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自从贾张氏从监狱回来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样子。
她原本就不算多么慈祥,如今更是暴躁易怒,走路一瘸一拐,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也就只对一向宠爱的孙子棒梗能有点好脸色。
吃饭家里的饭桌上也就摆着一碟咸菜和几碗稀粥。
贾东旭坐在桌边,看着那碟咸菜,眉头紧锁,胃里一阵翻腾。
他忍不住想起了在采石场的日子,那里连咸菜都算奢侈。
但每次吃到这味道,他就恶心,仿佛那段屈辱的时光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贾张氏坐在旁边,眼神冰冷,脸上带着怒气。
她的目光落在刚从外面倒水回来的秦淮茹身上,嘴角一撇,突然尖声骂道:“你个赔钱货!就知道磨磨蹭蹭,一点儿事都做不好!”
“你是存心气死我们是不是?”
从监狱归来,贾张氏现在每天对秦淮茹都是日常一骂,或者更多。
秦淮茹听到这话,身体一颤,低下头默默受着,不敢反驳。
她眼圈微微泛红,但努力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知道自从贾张氏和贾东旭从采石场回来后,心里积了太多的怨气,而自已成了他们发泄的对象。
她不敢言,也不敢怒,只能低头默默承受着这些责骂。
棒梗坐在一旁,看着奶奶和父母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捧着碗喝粥。
“东旭!”贾张氏突然将目光转向儿子。
“你看看你这媳妇,赔钱货,这日子还怎么过!”
“把棒梗都饿瘦了,你看她倒是一点肉没少的。”
“不会是背着偷野汉子了吧!”
这话说的违心,秦淮如也是瘦了。
只是他单纯的不爽。
“婆婆,我没有……”
秦淮茹听到这话,立马解释起来。
现在这时候,那结婚后女子外面找野男人,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街坊邻居一口唾沫都得淹死。
所以秦淮茹硬着头皮也要反驳贾张氏的话。
贾东旭听着母亲的指责,心里也满是怨气。
他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在碗里,却怎么也吃不下去,只能重重地将筷子摔在桌上。
贾张氏怒目圆睁,“你这是在怪我吗?要不是这个贱,咱们会落到这地步?”
“她就是个扫把星!”
秦淮茹心如刀绞,却只能咬着牙忍耐。
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反而会招来更大的怒火。
贾东旭见母亲火气越来越大,也没了胃口,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默不动声的样子,冷笑一声,嘴里依旧不依不饶地骂道:“你以为你忍气吞声就能讨好我?”
“做梦吧!这辈子你都得受着,活该!”
秦淮茹的手微微一颤,但她还是强忍住心中的委屈。
正要坐下吃饭的时候,秦淮茹不小心碰了一下桌子,贾东旭碗里的汤一下子撒了出来。
热腾腾的汤汁溅到了桌上,甚至滴落在了地板上,汤的香气瞬间变成了紧张的气息。
秦淮茹看到汤洒了,心里顿时一紧。
她不敢抬头,连忙拿起抹布准备去清理,但手却在微微颤抖。
贾东旭原本就郁闷得要命,连日来积压的怨气无处发泄。
此刻看到汤洒了,他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他低声喝道:“棒梗,出去玩去!”
棒梗看出父亲脸色不对,虽然心里对赵京生充满怨恨。
但他还不敢对父亲的怒气置若罔闻,乖乖地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临走前,他瞥了一眼母亲秦淮茹。
秦淮茹抬起头,正好迎上了棒梗的目光,她那凄苦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无助。
棒梗低下头,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一刹那,秦淮茹突然感到头皮一阵剧痛,紧接着,她的头发被狠狠地抓住,整个人被猛地拖进了里面房间。
她尖叫一声,但声音在半空中被硬生生地压了回去,眼前一黑,几乎要失去知觉。
贾东旭面色狰狞,双眼充血,充满了愤怒。
他猛地将秦淮茹甩在地上,随即毫不留情地挥拳打了下去。
秦淮茹蜷缩在地,双臂紧紧抱住头,试图保护自已不受伤害,但那力量还是让她感到剧痛。
“你个赔钱货!连倒个汤都能弄出事来,你就是个不祥的东西!”
贾东旭的声音低沉而凶狠,仿佛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进秦淮茹的心里。
“东旭!打!使劲打!看她还敢不敢在咱们家作妖!”
