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姐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司南音擦拭玻璃杯的手突然顿住，抬眼望向端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
顾西川一身墨色西装勾勒出挺拔身形，修长双腿随意交叠，指节在扶手上轻叩。锃亮皮鞋碾过地毯上的玻璃碎屑，发出细碎声响。
"今早你在顾氏别墅泼向我的那盏茶，"他慢条斯理地抚过袖口，"上好的云纹绸，算是废了。"
司南音攥着抹布的指节微微发白。
她早该料到，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顾总此次前来，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很简单。"顾西川从内袋抽出一张单据，"衬衫定制费八万五，零头给你抹了。"
司南音险些气笑，这分明是赤裸裸的讹诈。"顾总怕是记错了，那杯茶的温度连蚂蚁都烫不死。"
"哦？"顾西川忽然起身向前，"那司小姐的意思是，要我亲自教你什么叫'负责'？"
空气骤然凝固。
司南音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寒意顺着脊背攀升。
她突然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远比传闻中更危险。
"要钱没有。"她扬起下巴，露出纤细的脖颈，"顾总若觉得解气，不如现在就掐死我。"
顾西川忽然低笑出声，抬手抚上司南音颈侧跳动的脉搏，拇指在锁骨凹陷处暧昧地打转："这么漂亮的脖子，折断时发出的声音一定很动听。"
"顾总的手倒是比我想象的脏。"她故意偏头露出更多肌肤，"就是不知道沾过多少人的血？"
顾西川的笑意瞬间凝固，他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司小姐的嘴，还是这么不饶人。"
他转身拿起茶几上的单据，慢条斯理地折成方块，"不过我向来喜欢有挑战性的猎物。"单据精准地落在她脚边，"三天后，带着钱来云鼎大厦28层。"
司南音弯腰捡起纸片，："顾总不怕我报警？毕竟......"她故意拖长尾音，"今早，某些人似乎不止得罪了我一个。"
顾西川怔了怔，暗黑冷冽的双眸落在司南音红润的脸庞上，"报警？"他逼近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司小姐觉得，警察会相信谁？是顾氏集团的总裁，还是一个，在包厢当侍应生的落魄千金？"
司南音一时语塞，竟无力反驳，看着顾西川离去的背影，瞬间在地。
"南音，经理找你。"同事小林站在门口，眼神复杂，"你...还好吗？刚才那位是顾氏集团的..."
"我知道他是谁。"司南音打断她，深吸一口气，"我这就去。"
经理办公室里，肥胖的中年男人搓着手，一脸为难："南音啊，这是你今晚的酬劳，你点点，要是没什么问题，以后就不用来了。”
"什么意思？"
"就是...顾总刚才...嗯...建议我们给你放个长假。"
经理擦额头的汗，"顾氏集团是我们最大的客户，我实在..."
"我明白了。"司南音转身就走，连制服都没换就冲出了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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