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晴的“仙婆”知名不知怎么被传到了县城，县令的小妾因为腹痛难忍，又迟迟不能怀上孩子，县令差人将她请了去。
县衙后宅的雕花窗棂漏进月光，如同一把把碎银撒在檀木床上。
沈晚晴捏着县令小妾李氏的脉，指尖感受到滑数之象 —— 这是典型的妇科多囊卵巢综合征，可是这要怎么解释呢？毕竟这病在古代可没有。
床帐外，县令王宏业急得来回踱步，腰间玉佩撞击桌角发出清脆声响。
“仙姑，夫人这病... 可是难治？” 他捻着山羊胡，目光落在沈晚晴寒酸的粗布衣裳上，“本县听闻你用‘仙药’救了李大爷，若能治好内人，必有重赏。”
“大人，民妇沈晚晴，夫人这病不难。” 沈晚晴松开李氏的手，从竹篓里取出自制的排卵试纸 —— 试纸条上的第二条线己隐约可见，“只需每月按我开的药膳调理，半年内必能有喜。”
王宏业挑眉：“半年？本县请的太医院名医都说就算能治好要五年以上...”
“那是因为他们用错了药。” 沈晚晴铺开《千金方》，指尖划过 “温经汤” 条目，却在空白处用木炭写下现代药方：克罗米芬 + 二甲双胍。
当然，在古代她只能用益母草、紫石英等替代，“大人可知，女子胞宫如田地，痰湿淤堵则种子不生，需先清后补。”
李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上金镯子硌得沈晚晴生疼：“求您救救我... 老爷说再怀不上，便要纳第五房小妾...”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
【救助封建压迫女性，功德值 + 30】
当前功德值：-1374
寅时初，沈晚晴揣着赏银离开县衙。
月光下，她看见一缕青衫衣角在街角一闪而过，腰间玉佩流苏轻晃。
那个玉佩正式前几天才看到过的。
“顾公子为何跟踪民妇？” 她驻足停下，闻见熟悉的沉水香。
男子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把玩着个琉璃瓶：“在下路过，见夫人深夜出诊，特备了驱蚊露。” 瓶身映着月光，里面的液体泛着淡绿色，“听闻夫人用‘山薯粉’哄得王掌柜团团转，真是好手段。”
沈晚晴挑眉，注意到他袖口的龙鳞纹刺绣又深了些：“彼此彼此，顾公子给县太爷小妾诊脉时，故意漏说‘肝郁气滞’，可是另有图谋？”
顾明修轻笑，突然凑近她耳边：“明日巳时，城西乱葬岗，有场好戏上演。” 他退后半步，朝她拱手，“若想知道‘凤凰栖梧’的真相，不妨来瞧瞧。”
“抱歉，我只是一介民妇，什么凤凰不凤凰的，我并不感兴趣，还请顾公子不要将无辜人卷入纷争中”。
回到青牛村时，村口聚着数十个村民，举着火把如同一群夜枭。
“妖人！竟敢用妖术惑众！还什么仙姑，呸”
“李大爷的腿根本不是她治好的，是山神显灵！”
周玉禾攥着冬宝挡在沈晚晴身前，声音发抖：“你们凭什么胡说？我婆婆明明...”
“住口！” 村正拄着拐杖上前，浑浊的眼珠盯着沈晚晴，“有人看见你在县城与妖人郎中私会，还收了县太爷的银子！说你根本不是陈刘氏，而是山鬼附身！”
火把照亮沈晚晴平静的脸。
“你们说我不是陈刘氏？？你们怎么证明呢？？”
“王二麻，上年中秋，你趁大家都去看戏，你偷李寡妇的内衣”
“李二娃，你伙同镇上流浪汉去隔壁村偷鸡摸狗被抓到县衙，还是我赶集遇到，你求我给你做的担保”
沈晚晴一一细数着在场之人的秘密。
众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显然有些事情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知道。
“这…这…”众人议论纷纷，面面相觑。
“就算是这样，那万一是你这个精怪吃了刘氏之后有了她的记忆呢？”
“这样你们还认为我是山鬼？”。
“除非…除非你能证明你就是陈刘氏”。
沈晚晴解开衣襟，露出左肩上的旧疤 —— 那是原主年轻时被野猪抓伤的，“山鬼会有这道疤？还是说... 你们怕我抢了某些人的香火钱？”
在场的人有的别开了脸面，不敢继续看。沈晚晴作为一个现代人，露个个肩膀而己并没有觉得有啥。
人群突然安静。
村正的儿子是个游方道士，每逢初一十五便在村口卖 “平安符”，但凡村里有人头痛脑热的不是想着吃药，而是去找他开一碗符水喝。
沈晚晴转向众人，从怀里掏出用萤火虫壳做的简易显微镜，对准一片草叶：“至于你们疑惑我为什么会医术，大家都知道我前段时间突然昏迷了一天，那一天正是我被拉去跟一位神仙学习仙术去了，只是时间太短，我很多都还没有学会，只是将神仙教的医术学了个皮毛。仙家的医术和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不一样，你们看，这叶子上有虫眼，就像人身体里的病灶，我不过是把病灶找出来而己。”
“这... 这是什么妖器？” 有人惊呼。
“不是妖器，是‘显微镜’。也是神界才有的，我只是跟着模仿了一个出来”
“就像书中写的‘凡制弓，以竹为胎’，都是可考证的学问。明日我会在祠堂开义诊，谁若不信，尽管来试。”
系统提示音带着电流声响起：
【打破封建迷信，功德值 + 50】
当前功德值：-1324
人群渐渐散去。周玉禾摸着显微镜的牛皮套，轻声道：“这东西... 真的能看见虫？”
“能。” 沈晚晴望着漫天星斗，想起顾明修说的乱葬岗，“就像人心里的成见，虽看不见，却比虫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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