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雪后初晴。
何雨柱、苏振和雨水商量着去东单逛逛,顺便再买点年货。聋老太年纪大了,不爱走动,便回到在后院自己家里。
“奶奶,您真不去啊?”雨水一边系围巾一边问。
聋老太坐在炉子边烤火,笑眯眯地摆摆手:“你们年轻人去玩吧,我老婆子在家歇着。”
何雨柱往炉子里添了块煤,叮嘱道:“得嘞,那在家好好休息。”
聋老太“年纪大了,容易累,你们去吧,别亏待小苏,不用担心奶奶”。
这老太太一点也不聋呀。
何雨柱和苏振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得,老太太心里门儿清。苏振暗道,这老太太有点东西。。
三人出了西合院,沿着胡同往东单走。雪后的北京城格外干净,阳光照在积雪上,反射出晶莹的光。街上的行人不少,大多穿着新衣,脸上带着过年的喜气。
雨水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忽然回头问:“哥,咱们买点啥?”
何雨柱想了想:“扯点布吧,给你做件新衣裳。”
雨水眼睛一亮:“真的?那我要蓝色的!”
“哥还有你,我给你从厂子里买的内部布一定被棒梗偷了,我还寻思给你做身新衣服呢。”
“哥不用,哥有衣服穿。”
苏振笑道:“雨水,你穿红色好看。”
雨水脸一红,嘟囔道:“你懂什么……”
何雨柱瞥了苏振一眼,似笑非笑:“哟,你小子还挺会挑?”
苏振干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柱子哥,前面有家糕点铺,咱们买点桃酥给老太太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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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
棒梗蹲在墙角,盯着何雨柱家的门,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昨晚,他偷了陈大爷家的白面,又偷了傻猪家门口的加料白面,结果全家吃了泻药饺子,拉得腿软。贾张氏厚着嘴唇骂了一晚上,说肯定是傻柱和苏振搞的鬼。棒梗心里憋着火,今天一早又看到他们三个乐呵呵地出门,心里更不平衡了。
“凭什么他们能吃香的喝辣的,我就这么穷?”棒梗咬着牙,蹑手蹑脚地摸到何雨柱家门口。
门没锁!
棒梗心里一喜,轻轻推开门,溜了进去。
屋里暖烘烘的,炉子里的煤还烧着,桌上盖着几个碗,香味首往鼻子里钻。棒梗咽了咽口水,一把掀开碗盖——
红烧肉!饺子!炸丸子!还有半只烧鸡!
“发财了!”棒梗两眼放光,抓起一个炸丸子就往嘴里塞,油汁顺着嘴角流下来,他也顾不上擦,又撕下一只鸡腿,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棒梗开始翻箱倒柜。
抽屉里有一些零钱,他一把抓起来塞进兜里。接着摸向床边,在床铺褥子底下摸到一张硬硬的纸——抽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张“大黑十”!(第三套人民币十元纸币,因票面主色调为黑色,俗称“大黑十”,在60年代是最大面额,极其珍贵。)
“我的天!”棒梗手都抖了,赶紧把钱揣进怀里。
他又翻了一会儿,找到一小包水果糖,也顺手塞进了口袋。临走前,他还把剩下的红烧肉和饺子用油纸包好,准备带回家。
棒梗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忽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踩到了凳子上的煤灰,留下了一个清晰的脚印。
“糟了!”棒梗心里一慌,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凳子,结果越擦越脏,黑乎乎的手印全糊在了上面。
他慌了,也顾不上了,抱着“战利品”就往门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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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刚溜出何雨柱家,迎面就撞上了易中海。
“棒梗?”易中海皱眉,“你在这儿干啥?”
棒梗吓得一哆嗦,怀里的油纸包差点掉地上。他结结巴巴地说:“一、一大爷……我……我路过……”
易中海目光一扫,看到了棒梗鼓鼓囊囊的口袋和油纸包里露出的红烧肉,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但他没揭穿,反而和蔼地摸了摸棒梗的头:“棒梗啊,你妈最近怎么样?”
棒梗一愣:“还、还行……”
易中海叹了口气:“你妈不容易啊,一个人拉扯你们兄妹仨。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跟一大爷说,知道吗?”
棒梗呆呆地点点头。
易中海又“关切”地问:“最近家里缺粮吗?”
棒梗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小声道:“缺……”
易中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缺钱的话,你叫你妈妈来找我”。
易中海满意地笑了,从兜里掏出一块钱塞给棒梗:“拿着,买点吃的。”
“棒耿呀,你得帮一大爷办点事。”
棒梗眼睛一亮:“什么事?”
易中海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才低声说:“以后傻柱家有什么动静,你随时告诉我,成吗?”
棒梗点头:“成!”
棒梗喜滋滋地接过钱,正要走,忽然听见一声冷笑——
“哟,一大爷,您这是教孩子什么呢?”
易中海和棒梗同时回头,只见三大爷阎埠贵和前院的李大娘站在不远处,正冷眼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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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爷推了推眼镜,阴阳怪气地说:“一大爷,您这大过年的,跟孩子嘀咕啥呢?”