贾张氏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暴行。
她的声音冷酷无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透着一种阴森的快意。
秦淮茹在地上翻滚,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想反抗。
但心里清楚,这样的反抗只会换来更惨烈的报复。
棒梗站在屋外,耳朵紧贴着门板,里面传来的动静清晰地灌入他的耳中。
每一声闷响,每一声低哼,都让他心中怒火中烧。
贾东旭的暴力和贾张氏的咒骂不仅让秦淮茹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也在棒梗心中种下了深深的怨恨。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他的心中满是对赵京生的恨意——是赵京生的出现让他们一家陷入如今的困境。
可他的恨不仅仅停留在赵京生身上,连带着贾东旭和贾张氏,他也满心憎恶。
明明他们是一家人,却连自已的母亲都不放过。
棒梗心中愤懑不已。
他静静地站在院子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赵京生家刚结婚,家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如果自已再去偷一波东西。
然后把责任推到老爹身上,或许就能为母亲出一口气,也能让赵京生遭点麻烦。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眼里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不一会儿,屋内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贾东旭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脸上依旧挂着一丝不快。
他走到饭桌前,拿起筷子,继续吃着已经凉透的咸菜。
贾张氏则坐在一旁,心情显得好了一些,低声骂骂咧咧了几句,也动了动筷子。
贾东旭咬着手中的粗粮馒头,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他的眼睛微微低垂,似乎是为了躲避什么,但更多的却是因为心中的愤懑。
贾张氏看到儿子没有回话,嘴角冷冷一笑,语气中满是讽刺:“东旭,你现在才像个人样。你看,媳妇不管,那是没出息。”
“你要记住,咱们贾家不能被人看轻了,特别是家里人。”
贾东旭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继续低头吃着粗粮馒头。
那馒头干涩难咽,粗糙的颗粒在嘴里磨得他有些发疼。
自从他和老娘被送进采石场之后,日子就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虽然回到了家,但所有的尊严都在那段时间里被一点点磨灭。
贾张氏瞟了一眼地上依旧哭泣的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她厌恶地啐了一口,说道:“哭什么哭,家里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脸哭?你这个赔钱货,当初真不该让你进门。”
秦淮茹蜷缩在地上,身体因为抽泣而不停地颤抖着。
“这粮食,还是赔钱货找人傻柱借的。”
贾张氏突然冷笑着说道,声音里满是讥讽。
“咱们贾家什么时候落到这地步了?东旭,咱们贾家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贾东旭脸色一沉,手中的馒头突然变得难以下咽。
他心里清楚老娘说得没错,可是他又能如何?
而在不远处的赵京生家,灯火通明,一片祥和。
赵京生和娄晓娥在忙碌着,准备着晚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贾张氏摸了摸自已那条因监狱被狱霸折磨而瘸了的腿,脸上的皱纹更显狰狞。
她眼神阴狠,咬牙切齿地说道:“赵京生那个混账东西,这腿就是他害的!如今他风风光光地结婚了,还不把我们贾家放在眼里。”
“东旭,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给他送个大礼,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
贾东旭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早已对赵京生恨之入骨,从在厂里被辞退到如今被安排去扫厕所,这一切都是赵京生的“功劳”。
他心中的怨恨已经累积到极点,如今母亲一提,他的脑海中立刻涌现出无数报复的念头。
“娘,你说得对。”
贾东旭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股狠劲,“赵京生害得我们家这么惨,他倒是风光得很。”
“我们不能就这么认栽,得让他知道,咱们贾家不是好惹的。”
贾张氏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东旭,你有什么主意吗?”贾张氏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期待。
贾东旭沉思片刻,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娘,赵京生不是刚结婚吗?我们就从这方面下手。想着法子慢慢整他,让他家也不得安生。”
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她点点头,附和道:“好,好,就这么干!”
“让赵京生那混账知道,惹了我们贾家,他的日子不会好过!”
母子二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阴毒和报复的快意。
他们早已将赵京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要狠狠报复一番。
年后,轧钢厂又恢复了忙碌的生产景象。
工人们各自忙碌,厂房里机器轰鸣,热火朝天的工作氛围让人难以分心。
然而,对于贾东旭来说,这段时间却是异常的煎熬。
每天一大早,他就要带着扫帚和水桶,在厂区的厕所里忙碌。
尽管他心里满是不甘和愤怒,但面对现实,也只能忍气吞声。
心里一遍遍想着,忍一时,等着易中海给他说情,把自已调回去,那时候他就能重新做人了。
然而,在这憋屈的日子里,贾东旭脑子里时常浮现出赵京生那得意的模样,心中的怨恨和愤怒就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赵京生,等着吧,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贾东旭在心里暗自咒骂,手中的扫帚被他捏得咯吱作响。
他现在唯一能支撑自已的念头就是对赵京生的报复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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