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音站在镜前，香槟色的礼服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五年前那个众星捧月的司家大小姐。
顾西川放下手中的文件，缓步走到她身后。
镜中映出他深邃的眉眼，正上下打量着她。
他的目光从她纤细的腰肢游移到的后背，喉结微微滚动，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然抚上她光洁的肌肤。
司南音微微一僵，所过之处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这件不行。"
司南音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件礼服无论是剪裁、颜色还是质感都无可挑剔，甚至比她从前穿过的许多高定还要精致。
她微微蹙眉，抬眸看向镜中的顾西川。
一旁的导购也愣住了，小心翼翼地问：“请问是哪里不合适呢？”
“露得太多，下一件。"
司南音攥紧了裙摆，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试衣间。
现在的她，没有资格质疑他的决定。
试衣间的门刚关上，她就听见顾西川冷冽的声音传来："以后后背过多的款式，首接排除。"
司南音指尖一顿，这件礼服的后背确实开至腰际，但她没想到这竟会成为他否决的理由。
很快，导购又送来一件红色抹胸长裙。
曲线玲珑，明艳动人。
“再换！”
司南音终于忍不住转身：“顾总，这件又哪里不合您心意？”
顾西川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眸色暗了暗："太暴露。"
"顾总，这是晚礼服，不是修女袍。"
他走近一步，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压得极低："记住，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看。"
司南音呼吸一滞，他的独占欲来得莫名其妙。
但现在，她只能顺从地点头，“.....明白了。"
导购员战战兢兢地递上第三件礼服……一件墨绿色的丝绒长裙。高领设计，只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就这件。”
司南音看着镜中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忽然很想笑。
这就是他想要的？
他的喜好如此另类，另类到她无法理解。
像他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不该是喜欢那种风情万种、曲意逢迎的女人么？
至少，她司南音目前还做不到。
“等等。”
所有人的动作戛然而止，看向发声的顾西川。
“内衣，也换掉。这种廉价的东西，配不上。”
空气瞬间凝固。
导购员偷眼瞥向司南音，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司南音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血气首冲头顶，又在瞬间冻结成冰。
羞辱感像无数细密的针，扎遍全身。
他不仅要包装她的外表，连最私密、最贴近她肌肤的那一层，也要按照他的喜好彻底剥除、更换。
这是在践踏着她仅存的、摇摇欲坠的尊严。
顾西川微微侧头，“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成套内衣拿来，要蕾丝，无痕，肤色。”
他顿了顿，“尺寸，照她的。”
导购经理如蒙大赦，连声应着，亲自小跑着去取。
她看着镜子里走近的顾西川。“记住，从现在起，你身上的每一寸，都属于我。包括你的……表情。”
他微微侧头，“我不喜欢看苦瓜脸。笑一个，司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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