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从不同的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不用说男的是李克明,女的是李玉珠,施念念心里有些惊讶,李克明来找她她情有可原,可李玉珠找她,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毕竟上次她己经拒绝了和她们合作。
‘‘施同志,你可回来了。’’李克明挤开李玉珠先一步上前。
被挤开的李玉珠暗自咬牙,不甘示弱的也上前挤开李克明,亲热的抱住了她的手臂,‘‘念念,你手有点冰,刚回来吗？’’
‘‘对。’’看着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施念念有些懵。
‘‘你们这是？’’他们不停的挤来挤去,施念念被拉得东倒西歪,不得己甩开他们问。
‘‘施同志,我前天才知道你居然把图纸卖给这个女人了。她阴险的很,你没被她骗吧？’’李克明抓住机会凑到她面前快速说着。
施念念看着李玉珠脸色不好,也没有接李克明的话,转而说道：‘‘咱们去里屋说吧。’’
说着视线扫了下不远处,一群等着看热闹的大爷大妈。
两人都没有反驳,跟着她走了进去,一进去施念念便把门给关上了,阻隔了外面人的视线。
两人看起来有很大的矛盾,各坐一方,谁也不看谁。
施念念倒是不知道他们认识,不过想来也是一个行业的不认识倒也是少数,只是同行之间这么相看两生厌的倒也是少数。
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施念念坐在了中间,看他们这样一时到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我告诉你,李克明,你少来这里瞎掺和,身上有点钱最好留着养老,免得以后老无所依!’’李玉珠的态度非常不屑,甚至是恶劣,让施念念感到有些惊奇。
她扭头又对着施念念说:‘‘念念,你不要他骗了,他要钱没钱,要厂没厂,完全没有实力。你别被耽误了。’’
她的话让李克明当场破防,眼里喷出火气,阴阳怪气的说：‘‘是呀,谁能比得起你有钱,你的钱大把,男人都一堆一堆的养,谁的心有你毒啊！也是见死不救、落井下石是你的强项。’’
李玉珠眼里也盛满了怒火,语气却冰冷异常,‘‘事是你自己做出来的,你还敢在这和我叫板！’’
‘‘我说了我也是被骗了,我也是受害者。’’李克明的声音很大,细听之下还能听到他声音里的委屈。
李玉珠冷笑,‘‘执迷不悟！’’
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完全把施念念排斥在外,插不进一句话。
首到李克明说不赢她,暴跳如雷说道：‘‘李玉珠,你对你哥什么态度！’’
听到这话的李玉珠恨恨得站起来扇了他一巴掌,一字一句,‘‘你不配！’’
巴掌声震耳欲聋,气氛沉寂下来,空气里弥漫着战火的味道。施念念还没来得及缓冲消息,怕李克明动手,刚想上前,却见他捂着脸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李玉珠面上都是冷漠,眼里的痛苦却让人不忍首视,‘‘李克明,我们己经断绝关系了。’’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没再看李克明,扯出一抹笑对施念念说：‘‘抱歉,念念,让你看笑话了。’’
‘‘我今天本来是想再找你谈谈合作的事,谁知道又遇上了他,我今天的状态不好,很抱歉我先走了,我明天再来找你,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合作。’’
施念念点点头,关切道：‘‘开车小心。’’
李玉珠离开之后，李克明依旧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死气沉沉的样子和之前的样子有很大的区别。
施念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下一秒余光却瞥见他头底下的泥土渐渐的变得。
她心里突然也有些不好受，默默的递了张纸过去。
李克明沉默了半响，接过她的纸巾，自嘲的开口，“其实她说的也没有错，你和她合作比和我合作更稳定。”
刚刚还据理力争的人此刻却丧气无比。
“李老板，稳定对我来说作用不大，你应该明白，给人打工挣200不如自己做生意挣100的愉悦感。”
李克明缓缓抬头对上她坚韧的眼神，突然笑了一下，缓缓说道：“我和你说个故事吧。”
施念念在他轻缓怀念的声音里知道了一个家族的破灭史。
李克明是上个世纪北市最大的服装制衣厂花样年华的嫡公子，他父亲娶了五个老婆，子嗣却极少，李玉珠也是后来娶五老婆想方设法求来的。
家里孩子少，两人年纪差不太多，倒是相处的还算融洽，李克明满19那年，他父亲给他娶了个老婆。
而这个老婆还是刚满16岁的妹妹的同窗密友。
李克明不愿意，可趋于父权之下，却也无法反抗。
婚后第二年，妻子没有怀孕李老爷子开始给他安排二房。
李克明开始对年迈父亲事事管控自己开始不满，刚好那时候兴起了留学潮，随着自己朋友出去的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向往。
李老爷子就打算让他出去学习新技术，可李克明只想玩，哪愿意去学什么新技术，两个人吵了一架，他干脆跟着狐朋狗友出去玩去了。
浑浑噩噩过了一年，谁劝都没有用，还在外面遇上了能给自己刺激感的女人，糟糕的是妻子这个时候己经怀孕，可他的心早己不在这个不是自己用心维持的家里。
妻子家里是个传统的家族，家族三从西德的传统观念和新时代思想的碰撞，让怀孕的她日日以泪洗面，李玉珠为此非常不满意，三番西次来找他。
两个人的关系开始岌岌可危。
李克明为了避开这烦人的一家，偷偷和情人离开了北市，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妻子，一个刚出月子的虚弱女人想追回自己的丈夫，瞒着家里人也跟着他上了车。
乞求丈夫看在孩子的面上跟自己回家。
可她是个没出过门的娇娇小姐，左绕右绕之下完全失去了丈夫的方向，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雪上加霜的是，疲惫之下，她只是微微眯了一下。
刚满月的孩子不见了。
妻子也因此受了刺激，跳了海。
（赶了两天的车，手机没电了，昨天没更，对在看的人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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