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亚的马赛马拉保护区正值旱季。萌萌坐在越野车的车顶上,望着远处连绵的稀树草原——金合欢树的枝叶在风里摇晃,角马群像黑色的河流般掠过,远处的乞力马扎罗山覆盖着积雪,像一位沉默的巨人。
“能量波动来自图尔卡纳湖。”玛雅博士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卫星扫描显示,湖底有巨大的热异常,可能是‘新生之眼’的容器。”
萧彻调整着望远镜:“湖边有几个可疑的身影。”
萌萌接过望远镜。她看见三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正往湖边搬运金属箱,箱子上印着混沌分身的黑色眼睛标记。其中一个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狰狞的脸——是之前在南极袭击他们的黑衣人!
“是混沌分身的手下!”苏云晚握紧拳头,“他们想破坏‘新生之眼’!”
“下车!”萌萌大喊。越野车急刹车,扬起一阵尘土。三人跳下车,朝着湖边跑去。
“站住!”黑衣人发现他们,立刻掏出枪。子弹擦着萌萌的耳边飞过,在金合欢树上打出一个个弹孔。
“小安!”萌萌喊道。
银白的龙影腾空而起,巨大的翅膀掀起一阵狂风,将子弹吹偏。小暗俯冲而下,龙爪抓住最近的迷彩服男人,将他甩向另一棵树。男人撞在树干上,晕了过去。
“快去湖边!”萧彻挥刀砍翻另一个黑衣人,“他们要启动什么装置!”
萌萌跟着萧彻跑到湖边。湖边的空地上,黑衣人己经架起了一台仪器,仪器的一端连接着湖底的电缆,另一端是一个黑色的能量球——和纽约神庙里的水晶一样,表面缠着黑色锁链。
“他们在抽取‘新生之眼’的能量!”玛雅博士喊道,“湖底的水晶正在被污染!”
“住手!”萌萌冲过去,想要阻止黑衣人。但一个黑衣人突然掏出一把麻醉枪,对准她扣动扳机。
“萌萌!”苏云晚扑过来,替她挡住了子弹。麻醉针扎进苏云晚的肩膀,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云晚!”萌萌跪在她身边,想帮她拔出麻醉针,却被另一个黑衣人抓住手腕。
“放开她!”萧彻怒吼着冲过来,短刀划破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却发出刺耳的笑声:“没用的!这台‘污染器’能在十分钟内抽干水晶的能量!到时候,整个非洲的草原都会变成荒漠!”
“住口!”萌萌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麻醉针的药效开始发作。她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但她依然死死盯着湖边的仪器,“小暗……阻止他们……”
“交给我!”小暗的声音响起。
银白的龙影突然变得巨大,鳞片泛着金色的光。他张开嘴,喷出一团金色火焰,首接吞没了“污染器”。火焰中传来黑衣人的惨叫,“污染器”的金属外壳迅速融化,露出里面暗紫色的水晶。
“成功了!”萧彻喊道。
但水晶表面的黑雾并没有消散。它像活物般缠绕上小暗的爪子,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伤口。小暗发出痛苦的嘶吼,龙鳞开始剥落。
“小安!”萌萌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帮他。但麻醉针的药效让她浑身无力,刚走两步就摔倒在地。
“萌萌!”苏云晚勉强睁开眼睛,“你的挂坠……”
萌萌低头看向胸前的“新生之眼”挂坠。翡翠色的光芒正透过她的指尖流出来,像一条细细的光带,连接到小暗的爪子上。黑色的腐蚀瞬间退去,小暗的伤口开始愈合。
“这是……”小暗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爪子,“你的力量?”
“是‘新生之眼’的共鸣。”玛雅博士解释,“萌萌的‘光’能治愈所有被黑暗侵蚀的生命。”
小暗抬头看向湖面。原本平静的湖水突然翻涌起来,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湖底升起——是一条覆盖着黑色鳞片的巨蛇,蛇头上长着一颗暗紫色的水晶,正是“新生之眼”的容器!
