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语和舒年都没有注意到霍戎和程助理，正往前走着，忽见程助理迎面走过来，到舒年面前，恭敬说：“三小姐，我帮你提吧。”
舒语看着他，心猛地一跳，几乎瞬间往四周看去，果见霍戎从电梯那边走过来，她一下僵到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而舒年则在往后退，紧紧攥住手里的大包小包不让程助理碰，小声说：“不要，我自己提。”
霍戎走至她们身前，深邃的黑眸看向她。
舒语闻言也瞬间扭头，语气尽量温柔，“年年，别玩了，给程助理。”
舒年看了看舒语，这才立即乖巧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程助理，都递出去之后，她握着酸痛的手默默站在舒语旁边，没有看霍戎。
霍戎的目光也从她脸上收回看向舒语。
舒语也看向他，她努力维持镇定，笑了笑问：“你怎么在这里？”
“办点事。”霍戎面容平静，语调也没什么起伏，“还逛吗？让程助理帮你拿。”
舒语哪还有心思再逛，但是想了一瞬后问：“不耽误你正事吧？”
霍戎：“不耽误。”
接下来，四人一起走在商场里，很快舒语就看中一身衣服去试。
她在店员的前呼后拥下进入试衣间。
霍戎、舒年还有程助理在外面等着她。
舒年老老实实地站在角落里，不远处的霍戎忽地侧目看向她。
她对上他漆黑的眼，眼神纯净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眶突然微微发红。
他与她对视一瞬，上前几步抬手拉住她的手腕，掰开她紧攥着的手。
那只手，纤细的手指勒得中间一道失去血色白得发青，周围却充血红通通的。
他拉在手里看了一眼，又抬脸，正见两行泪从她的眼眶里溢出来，她眼睛湿湿地看着他，小声说：“痛。”
霍戎黑眸沉沉地看着她，抬手用指腹轻轻给她擦眼泪。
舒年的脸上眼眶红红的，任由他给她擦着。
负责招待他们的店员正在服务舒语试衣服，其他人也在各忙各的，除了程助理，这短短时间内，暂时没有人看到他们，忽然，舒年见有人转过身来，猛地后退一步，眼神怯怯地看着他。
霍戎与她对视着，没有再上前。
过了一会儿，舒语出来，穿着新衣服笑吟吟地问霍戎，“好看吗？”
霍戎看她一眼，“嗯。”
舒语当即就让人给她包起来，然后暗暗扫舒年一眼。
舒年对上她的眼神，在衣服装好拿过来时，快速上前伸着手要拿。
舒语却先她一步拿住，宠溺地摸摸她的头，“我让你跟我过来不是让你给我拿东西的，一直抢着拿做什么，你是我的妹妹，不是我的跟班。”
舒年看着她，软软笑笑没说话。
目的已经达到，舒语看向霍戎，“我都买好了，我们走吧。”
四人一起离开。
舒语与霍戎并排，舒年和提着大包小包的程助理走在后面。
到了外面，程助理去取车，她走到舒语和霍戎面前，很懂事地说：“姐姐，我不跟你和姐夫一起了，我要打车回学校。”
平时也就算了，舒语这会儿不可能让她自己走，看向霍戎，“你忙吗？不忙的话顺道把年年送回学校吧。”
舒年也看向霍戎，清澈的眼神单纯又礼貌，眼尾微微泛红，看上去格外柔弱乖巧。
正好程助理取车过来，霍戎看她一眼，淡淡说：“上车。”
舒语笑，也对舒年说：“上车吧，我们送你过去。”
姐姐说话，舒年没再说什么，拉开车门，坐到副驾上。
舒语和霍戎也上车坐在后面，车子往海城大学开去。
一路上，车上几乎没有人说话。
平时霍戎话就少，舒语则因为忐忑，没怎么说。
到学校，舒年细声说了句，“姐姐姐夫再见。”便下车。
她纤细地站在路边，车子从她面前驶过时，靠她这边车窗坐着的霍戎，侧目看过来，黑漆漆的视线在与她对视中远去。
海城大学离风澜别墅是有点距离的。
路上，霍戎还是没说话。
舒语倒希望他能问她一下为什么要让舒年给她提那么多东西，那么她也能再给他解释一遍。
可是他不问，这个问题就像一把刀一样时时刻刻悬在她的头顶。
车停在风澜别墅门口，下车前，她问：“晚上一起吃饭？”
霍戎看她一眼，“晚上要回家。”
“好吧。”舒语遗憾下车，看向他，“那我进去了。”
霍戎：“嗯。”
这下舒语是真的感觉到他的冷漠了，她抿了抿唇想要说什么，霍戎的车却直接开走了。
她愣了愣，上次他就因为她撮合舒年和冯洋怼她。
那现在，他是因为她让舒年提那么多东西生气吗？
可他不都看见了吗？是舒年自己要给她提的。
看着他离去，舒语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舒年刚回到学校，就被章韵叫过去学习。
学了一会儿，章韵去开会，她便放下笔拿出手机给霍戎发消息。
【好痛。】
霍戎收到消息时正在路上，他拿出来看了片刻，问她：【还红吗？】
刚发过去，舒年的电话就打过来，他顿了顿，接通。
舒年细细的声音传过来，“哥哥，你来找我好不好？”
霍戎漆黑的眸子随意地看向窗外，漫不经心问：“你在哪儿？”
“我在老师办公室写作业。”
霍戎神色微顿，没接话。
“我不会写，手还痛。”舒年委委屈屈说完，小声补充，“老师不在，她要很晚才能回来。”
霍戎听着她低低的声音，眼眸里一片黑沉，片刻后，他“嗯”了一声。
“那我等着你。”
舒年挂断电话，弯了弯唇角趴在桌上等着他。
大概十分钟左右，门从外面打开，舒年瞬间起身，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
霍戎任由她抱着，侧身关上门并反锁，才回身。
舒年踮脚就亲上他的唇。
霍戎低眸，眉眼漆黑地看她一眼，含住她的唇回吻她，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往前几步，放到桌上，搂着她的腰，很凶地吻她。
舒年完全被他主导，他抱着她吻了许久才停下。
她坐在桌上，轻轻喘息着趴在他的怀里，他拉起她的手摊开查看。
已经不红了，白嫩的，笑了一声问：“还痛？”
舒年只在他怀里可怜兮兮说：“姐姐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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