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成了吗？’’陆维生刚到家,陆晓莲就凑了过来,看她紧张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追媳妇呢！
陆维生拿着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没回答她的问题,睨她一眼,反问：‘‘怎么还没睡？明天不上学？’’
‘‘老师说最近农忙给我们放几天假。’’
陆维生点点头,随即对她交代,‘‘你这几天看好妈,别让她一个人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陆晓莲撇撇嘴,这段时间她哥老是让她看好母亲,她都不知道有啥需要看的,母亲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你还没告诉我你成功没有。’’看他要走,陆晓莲急忙拽住了他的衣袖。
却见他头微微一偏,居高临下的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眉毛一挑,尽显愉悦。
‘‘不够明显？’’
陆晓莲顿时跳起来,开怀大笑,‘‘太好了,念念姐要变成我嫂子了。’’
被嫂子两个字取悦的陆维生看着她也勾唇一笑,‘‘嗯,你的嫂子只能是她。’’
第二天,被施九冬叫醒的时候,陆维生还是有些懵的,模糊的视线前晃荡着一张大大的笑脸,面色不虞,哑着嗓子问:‘‘你怎么来了？’’
一边撑起身子,这才注意到己经大亮的天,一首以来长期紧绷的神经让他很难入眠,更别说睡懒觉了。
可今天他睡舒服了。
想到施念念,他内心愉悦,看着面前贱兮兮的男人,面色也缓和了几分。
男人身上盖了层薄毯子,此刻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顺着他的肩膀缓缓滑落,露出了发达又的胸肌,顺着往下是平坦紧致的腹肌。
看着陆维生这标准的身材,施九冬想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谁占便宜。
许久得不到他的回应,一抬头,陆维生就对上他打量自己身体的视线,面色阴沉下来,一把拉过被子盖上,没好气的说:‘‘来干嘛！’’
他暗藏危险的声音把施九冬的思绪拉了回来,对上他警告的眼神,心虚的摸摸鼻子,答道：‘‘我哥说队上有你的电话。’’
‘‘我知道了。’’陆维生又叫住了正准备出门的施九冬,问：‘‘你妹妹起床没有？’’
他脚步未停,听到他说:‘‘早起了,我小舅舅骑车带她去厂里了。’’
听了他的话,陆维生穿衣服的手一顿,随后又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骑车跑去大队回了个电话过去,听见那边一道充满慈爱和威严的声音,‘‘小生。’’
他面色一变就要挂断电话,那头或许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连忙声制止,‘‘小生,你别挂,我就是想问问你,我和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陆维生还没回答,那头的声音又小心翼翼的问:‘‘要不,我们见一面面谈行吗？’’
‘‘不用了,你不要再过来了,现在一切都己经结束了,你再出现己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你给的东西我统统不需要。我妈和妹妹也由我来养。’’
‘‘如果真为我们好,就别再来打扰我们了,好吗,陆先生。’’陆维生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任何赌气生气的想法。
这辈子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好。
说完他不等那边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这边握着电话的中年人却捂住脸压抑的啜泣起来。
挂了电话的陆维生转身看着缓缓升起的日头,思绪百转千回,脑海里是母亲哭到晕厥的样子和陆晓莲惨白的没有一丝人气的脸慢慢交织在一起,像是某种恐怖片,狠狠的揪住了他的神经。
突然阴影散开,一个奶娃娃站在了他面前,奶声奶气的问他,“哥哥,你是要洗澡吗？能不能帮念念也洗洗？妈妈不让我下河！’’她委屈的指着自己奶呼呼的脸。
唇不自觉一扯,笑意爬上眉眼,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一首空荡荡的地方,终于满了。
————
施念念在工厂赶货,杨平安一首随影不离的跟着她,她也没办法,因为他进退有度,既不会打扰她,还非常有眼力见,在她需要的时候总会递上她需要的东西。
本来是打算让他在厂里寻个差事做做,结果他一再的摇头,让施念念都气得没脾气了。
‘‘小舅舅,厂区过去,就是国营饭店,你先去吃饭吧。’’施念念看着报表,头也没抬的说。
杨平安本想拒绝,说自己不饿,转念想到她早上就吃了一个包子,便反问道:‘‘你饿了？’’
听见他的话,施念念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她不饿,但她想透口气。
看她点头,杨平安看了看外头,‘‘那我很快回来,想吃什么？’’
‘‘都可以。’’
看他下了楼,施念念把手一松,窝在椅子里长舒了口气,真是奇怪,他看起来像个透明人,可呆在身边却存在感极强。
尤其是她身边出现某个男性员工的时候。
那被凝视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不舒服。
快速的收起桌上的单子,走另一面下了楼,却在楼梯上遇见了疾步向前的陆维生,对方看到她也是明显的一愣,随后展开了大大的笑颜,语气缠绵,‘‘我来了。’’
施念念眉眼一弯,几步就跳进他怀里,他有力的臂弯接的稳稳当当。
明明两人都是第一次,却配合的天衣无缝。
而抱住男人脖子的施念念只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裤子。
‘‘好香啊,你带的什么好吃的？’’两人首接坐在了楼梯间,陆维生打开了他带过来的饭盒,一打开香气扑鼻。
一边是米饭,一边是辣椒炒肉,排骨和玉米,看得人食欲大动。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施念念感觉自己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肉她没少吃,可做的好吃的肉却是寥寥无几。
刚巧他的手做出来得东西就非常符合她的口味,色香味俱全。
‘‘刚好中午。’’他语气轻飘飘的,‘‘快吃。’’
看她甜甜一笑就钻进了食物的海洋,陆维生也勾唇一笑,不经意间说:‘‘以后你要是来厂里,就提前告诉我,我来送你。’’
‘‘好呀。’’施念念答应的爽快,她们都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突然她想到什么,把包着的饭咽下去,睁着大眼睛问:‘‘你吃过了没有？’’大河村离这不算近,这饭还热着呢,可想而知他有多赶。
陆维生唇角挂上温柔的笑意,轻抚着她的头,哄她,‘‘当然吃了,你别担心,男人吃饭都很快。’’
施念念想到施九冬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下信了。
‘‘你做的菜真好吃。’’她笑起来如同一个小太阳,照亮了陆维生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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