学校。”
霍戎看着她，半晌后，他抬手捧住她的泪脸，让她直视他，她立即就要挣扎开。
他凑近，亲了一下她的唇。
舒年顿住，流着泪看他。
霍戎捧着她的脸，低低地问：“是我不好，原谅我好不好？”
舒年想也没想地摇头，她呜咽说：“我想走，你放开我。”
霍戎看她几秒，把她从缠在身上的被子里解救出来，放开她，她立即下床，鞋也不穿就往外走。
霍戎跟上她。
她大步往外跑去，用力拉门，却仍是打不开，她转头含泪瞪着他。
他上前输了下指纹，侧身看着她。
她拉开门，就要出去。
这时，霍戎握住她抓着门把手的手往前一推，门又被关上。
她转头再次瞪向他。
哭了这么久，她脸上的妆也花了，像只小花猫似的，瞪人的时候不仅没威慑力，还可怜兮兮的。
霍戎面容平静，“鞋还没穿，把鞋穿上再走。”
舒年不理会他，低头用力拽他手要把他拽开。
霍戎瞧着她紧绷着小脸用力的模样，语气冷静，“不穿鞋么？”
舒年拽不开，气鼓鼓地打他的手，“不穿。”
霍戎一动不动任由她打，“为什么？”
她只是打着他的手，流着泪说：“我要出去。”
话音刚落，霍戎反手攥住她扯过来，拉到换鞋凳上，让她坐下，拿过她的鞋，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给她穿。
舒年哭着看着，突然扑腾着双腿抬脚踢他，“我不要！”
她胡乱地踢到他的手上，鞋一下掉到地上，霍戎闭了下眸抬脸看她。
她不看他，只流着泪起身开门，仅穿着袜子踩在地上出去。
霍戎站在原地，余光里能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就连她的包也在地上躺着。
他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攥起，忽然抬脚往门外走去。
舒年正在按电梯，听到动静转过泪脸，即使脏兮兮的，依旧难掩柔弱与可怜。
见霍戎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她下意识地往后退，霍戎扯唇冷笑了下，逼近把她整个抱起来往回走。
舒年吓了一跳，挣扎，“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霍戎踢上门把她抱到卧室放到床上，压下去吻她。
她挣扎着偏过脸，
“躲什么？”霍戎捏住她的脸扳过去，黑眸暗沉地看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不就是想这样么？”
舒年被迫与他对视，泪汪汪地说：“不，我要回……”
他拧眉，低头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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