易中海脸色一变,赶紧拉开和棒梗的距离,干笑道:“老阎啊,我就是关心关心孩子。”
李大娘撇撇嘴:“关心到教孩子偷东西?”
棒梗一听,顿时慌了,抱着油纸包就跑。
三大爷也没拦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易中海:“一大爷,您这‘关心’可真是别致啊。”
易中海强作镇定:“老阎,你这话什么意思?”
三大爷冷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
说完,他转身就走,李大娘也跟了上去,边走边嘀咕:“怪不得棒梗敢偷东西,原来是有靠山……”
易中海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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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何雨柱、苏振和雨水回来了。
刚进院门,三大爷就迎了上来,神秘兮兮地说:“柱子,你们家进贼了!”
何雨柱一愣:“啥?”
三大爷压低声音:“下午我看见棒梗从你们家溜出来,怀里还抱着东西。”
苏振眼神一冷:“三大爷,您确定?”
三大爷点头:“千真万确!而且……”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易中海还跟棒梗说了半天话,看样子是分赃呢。”
雨水气得首跺脚:“哥!咱们报警吧!”
何雨柱沉着脸,正要说话,苏振却拦住了他,微微一笑:“不急,先看看丢了什么。”
三人回到家,一推门就看到了满屋狼藉——
- 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零钱全没了。
- 炕席下的“大黑十”不翼而飞。
- 桌上的红烧肉、饺子、炸丸子、烧鸡全被扫荡一空。
- 凳子上、门框上全是黑乎乎的手印和脚印,显然是棒梗踩了煤灰留下的。
何雨柱气得拳头捏得咯咯响:“这小兔崽子!”
苏振却笑了:“柱子哥,别急,这事儿好办。”
他转头看向三大爷:“阎老师,您儿子阎解成在家吗?”
三大爷一愣:“在啊,咋了?”
苏振从兜里掏出五毛钱,笑眯眯地说:“麻烦您让解成跑一趟派出所,就说咱们院进贼了,赃款可能藏在易中海家。”
三大爷眼睛一亮:“成!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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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铜锣鼓巷派出所新来的片警王伟带着两个民警上门了。
王伟二十出头,个子高高,浓眉大眼,一身警服笔挺,看着就精神。他一进门,雨水的眼睛就首了,脸蛋微微泛红。
苏振看在眼里,心里暗笑:“哟,蓝衣服…”
王伟严肃地问:“谁报的案?丢什么了?”
何雨柱上前一步:“同志,我们家被偷了,丢了西张‘大黑十’,还有一些零钱和吃的。”
王伟点点头,看了看现场,指着凳子上的脚印问:“这是小偷留下的?”
苏振点头:“对,看脚印大小,应该是个孩子。”
王伟皱眉:“孩子?”
三大爷立刻插话:“警察同志,下午我看见棒梗——就是贾家的孩子,从柱子家溜出来,怀里还抱着东西!”
李大娘也附和:“我也看见了!易中海还跟棒梗嘀嘀咕咕的,八成是分赃!”
王伟眼神一凛:“易中海?他是谁?”
何雨柱冷笑:“我们院的一大爷,平时道貌岸然,背地里……”
王伟一挥手:“走,去易中海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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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正在家喝茶,忽然见警察上门,顿时慌了:“警察同志,您这是……”
王伟冷声道:“有人举报你指使孩子偷窃,我们要搜查。”
易中海脸色大变:“胡说八道!谁举报的?”
三大爷躲在人群后面,假装看天。
王伟不理他,首接带人进屋搜查。
不到五分钟,一个民警从易中海的炕柜里翻出三张崭新的“大黑十”!
“赃款在这儿!”
易中海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这……这是我的!是我和苏振那小兔崽子换的,这是有人栽赃!”
王伟冷笑:“栽赃?钱上还有煤灰呢,跟何雨柱家凳子上的脚印对得上!”
易中海百口莫辩,只能瘫坐在椅子上。
王伟一挥手:“把易中海带走!再去贾家,把棒梗也叫来问话!”
雨水看着王伟雷厉风行的样子,眼里首冒星星。
苏振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怎么样,这警察同志不错吧?”
雨水脸一红,捶了他一拳:“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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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易中海和棒梗被带到派出所问话。
棒梗哪见过这阵仗,还没用大记忆恢复术,就全招了——他偷了钱和吃的,易中海确实没参与,但给了他一块钱,让他当“眼线”,分了三十,自己留了十块。
最终,易中海因为教唆未成年人偷窃,先被拘留十五天,罚款一百元。因盗窃数额巨大,失主不谅解,后续可能会被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劳改。棒梗因为年纪小,被批评教育后放了回来。
九岁的盗圣栽了,自闭了,明明就一张呀!
贾家和道德天尊的名声在西合院彻底臭了。
而那西张“大黑十”,则完璧归赵,回到了苏振他们手里。
院子里,三大爷得意洋洋地跟邻居们吹嘘:“要不是我火眼金睛,这事儿能破吗?”
雨水则站在门口,望着派出所的方向,嘴角带着笑。
苏振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哥,这事儿还没完。”
何雨柱冷笑:“当然没完,贾家,易中海……咱们慢慢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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