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外面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而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陈默跟着那名黑衣女人穿过狭窄的走廊，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响。他一边走，一边观察西周——墙壁上装着老式的通风管道，地面铺着防滑钢板，每隔几米就有一个摄像头，但都处于关闭状态。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陈默开口打破沉默。
“别废话。”女人语气冷淡，脚步却没停，“你要是真想搞清楚‘计划B’，就老实点。”
陈默笑了笑，没再追问。
他们转过两个弯，来到一扇厚重的铁门前。女人从战术背心口袋掏出一张身份卡，在读卡器上刷了一下，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间控制室，中央摆着一张长桌，桌上堆满了文件和电子设备。墙上挂着大幅地图，上面用红蓝标记了多个区域，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坐标和代号。
几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人正在低声讨论，看到陈默进来，纷纷投来警惕的目光。
“他是谁？”一名络腮胡男人皱眉问道。
“他说他知道李川的事。”女人简短地回答。
这句话立刻让气氛紧张起来。
“你怎么知道李川？”络腮胡盯着陈默。
“我刚在外面听到你们谈话。”陈默耸肩，“而且……他己经被盯上了。”
众人脸色微变。
“你是敌方特工？”另一人质问。
“如果我是，我现在应该己经被你们击毙了。”陈默摊手，“我只想弄清楚这个组织到底在图谋什么。”
络腮胡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坐吧。”
陈默拉了张椅子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资料。他迅速翻阅了几份文件，发现其中一份提到了一个代号“天穹行动”，还有一组关键数据参数，似乎是某种武器系统的启动代码。
“这东西，是你们打算用来做什么的？”他指着那份文件问。
“摧毁敌后防线。”络腮胡低声说，“只要我们能成功激活这套系统，他们的整个防御网络就会瘫痪。”
“听起来很厉害。”陈默挑眉，“问题是，你们怎么确定它不会反噬自己？”
“这是我们的内部机密。”女人冷冷道，“你问得太多了。”
“我只是不想白白送命。”陈默靠在椅背上，“既然你们己经暴露，那就说明你们内部有内鬼。我不信你们没察觉。”
这话让所有人神色凝重。
“我们也怀疑有人泄密。”络腮胡叹了口气，“但我们还没查出来是谁。”
“我可以帮你们。”陈默看着他们，“作为交换，我要完整的‘计划B’内容。”
众人面面相觑。
“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女人问。
“因为我比你们更了解外面的情况。”陈默平静地说，“而且……我知道李川现在在哪。”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炸开了房间里的空气。
“你说什么？”络腮胡猛地站起来。
“他在哪？”女人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他被盯上了。”陈默缓缓说道，“但我可以救他。”
“你怎么救？”她紧盯着他。
“我需要你们配合。”陈默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型记录仪，“先把这份‘计划B’的内容复制下来，然后告诉我你们还有多少可用人员。”
络腮胡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示意手下操作电脑。
几分钟后，陈默拿到了一份加密文件。他将它存入自己的设备中，并快速浏览了部分信息。
“好家伙。”他低声自语，“你们这是要玩大的啊。”
“你到底能不能救李川？”女人追问道。
“能。”陈默站起身，“但他必须马上撤离。你们这边有没有备用通讯渠道？”
“有。”络腮胡点头，“但我们不敢轻易使用，怕被监听。”
“那就换个方式。”陈默说，“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们联系上他，同时不被发现。”
“什么办法？”
“利用旧式电台信号。”陈默解释道，“这种信号不容易被现代设备截获，而且还能绕过他们的监控网络。”
“可我们没有电台。”女人皱眉。
“我能搞到。”陈默拍了拍背包，“给我十分钟，我就能准备好。”
“那你呢？”络腮胡问。
“我会亲自去接应他。”陈默看向女人，“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她沉默了几秒，最终点头：“好。”
几分钟后，陈默和女人从控制室出发，沿着一条隐蔽通道向基地外围移动。两人一前一后，动作谨慎。
“你叫什么名字？”陈默边走边问。
“沈曼。”女人低声答道。
“军方高层的情妇？”陈默突然想起她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她警觉地看了他一眼。
“情报圈里传的。”陈默笑了笑，“不过……你现在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不怕出事？”
“我己经没得选了。”沈曼语气低沉，“我只希望李川没事。”
“放心。”陈默拍拍她的肩膀，“有我在，他死不了。”
他们很快抵达了一个废弃的配电房，里面藏着一台老旧的无线电设备。
“就是它了。”陈默打开盖子，检查了一番，“还能用。”
他熟练地调整频率，很快便收到了一段微弱的回应信号。
“找到了。”他低声说，“李川就在东侧仓库区，那边有几个敌人把守。”
“我们怎么进去？”沈曼问。
“你在这等我。”陈默取出装备，“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不行！”她抓住他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
“你太冲动了。”陈默摇头，“那边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我不管。”她咬牙，“我必须亲眼看到他安全。”
陈默叹了口气，最终点头：“好吧，但你得听我的指挥。”
两人悄然离开配电房，朝着仓库方向前进。夜色浓重，风里夹杂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他们躲在一处废车堆后，观察前方的动静。
仓库门口站着两名守卫，手里拿着步枪，来回踱步。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岗哨，里面坐着一个人，正低头玩手机。
“看样子守卫不多。”陈默低声分析，“我们可以分头行动，你吸引门口守卫注意，我趁机潜入。”
“好。”沈曼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仓库门口走去。
“喂！你们谁在那！”她故意提高嗓音。
守卫立刻警觉，举起枪对准她。
“别开枪！”她喊道，“我是沈曼！我有重要情报要汇报！”
守卫迟疑了一下，其中一个转身跑进仓库通报情况。
机会来了！
陈默立刻从侧面绕过去，借助阴影掩护，迅速靠近仓库大门。他轻轻推开一条缝，闪身而入。
仓库内部昏暗，货架之间堆满了各种箱子。陈默贴着墙根慢慢前行，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
终于，在最里面的隔间，他看到了李川——他被绑在椅子上，脸上有明显的伤痕。
“李川。”陈默低声唤了一声。
对方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你是……陈默？”
“是我。”陈默快步上前解开绳索，“我们得赶紧离开。”
“等等！”李川虚弱地说，“他们在地下室还有一个核心服务器，必须毁掉。”
“服务器？”陈默皱眉，“什么类型的？”
“存储所有行动计划的数据。”李川喘了口气，“如果你不毁掉它，他们会重启整个计划。”
“明白了。”陈默扶起他，“那你先出去，我去处理。”
“小心。”李川点头。
陈默再次潜行，目标首指地下室入口。他顺利找到通往地下的一条楼梯，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地下室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机油味。中央摆放着一台大型服务器，旁边还有几名技术人员正在操作。
陈默屏住呼吸，悄悄靠近。
他拔出手枪，瞄准最近一人头部扣下扳机。
砰！
那人应声倒地。
其他人大惊失色，纷纷起身寻找掩体。
陈默迅速翻滚躲开子弹，接着连续射击，将剩下的三人全部撂倒。
他走到服务器前，快速插入手提终端，开始上传病毒程序。
进度条缓慢推进，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终于，屏幕上跳出一行字：【病毒注入完成，系统将在30秒后崩溃】
“搞定。”陈默收起设备，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灯忽然全灭了。
黑暗中，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声道：
“你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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