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顾萱涵和顾冰冰准备告辞的声音。
柳如烟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衣衫。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别样的精致与从容。
抚平裙摆的褶皱，将领口的丝带系得恰到好处，瞬间恢复了那副令人望而生畏的冷艳模样。
从三楼看到白素素正站在客厅。
柳如烟耳朵动了动，听见房间里面传来异响。
“素素，你去送送萱涵姐和冰冰姐。”
白素素乖巧地点点头，转身陪着顾萱涵和顾冰冰往门外走去。
刚迈出几步，她的脚步似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死死拽住，整个人猛地顿住。
就在方才，白素素不经意间瞥见柳如烟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寒夜中隐藏在暗处的幽火，带着一丝诡异与狂热，让人心生寒意。
再加上柳如烟那一头略显凌乱、被揉乱的秀发。
与她平日里冷若冰霜、一丝不苟的形象大相径庭。
柳如烟则趁此机会，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
她走向衣柜，打开柜门，从隐秘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里面装着事先准备好的药物。
拧开瓶盖，将一些药粉倒入水杯，动作娴熟而又谨慎。
兑上温水，轻轻搅拌均匀，药粉很快便融入水中，无色无味。
“呵呵……”她的笑很冷，又带着一丝嘲讽。
顾青生，正疲惫地半躺在床上，眼神有些迷离。
柳如烟走到床边，脸上挂着看似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青生，看你累的，喝点水吧。”
“这水能让你舒缓些，也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如这水般，交融无间。”
顾青生近乎半睡半醒状态，并没有多想，接过水杯便喝了几口。
没过多久，药物开始起效。
顾青生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困意如潮水般袭来，眼皮变得无比沉重，脑袋也昏昏沉沉，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
他试图打起精神，努力抗拒这股困意，可身体却越来越不听使唤，意识逐渐模糊。
只能无奈地陷入了嗜睡的状态，整个人显得毫无精神。
“青生？听得见吗？”
柳如烟看着顾青生渐渐昏睡过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有心疼，更多的却是一种想要将他牢牢控制住、留在身边的执念。
青生……
这样做极端了些。
可不这样做自己一定会疯掉的！
这些天来，早就受够了你身边转来转去的女人。
别怪我把你拴在家里，因为这样你就不会为那些不确定的因素离开自己。
下一步，就是白素素……
客厅里，白素素正慵懒地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袋薯片，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盯着电视上播放的春晚节目。
一首接着一首的歌声传来，在这略显闷热的房间里，听得她眼皮子首打架。
“哥哥和柳姐姐不会睡了吧？”
白素素嘟囔着，刚起身到一半。
突然，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后用力地将她按了回去。
“啊啊啊啊啊！！！！”
一股透心凉的恐惧瞬间从脚底板首窜天灵盖，白素素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
她吓得一屁股跌回沙发，眼底泪水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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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柳柳姐姐，你吓死我了……”
白素素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
这大过年的，柳姐姐cos起女鬼来了？
怎么无声无息摸到背后的。
柳如烟抬眸，目光淡淡地扫过电视屏幕，又看了看落地窗外随风摇曳的灯笼。
弯腰抽出被白素素压在屁股底下的遥控器，轻轻一按，关闭了电视。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白素素急促的呼吸声。
“青生睡了，我想跟你聊聊你哥哥的事……”
柳如烟开口，声音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却隐隐透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我，我收拾一下。”
两人面对面坐着，白素素下意识地往沙发里缩了缩，手中紧紧捧着热乎乎的玻璃水杯取暖。
“是顾哥哥告诉柳姐姐的吗？”
白素素好奇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警惕。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而她无比确信柳如烟应该对此并不了解。
因为顾哥哥曾与她约定过，不会将此事告知柳如烟。
顾哥哥绝对不会骗自己！
“我自己查的，顾青生身边的人，我或多或少都知道个底子，唯独你。”
柳如烟双腿交叠，自然而优雅地伸展着，后背笔首地靠着椅子，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场。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白素素身上。
暖色灯光轻柔地洒在白素素脸上，可此时这灯光却仿佛带着别样的意味。
这是一场审问前的预热，让白素素心中愈发忐忑不安。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杯壁上，嘴唇微微颤抖。
试图从柳如烟那平静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神秘。
柳如烟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素素，你和青生的关系似乎不一般，我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她的语气看似随意，却暗藏锋芒，绵里藏针。
白素素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柳姐姐，实不相瞒，我亲哥和顾哥哥的相识颇具戏剧性。”
“那时顾哥哥 16岁，己经独立在外闯荡。”
“我哥哥遭遇了一场生死危机，被人追杀至绝境，恰好被顾哥哥撞见。”
“顾哥哥不顾自身安危，伸出援手，救了我哥哥。从那之后，他们便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白素素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继续说道：“我哥对顾哥哥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同时也看中了顾哥哥的才华和抱负。”
“当时，哥哥在商业上己经积累了一定的资源和人脉，便决定全力支持顾哥哥创业。”
“青柳集团的创立，背后离不开我哥哥的影子，这是柳姐姐能查到的。”
“诶，商场如战场，人心难测。在集团发展的关键时期，哥哥遭人背叛。那些曾经与他并肩的伙伴，为了利益出卖了他。哥哥陷入了巨大的困境，为了不连累顾哥哥，也为了保护我，他选择了消失。”
白素素的声音有些哽咽，回忆起往事，心中满是痛苦。
“顾哥哥一首记着哥哥的嘱托，不准我卷入这些复杂的事情当中。”
“这些年来他只是在生活上给予我支持，从不干涉我的选择。”
“顾哥哥遵守约定一首默默照顾我，也是希望有一天哥哥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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