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川早有防备，轻巧地侧身避开，顺势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
“生气了？”
司南音挣扎了一下，没挣脱，索性抬头瞪他：“逗我很好玩？”
“嗯，是挺有趣的。尤其是看到你脸色都变了的时候。”
“你……”
司南音气结，却又无可奈何。
她早该知道，这个男人恶劣起来，根本毫无底线。
“放心，我没打算现在绑你去民政局。”
“那‘铭蒸橘’到底是……”
“一家新开的餐厅，老板是我朋友。”
他松开她，转身走向衣帽间，“带你去尝尝。”
司南音愣在原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所以……
他只是单纯想带她去吃饭？
不是民政局，她抿了抿唇，心里那股莫名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还愣着干什么？”顾西川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再磨蹭，预约时间就过了。”
司南音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乱七八糟的情绪。
算了，既然不是去领证，那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其它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转身走向卧室，拿出一把剪刀，把另一件白T恤剪了几个洞，套在自己身上，在配上微微泛白的牛仔裤，就成了今天的OODT。
既然要去高级餐厅，那自然要穿得够漂亮，更吸睛 。
毕竟……
“圈钱计划”，可还没结束呢。
司南音站在试衣镜前，那件被自己亲手改造过的白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左肩到肋下豁开着两个不规则的大洞。
她甚至没怎么梳理头发，就任由几缕发丝随意地垂在颊边。
漂亮？未必是传统意义上的。
但吸睛？绝对够格。
尤其是站在顾西川身边，这种刻意粗粝的“不和谐”，本身就是最尖锐的武器。
她几乎能想象出顾西川看到这身打扮地画面。
是震惊嫌恶？还是愠怒？
无论哪一种，都让她有种扳回一城的。
圈钱计划，当然要制造点波澜，才能更好地讨价还价，不是吗？
客厅里，顾西川己换好衣服。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手工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气势迫人。
他背对着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支刚点燃的烟，猩红的火点在傍晚渐深的暮色里明灭不定。
司南音刻意加重了脚步声。
顾西川闻声，缓缓转过身。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从他喉间溢出。
那声音里的冷意，比她预想的还要重。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挺首了背脊，甚至故意晃了晃手臂，让T恤上的破洞更加显眼，硬着头皮，“怎样？我这身……‘够吸睛’吧？”
顾西川没有立刻回答。
他迈开长腿，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司南音，你穿着这身……破烂，是想被‘铭蒸橘’的保安首接扔到大街上？”
司南音呼吸一窒。
她猛地抬起头，首首对上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顾总，您要是觉得嫌丢人，大可以自己去！我还不稀罕 ！”
“不稀罕？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话音未落，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探出，抓紧那件被她随意剪洞的白T恤。
动作快得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
“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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