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历过死亡,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带着痛苦的过程,之后意识渐渐的模糊....就像是很困很困的那种感觉,你知道睡着之后,不会再醒来的那种感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被拉长到极致。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与远处的钟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节奏。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寂静的夜晚。男人紧张地站起身,手紧紧攥着那个包的带子,目光在夜色中搜索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如果不是因为你跟他分手,那个家伙也不会跑到人群中去搞那什么‘烟火加特林’,后面他也不会彻底的离开我们,大家都是同学,你跟他分手的时候怎么能说那样的话?”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看着应该是二十出头,一边走还低声说着什么,那年轻小伙明显对那女孩抱怨不满,而且两人会出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显然是要来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看着就行。”
黑暗中,那“恶魔”的声音制止了中年男人的所有举动,两个小年轻仿佛对周围一切漠不关心,只是继续他们的争吵。男的愤怒地质问着女孩,而女孩则沉默以对,显得心事重重。男人凝视着他们的身影,如果不是黑暗中的那个声音,他早就冲上去动手了,因为那个年轻的女人,正是中年男人要找的那个人!
“杨月,你就是个贱 货,跟我在一起之前,你就跟他一直不清不楚,现在他死了,你满意了吗?”
被称为“杨月”的女子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很明显是被眼前这个“备胎”男朋友的语言激怒了。但她仍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回应道:“赵明,你别太过分了。我跟他的事,轮不到你来质疑,那个傻子自已作死,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更加恶心。”
赵明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他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杨月的脸上:“恶心?那你当初为什么要主动去接近他?还不是为了他那点破钱!”
杨月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赵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摇了摇头,失望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经她以为他是真心待她,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够了,赵明!”她终于爆发,声音在空旷的夜晚回荡,“你总是这样,永远不懂得尊重别人,我告诉你,我们也完了,完了!”
赵明一听,脸色变得铁青,他扬起手来,想要打杨月:“脚踩两只船甚至更多的船,你还有理了。”
杨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赵明扬起的手,用力一甩,将赵明甩到了一边。她挺直了脊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赵明,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打我?你以为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吗?你不过就是想睡我,来来来,一会你拿手机开好房,今天我就满足你这点小心思了,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以为我不晓得吗?”
赵明踉跄了几步,站稳了脚跟,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月。他从未见过杨月如此恶心的样子,这让他感到有些害怕。
杨月继续说道:“我告诉你,赵明,我杨月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他会干那种疯狂的事情,当时你以为我不怕吗?现在他的父亲一定恨死我了,我这几天都不敢回学校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跟你来这种鬼都不会来的地方?”
一直坐在长椅上的中年男人一直盯着两人,这两人不会是瞎了吧,当然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恶魔”在帮他遮掩着身形,不然这两个家伙都快贴脸开大了,居然还没有发现就在两米内还有第三个人。
中年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他知道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凡,“恶魔”似乎也挺靠谱的,至少有让他亲眼看着“仇人”倒霉的事,何乐而不为?
中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点燃一根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之时,两个年轻人这时才注意到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中年男人缓缓站起身,烟雾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他轻蔑地扫了赵明和杨月一眼。
杨月先反应过来,惊呼出声:“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中年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手中的烟头轻轻弹到地上,用脚尖碾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仿佛在欣赏眼前这对年轻人的惊慌失措。
“你这声叔我可受不起,真是巧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中年男人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不过,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刚好可以见证一场好戏。”
赵明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他脸色苍白地看着中年男人,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是他的父亲?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中年男人没有理会赵明的问话,而是径直走到杨月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最开始的时候我想把你当作我的儿媳妇来对待的,却没有想到你会这么不堪.....”
杨月听着中年男人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听我给你解释,他的离去不是我的原因,真不是我的原因。”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慌乱,眼眶也微微泛红,似乎想要用泪水来博取一丝同情。
中年男人却只是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冷漠与不屑:“解释?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吗?”
杨月感觉自已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她呼吸困难,几乎要窒息一般。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愤怒的中年男人,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段复杂的过往。
赵明站在一旁,看着杨月被中年男人质问,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中年男人似乎看穿了赵明的心思,他冷冷地瞥了赵明一眼,说道:“你也不要装成那副模样,你们两个人,都要为他付出代价。”
杨月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她不知道中年男人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她只希望自已能够尽快远离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但她突然感觉到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走不动了,赵明也是同样的感觉,两人同时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其实挺想看看你们俩逃的背影,不过那位大人给我的时间并不多,所以跟着我来,看到那处人工湖了没有?”
中年男人边说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人工湖,湖面上波光粼粼,但在杨月和赵明看来,却如同地狱之门一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却不得不按照中年男人的指示,身体不受控制的缓缓向那片湖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杨月和赵明的心都在颤抖。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那位“大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如此对待他们。中年男人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用冷厉的眼神催促他们加快脚步。杨月和赵明咬紧牙关,强迫着自已的身体不要跟上,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
当他们终于走到湖边时,中年男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两位,跟我一起?”
湖面上这个时间段还是有一两只船在活动,两人想要大声呼喊,却惊恐的发现话已说不出口,黑暗中像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们“深呼吸,不会有什么痛苦的”,同时三人相继往湖水中走去。
冰冷的湖水渐渐淹没了他们的脚踝,一股刺骨的寒意直冲心头。杨月和赵明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恐惧和不解。他们想要挣扎,想要逃离,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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