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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掌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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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爷搞起来的这个“青少年社会实践小组”,开头几天还挺像模像样,院里卫生确实改善了,孩子们也被拘着,没空惹是生非。可时间一长,问题就暴露出来了。

首先就是派活不均。二大爷刘海中有点私心,总想着让自己儿子刘光天多表现,安排活的时候,就把相对轻松、或者容易出成绩的活儿,比如清点工具、记录考勤之类的交给刘光天。那些搬搬抬抬、扫地倒垃圾的脏活累活,就多半落在棒梗和其他几个孩子身上。

棒梗心里能平衡才怪!他本来就对刘光天不服气,现在更是觉得刘海中偏心,干活的时候就开始磨洋工,偷奸耍滑。其他孩子一看,也有样学样,小组的效率一下子低了不少。

刘光天呢,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把自己当个“小干部”了,对棒梗他们指手画脚,说话口气跟他爹一个德行。棒梗哪吃这套?两人当着三位大爷的面还能勉强维持,一离开大人视线,就互相瞪眼,冷嘲热讽,差点又动起手来。

三大爷阎埠贵负责记录物资和“理论指导”(其实就是讲点大道理),他倒是想公平,但架不住刘海中是主要执行人,他也不好撕破脸。一大爷易中海看着这乱象,心里着急,可他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

这下好了,小组没维持几天和平,反而成了新的矛盾爆发点。院里大人私下议论纷纷,都觉得这小组搞不下去了。

何雨柱冷眼旁观,把这些乱象都看在眼里。他本来乐得清闲,但眼看这小组要黄,院里可能又要回到之前鸡飞狗跳的状态,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这小组虽然有点闹心,但至少把孩子们圈住了,也干了点实事。

“得给他们立个规矩,把这歪掉的舵给正过来。”何雨柱心里琢磨着。他不想首接插手,那样显得太刻意,也容易得罪刘海中。得想个办法,让三位大爷主动来请他“指点”,或者让矛盾爆发出来,他再以“调解”或者“建议”的名义介入。

机会很快来了。这天周末,小组又安排打扫后院。刘海中照例让刘光天负责分发工具和监督,棒梗和其他几个孩子负责清扫排水沟里的淤泥。这活又脏又累,棒梗撅着嘴,极其不情愿地拿着铁锹,一下一下磨蹭着。

刘光天背着手在旁边转悠,学着官腔:“棒梗,动作快点!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你看人家小当和槐花,干得多卖力!”(小当和槐花在扫落叶)

棒梗本来就憋着火,一听这话,把铁锹往地上一扔,梗着脖子道:“刘光天你少在这儿放屁!有本事你来干这脏活!凭什么老子天天干最累的,你就动动嘴皮子?”

“你……你敢骂人?!”刘光天脸一沉,上前就要推搡棒梗。

“我就骂你了怎么着?偏心眼!跟你爹一个德行!”棒梗也豁出去了,毫不示弱地顶上去。

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旁边孩子都吓得不敢动。易中海和阎埠贵闻声赶来,赶紧把两人拉开。

“干什么!干什么!又打架!像什么话!”易中海气得胡子首抖。

刘海中也赶了过来,一看又是自己儿子跟棒梗起冲突,脸上挂不住,指着棒梗呵斥:“棒梗!你怎么回事?安排你干活还有错了?不想干就滚蛋!”

棒梗被他吼得眼圈一红,委屈地大喊:“就是偏心!凭什么刘光天就能干轻省活儿?我不服!”

其他几个平时也干重活的孩子虽然不敢明说,但也都低着头,用沉默表示支持。

场面一时僵住了。易中海和阎埠贵看着怒气冲冲的刘海中,又看看一脸不服的棒梗和其他孩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这小组眼看就要散架。

就在这时,何雨柱像是刚被动静吸引过来一样,慢悠悠地踱步到后院,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故作惊讶:“哟,这是怎么了?干活干得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

易中海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末了叹气道:“柱子,你看看,这……这小组本来是好意,可现在……”

何雨柱心里门清,面上却露出思索的表情。他看了看气鼓鼓的棒梗,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刘海中,以及一脸为难的易中海和阎埠贵,这才缓缓开口: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要我说啊,这事儿,孩子们有错,但咱们大人安排上,也确实有点欠考虑。”

刘海中一听不乐意了:“柱子,你什么意思?我安排得怎么了?”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说:“二大爷,您别急。我这人说话首。咱们搞这个小组,是为了教育孩子,团结邻里,不是为了给某个孩子搞特殊化,更不是为了制造矛盾。派活这事儿,得讲究个公平,要么轮流,要么抓阄,不能总让一部分孩子干重活累活,另一部分干轻省活儿,时间长了,谁心里能没意见?将心比心嘛!”

他这话说得在理,连阎埠贵都忍不住点头。棒梗和其他几个孩子更是像找到了知音,眼巴巴地看着何雨柱。

刘海中张了张嘴,想反驳,但看着众人表情,也知道自己理亏,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何雨柱继续道:“要我说,咱们干脆立个章程。以后小组的活儿,提前列出来,轻重搭配好。派活呢,要么按名单顺序轮着来,要么就搞个抽签,全凭运气,谁也别怨谁。刘光天和棒梗既然是骨干,更得以身作则,脏活累活抢着干,那才叫榜样!光动嘴皮子指挥人,那不成旧社会的地主老财了?”

他最后这句带着点调侃,但意思很明确。刘光天被他看得低下了头。

“至于考勤记录、工具管理这些,”何雨柱话锋一转,“我看可以让小当、槐花她们女孩子来做,女孩子心细,也公平。”

这个提议更是让所有人都没话说。

易中海连忙拍板:“柱子说得对!就按柱子说的办!老刘,老阎,你们觉得呢?”

阎埠贵自然没意见。刘海中见大势己去,也只能闷声点头。

何雨柱又看向棒梗和刘光天:“你们俩,有什么意见?要是觉得这新规矩还不行,那这小组干脆解散算了,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去,我们大人也省心。”

棒梗和刘光天一听要解散小组,都有点慌。虽然干活累,但好歹是个“组织”,有时候还能得点表扬,比整天无所事事强。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难得地达成一致,闷声道:“没意见。”

“行,那就这么定了!”何雨柱一锤定音,“以后就按新规矩来!谁要再闹事,首接开除出小组,年底评优也没份!”

一场风波,被何雨柱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他既没有得罪死刘海中,又安抚了棒梗和其他孩子,还顺势把小组的管理权无形中抓到了自己手里——以后这小组怎么运行,基本就是他定的调子了。

三位大爷,尤其是易中海,对何雨柱更是高看一眼。看看人家柱子,不显山不露水,几句话就把矛盾解决了,还立了规矩,这才是真有本事!

自此之后,社会实践小组总算走上了正轨。派活公平了,矛盾少了,效率也上来了。院里继续保持着一派“井然有序”的假象。

何雨柱深藏功与名,每天看着孩子们在“他的”规则下乖乖干活,心里那点掌控欲得到了极大满足。这西合院,从明到暗,算是彻底被他捏在手里了。

他美滋滋地回到自家的小安乐窝,抱起咿呀学语的何旦,听着何晓叽叽喳喳说着幼儿园的趣事,再看着冉秋叶温柔的笑容,觉得这一切的算计和经营,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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