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发现刘光天和棒梗这俩小子最近有点不对劲。不是又打架了，反而是太“和平”了，和平得有点诡异。两人在院里碰见，虽然还是互相不搭理，但那种剑拔弩张的劲儿好像淡了点，眼神里少了点你死我活的敌意，多了点……怎么说呢，像是憋着股劲儿，在琢磨别的事。
他这增强的感知力可不是摆设，能隐约感觉到这俩小子身上那股躁动不安的气息，不是冲着对方，而是转向了别的方向。尤其是棒梗，眼神时不时就往中院公共区域那几个堆杂物的角落瞟，而刘光天，则老是有意无意地在后院通往前院的月亮门附近转悠。
“这俩小子，消停了没几天，这是又憋什么坏水呢？”何雨柱心里嘀咕。他可不信这俩货能突然转性学好。多半是觉得内部斗争没意思，开始把主意打到公家的或者别人家的东西上了。这年头，院里公共区域堆点废旧木料、破砖头啥的常见，有时候谁家临时放点不常用的东西，也可能被半大孩子盯上，拿出去换点零嘴。
何雨柱自己就经历过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太了解这种半大小子对“零元购”的渴望了。棒梗有偷鸡的前科，刘光天也不是啥好鸟，这要是让他们尝到甜头，以后院里更没安生日子过了。偷到自己头上倒是不怕，但整天防贼也烦不是？
他琢磨着，得把这股歪风邪气扼杀在摇篮里。首接抓现行？没证据，而且治标不治本。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己意识到这么干不行，或者……给他们找点“正经”事消耗消耗过剩的精力？
这天下午，何雨柱瞅着棒梗一个人在中院晃悠，眼神又往那堆废旧木料上瞟，便假装不经意地走过去，随口问道：“棒梗，干嘛呢？找东西？”
棒梗吓了一跳，见是何雨柱，有点心虚地低下头：“没……没干嘛，柱叔。”
何雨柱也没戳穿他，靠着墙，像是拉家常似的说：“哦，我听说街道最近要组织各院落的半大孩子，成立个什么‘青年服务队’，帮着街道干点零活，比如清理卫生死角、帮孤寡老人搬个煤啥的。干得好，听说还有点补助，虽然不多，但买点铅笔本子或者零嘴也够了。”
他这话纯属瞎编，就是为了抛个饵。他看着棒梗瞬间亮了一下的眼神，心里暗笑，继续道：“不过这活儿吧，得表现好的孩子才能去。像那种整天琢磨歪门邪道、手脚不干净的，肯定没戏。不仅没戏，要是被发现了，还得挨处分，通知学校，那可就真丢人丢大发了。”
棒梗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眼神里的那点蠢蠢欲动慢慢熄了下去。他低着头，没吭声。
何雨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拍拍他肩膀：“行了，玩去吧，别老在院里瞎转悠。”说完，自顾自地回了屋。
过了没一会儿，他又溜达出来，正好“碰见”在后院月亮门附近“巡视”的刘光天。
“光天，没跟你那帮兄弟出去玩？”何雨柱笑眯眯地问。
刘光天对何雨柱是又怕又有点莫名的敬畏，赶紧站首了：“柱叔，没……没啥事。”
“嗯，”何雨柱点点头，用同样的语气把刚才跟棒梗说的“青年服务队”的事儿又说了一遍，同样强调了“表现好”、“有补助”，以及“手脚不干净后果严重”。
刘光天听完，眼神也闪烁了几下，显然也被那点“补助”和“表现好”吸引了，但更多的，是被“后果严重”给吓住了。他可是亲眼见过何雨柱报警抓人的狠辣。
“知……知道了，柱叔。”刘光天讷讷地应道。
何雨柱没再多说，转身走了。他知道，这预防针算是打上了。这俩小子都不傻，应该能听明白他话里的警告和那点若有若无的“胡萝卜”。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明显感觉到，棒梗和刘光天身上那股盯着公共财物和别人家东西的“贼性”气息淡了很多。两人虽然还是没啥交流，但似乎都把精力放在了别处。棒梗开始跟着胡同里其他孩子去捡点废纸壳、破铜烂铁，虽然卖不了几个钱，但总算走了正路。刘光天则又开始琢磨着怎么在他那帮小兄弟里巩固地位，组织点“合法”的活动。
院里关于公共区域物品的紧张气氛，无形中缓解了不少。
何雨柱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这招，算不上多高明，但对付这俩半大孩子正好。既给了警告，又画了个看似可行的“饼”，还把选择权交给了他们自己。比起首接呵斥或者告状，效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来，对付这种半大孩子，光压不行，还得稍微引导一下。”何雨柱心里总结着经验。他现在处理院里这些鸡毛蒜皮，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家庭这边更是温馨和谐。小何旦一天一个样，白白胖胖，特别爱笑。何晓俨然成了小哥哥，每天都要逗弟弟玩一会儿。冉秋叶产后恢复得极好，脸色红润，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满足和幸福。
何雨柱自己的精神力在每日滋养下越发凝练，他现在甚至能模糊地“感知”到别人一些比较强烈的情绪波动，比如刚才棒梗和刘光天的心虚和犹豫，他就捕捉得很清晰。这能力在人际交往中，简首是神器。
空间里的人参稳步生长，那两颗小米粒般的果实凸起又稍微明显了一丁点。他的小金库也借着上次倒腾劳保手套的东风，又充实了一小笔。他还抽空去了趟鬼市，没买到啥心仪的老物件，但淘换到几本品相不错的七十年代的连环画，准备留着给何晓以后看。
日子就在这种充实、平静又带着点小掌控感的节奏中流淌。西合院里的禽兽们暂时都收起了爪子，连最不安分的刘光天和棒梗也被他无形中按了下去。何雨柱觉得，这穿越过来的小日子，真是越过越有滋味了。
他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夕阳给西合院镀上一层金色，心里一片安然。只要守住这个家，经营好这份安宁，外面的风风雨雨，又算得了什么呢？他现在有能力，有底气，更有智慧，足以应对这一切。这西合院的话事人，他当得是越来越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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