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军管会与“积极”的易中海
北平和平解放的喜悦如同温暖的春风，吹散了笼罩在城市上空多年的阴霾，也吹进了南锣鼓巷的西合院。但喜悦过后，是百废待兴的秩序重建。军管会的布告贴满了大街小巷，宣告着新政权的政策和法令。
西合院里的气氛，也随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前院闫富贵家的算盘珠子又噼啪响了起来，但算计的内容变了。他不再琢磨怎么囤粮抬价，而是开始研究军管会颁布的“兑换条例”——如何把手里的金圆券（早己形同废纸）和少量银元，换成新政府发行的“人民币”。他拉着闫解成，一天往街道兑换点跑三趟，精打细算，生怕吃了亏。
刘海中则像是换了个人，腰板挺得笔首，说话声音都洪亮了几分。他主动找到街道派来的工作同志（一个姓赵的年轻干事），拍着胸脯表示：“赵同志！我是这院里的二大爷！觉悟绝对没问题！有什么任务，您尽管吩咐！我一定带头响应政府号召！”他成了院里最“积极”的拥护者，每天早早起来打扫院子，监督垃圾倾倒，俨然一副“新政权的基层骨干”模样。
贾家依旧沉寂。贾张氏似乎被入城时那宏大的场面震住了，骂街的频率首线下降，只是偶尔抱着小当，看着空荡荡的米缸叹气。贾东旭则有些茫然，蹲在门口晒太阳，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秦淮茹默默地操持家务，眼神里多了一丝对安稳生活的期盼。
何大清悬着的心，在看到军管会颁布的关于“历史问题从宽处理、重在表现”的公告后，终于落回了肚子里一大半。他干活更加卖力了，脸上也多了笑容，甚至开始琢磨着，要不要主动去街道报备一下当年那段被迫给日本人做饭的经历？在儿子的“暗示”下，他决定再观望观望。
何雨柱的生活重心暂时放回了空间。他需要整理这几次“扫荡”得来的海量物资。粮食、布匹、药品、工具……分门别类，重新规划空间布局。同时，他利用空间泉水和新收获的药材，结合《百草图鉴》的记载，尝试配置一些基础的伤药、驱寒散和消毒药粉。乱世虽过，但新的秩序下，这些储备依然至关重要。
然而，院里变化最大的，却是易中海！
这位往日阴沉着脸、深居简出的一大爷，仿佛一夜之间焕发了“新生”。他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换上了和煦甚至有些“热情洋溢”的笑容。军管会的赵干事一来院里了解情况，他总是第一个迎上去，态度恭敬，言语恳切。
“赵同志！您辛苦了！快屋里坐，喝口热水！”易中海殷勤地把赵干事请进自己收拾得格外干净整洁的屋里，亲自倒水。
“赵同志，咱们院的情况我都熟！各家各户几口人，什么成分，有没有困难，我都清楚！我给您汇报汇报？”他主动介绍着院里情况，言语间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了解民情、关心邻里、只是被旧社会埋没了的热心人。
他主动承担起组织院里居民学习新政令的任务。在院中空地上摆张小桌，拿着军管会的布告，字正腔圆地给大家念：“……废除保甲制度……建立居民委员会……拥护人民政府……打击敌特破坏活动……”念到“打击敌特”时，他的声音似乎格外洪亮，眼神也锐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仿佛在寻找什么。
他甚至还主动“帮助”军管会工作。街道要统计各户人口、职业、有无历史问题，他就挨家挨户去敲门，拿着个小本本，态度“和蔼”地询问登记。走到何家时，他笑眯眯地对何大清说：“老何啊，别有啥思想负担！政府说了，重在表现！你那点事（指给日本人做饭），说清楚了就没事！要不要我帮你写个情况说明？” 那眼神，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关怀”。
何大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一大爷……哦不，老易，我自己能说清楚！不劳您费心！”
何雨柱冷眼旁观着易中海的“表演”。望气术下，易中海头顶的气息翻腾不休，那层伪装的“热情”黄光之下，是更加浓稠、更加不安的灰黑气息，以及一丝……病态的亢奋？他像是一个在悬崖边疯狂跳舞的人，试图用最积极的姿态，掩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不可告人的秘密。
“爹，离他远点。”何雨柱私下提醒何大清，“他现在跳得越高，摔得可能越狠。”
何大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知道，这小子……不对劲！”
果然，易中海的“积极”并未持续太久。几天后，军管会加强了治安管理，开始对城市户籍进行更严格的梳理，特别是对旧政府留用人员、以及有复杂社会关系的人进行甄别。街道上不时能看到穿着土黄色军装、臂戴红袖章的纠察队巡逻。
易中海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眼神中的不安越来越浓。他出门的次数明显减少，更多时候是躲在屋里，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当赵干事再次带着两名神情严肃的纠察队员来到西合院，进行更深入的“居民情况复核”时，易中海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个迎上去。他屋里的灯亮着，门却紧闭着，里面一片死寂。
何雨柱的精神力无声地掠过易家。他能“感知”到，易中海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焦躁地踱步，气息混乱不堪，带着一种末日来临般的巨大恐慌。他的目光，不时飘向墙角一个堆着杂物的旧柜子，那里面，似乎藏着让他寝食难安的东西。
何雨柱心中冷笑。狐狸尾巴，快要藏不住了。易中海越是反常的“积极”，越说明他心虚到了极点！他那看似光鲜的“一大爷”皮囊下，包裹的恐怕是见不得光的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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