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电影学院那间颇有年代感的旧礼堂,此刻被临时征用(或者说,被陈浩软磨硬泡加刷脸,以“支持母校艺术创作”的名义,近乎零成本白嫖)成了《报告老板之万万没想到》第一集“期末复习の修罗场”的主战场。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陈旧座椅的味道,以及…一股浓郁的檀香味。
礼堂中央,原本摆放讲台的位置,此刻被清理出来一小块空地。场务小李同志正神情肃穆、一丝不苟地进行着他神圣的“开机仪式”。
一尊擦得锃亮的关公像(升级版,比工作室那尊大了一圈)被稳稳地放置在铺着红布(也是小李自费买的)的课桌上。前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三盘供品:红彤彤的大苹果、黄澄澄的香蕉、还有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派?旁边是那个熟悉的黄铜小香炉,三根细香己经点燃,青烟袅袅。
这都不算完。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关公像的右前方,小李还郑重其事地摆放了一个粉红色、咧着嘴傻笑的小猪造型存钱罐!存钱罐的投币口,还象征性地塞了一张…一块钱纸币?
林琛带着主创团队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传统与魔幻现实主义”交织的奇景。
“小李…”林琛指着那个格格不入的粉红小猪存钱罐,嘴角抽搐,“关二爷我能理解…这…这存钱罐几个意思?”
小李正对着关公像合十默祷,闻言转过身,一脸“这还用问”的虔诚表情:
“林导!招财进宝啊!咱们拍网剧,点击量就是钱!播放量就是宝!关二爷他老人家业务繁忙,管打打杀杀保平安还行,这新时代的财运,不得请个专业的财神爷分忧?这小猪存钱罐,憨态可掬,聚财纳福,最合适不过了!关二爷也得与时俱进嘛!”
众人:“……” 这逻辑,好像无法反驳?
王丽丽推了推眼镜,冷冷地评价:“封建迷信与资本主义糟粕的奇妙结合。” 但也没阻止,大概是觉得跟林琛讲科学更费劲。
陈浩看着那盒巧克力派,咽了口口水:“小李,这贡品…拍完能吃不?”
“心诚则灵!拍完再吃!”小李一脸严肃。
“行…行吧!”林琛认命地扶额,“你开心就好…开机仪式,开始!”
小李立刻进入状态,点燃香烛,口中念念有词,带领着被迫营业的主创团队(主要是陈浩、赵哲、热巴和几个学生演员)对着关公像和小猪存钱罐三鞠躬。气氛…庄重中透着浓浓的沙雕感。
仪式结束。林琛深吸一口气,从陈浩手里接过一个…喇叭口有点瘪、还缠着胶布的破旧手持扩音喇叭。他试了试音,喇叭发出“滋啦…喂…喂喂…”的刺耳噪音。
“同志们!兄弟姐妹们!”林琛举起破喇叭,声音透过失真的电流,回荡在空旷的旧礼堂里,带着一种别样的粗粝和激情,“咱们‘琛来运转’工作室的开年…呃,开春力作!网络爆笑短剧,《报告老板之万万没想到》第一季第一集——‘期末复习の修罗场’!今天!就在这里!正式开——机——啦——!”
“哦——!!!”
现场为数不多的团队成员(主要是被忽悠来的便宜学生群演)很给面子地欢呼起来,掌声稀稀拉拉但很真诚。
林琛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期待的脸(主要是盯着他手里的喇叭,作者“我热痢的马”推荐阅读《重生2008:开局让热巴叫我爸》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期待下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用破喇叭喊出了那句至关重要、首击灵魂的承诺:
“我知道!大家最关心什么!盒饭!对不对?”
众人眼睛瞬间亮了,齐刷刷点头,如同嗷嗷待哺的小鸟。
“上次拍《石头》,咱们穷得啃馒头!这次!”林琛声音拔高,带着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豪迈,“托《石头》票房的福!咱们的盒饭预算!那是相当滴…充足!”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看着众人眼中燃起的希望之火越来越旺。
“所以!”林琛猛地一挥手臂,仿佛在宣布一个划时代的伟大决定,“这次!我们争取!给大家…”
他再次停顿,吊足了胃口,然后在一片屏息凝神中,咧嘴一笑,露出闪亮的白牙,对着破喇叭大声吼道:
“…加个鸡腿!!!”
“哇——!!!”
“鸡腿!!!”
“琛哥万岁!!”
“导演爸爸我爱你!!”
短暂的寂静后,现场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发自肺腑的欢呼和尖叫!群演学生们激动得跳了起来,互相击掌,仿佛加的不是鸡腿,而是米其林三星!连一首高冷的王丽丽老师,在听到“鸡腿”二字时,敲击平板电脑(她拒绝用纸质剧本)的手指都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陈浩站在林琛旁边,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贴满了便签纸的计算器。当林琛喊出“加个鸡腿”时,他手指飞快地在计算器上按了一通,然后看着屏幕上“鸡腿预算”那一栏后面跟着的那个可怜巴巴的数字,以及后面备注的“(待定,视当日菜价浮动)”,手指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哭丧着脸,凑到林琛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哭腔问:
“琛哥…这‘争取’…它…它保真吗?咱们账上那点钱,经得起几十号人…天天加鸡腿吗?关二爷和小猪存钱罐…能管这事儿不?”
林琛放下破喇叭,拍了拍陈浩的肩膀,脸上依旧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笑容,压低声音:
“浩子,格局!格局要打开!鸡腿,是信仰!是士气!至于能不能天天加…”
他狡黠地眨眨眼,声音更低:“…这不还有刘姐的‘盒饭盲盒’嘛!多塞几张‘谢谢惠顾’,少塞几张‘鸡腿券’,不就成了?这叫…预期管理!”
陈浩:“……” 他看着林琛那张写满“阳光套路”的脸,再看看台下欢呼雀跃、对“鸡腿自由”充满无限憧憬的同学们,突然觉得…关二爷手里那把青龙偃月刀,可能很快就要砍到自己头上了。
“A!” 林琛不再理会内心滴血的陈浩,举起破喇叭,发出了开机第一道指令。
旧礼堂里,灯光亮起(蹭学校的),摄像机开机(租的二手),演员就位(便宜且充满干劲)。一场预算紧张、前途未卜、但充满了沙雕梦想和“鸡腿”诱惑的网络短剧之战,正式打响!
盒饭里的鸡腿,真的能如约而至吗?
小李的关二爷和小猪存钱罐,能否抵挡住预算赤字的洪流?
而那个被林琛在全校面前“公开处刑”、此刻正躲在暗处的张杨,他的报复…是否己经悄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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