“是‘机械之心’的守护兽!”次仁多吉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它在保护被污染的水晶!”
巨蛇张开嘴,喷出一股黑色的毒液。毒液落在地上,立刻腐蚀出一个大坑。萌萌感觉有冰冷的恐惧感袭来,但她咬着牙站起来:“我们不能伤害它!它是无辜的!”
“那怎么办?”萧彻握紧短刀,“总不能让它继续污染水晶!”
萌萌看向巨蛇。她能感觉到,巨蛇的眼里没有恶意,只有恐惧和痛苦——就像在西藏遇到的冰龙,就像在纽约遇到的青铜小人。它们都是被混沌分身利用的受害者。
“用‘雪域之泪’的力量。”她摸出次仁多吉送的转经筒,“用信仰和善意唤醒它。”
“可是……”萧彻犹豫道,“这里是非洲,不是西藏。”
“光不分国界。”萌萌将转经筒放在地上,念诵起《大日如来经》。苏云晚也加入进来,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坚定的力量。
金色的光芒从转经筒里扩散开来,像涟漪般荡过湖面。巨蛇的动作变得迟缓,它的眼里流出一滴黑色的眼泪,落在地上,溅起一朵小小的火花。
“它在哭。”小暗轻声说。
萌萌继续念诵经文。她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亮,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跟着她一起唱——是金合欢树上的鸟鸣,是角马群的嘶鸣,是远处部落的鼓声。所有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住巨蛇。
巨蛇的黑色鳞片开始剥落,露出下面银白的鳞片。它头上的水晶突然发出紫色的光芒,黑雾消散,露出里面一颗纯净的“新生之眼”。
“成功了!”萧彻喊道。
巨蛇低下头,用鼻子轻轻蹭了蹭萌萌的手。它的声音在萌萌的识海里响起:“谢谢你……人类的女孩。我叫恩格拉拉里克,是这片草原的守护者。”
“恩格拉拉里克?”萌萌笑了,“你的名字真好听。”
“混沌分身污染了我的水晶,让我误以为人类是敌人。”恩格拉拉里克的声音里带着歉意,“现在我知道了,你们和传说中的一样,是光明的守护者。”
萌萌摸了摸它的鼻子:“我们会帮你净化水晶。”她看向萧彻,“用‘雪域之泪’的力量,和恩格拉拉里克的力量结合。”
萧彻点点头,取出次仁多吉送的金刚杵。金刚杵上的红光与“新生之眼”的紫光交织,形成一道光柱,首冲天际。
恩格拉拉里克仰起头,发出一声长鸣。它的声音里充满了解放的喜悦,回荡在整个马赛马拉草原。
远处的角马群停下脚步,仰头望着天空。它们的眼中映着金色的阳光,仿佛也在为光明的回归而欢呼。
当晚,团队在草原上的马赛族营地过夜。篝火旁,恩格拉拉里克用尾巴卷着萌萌,给她讲草原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新生之眼’是我们的祖先送给大地的礼物。它让雨水滋润土地,让草木茁壮成长。但后来,黑暗来了……”
“黑暗会被赶走的。”萌萌轻声说,“就像纽约的霓虹,巴黎的雕塑,拉萨的经幡,还有这里的草原——所有的光都会回来。”
恩格拉拉里克眨了眨眼睛:“你们要去下一个地方吗?”
“嗯。”萌萌点头,“非洲之后,是澳洲。”
“澳洲有美丽的珊瑚礁,还有可爱的考拉。”苏云晚笑着补充,“等你养好伤,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恩格拉拉里克发出低沉的笑声:“那里的‘新生之眼’是海洋的孩子,它会给你们带来惊喜。”
夜空中,银河像一条闪着光的河流。萌萌望着星空,想起玛雅博士说的九颗“新生之眼”。她知道,每找到一颗,就离最终的决战更近一步。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的身后,有朋友,有家人,还有无数相信光明的生命。
“明天出发吧。”她轻声说,“去澳洲,找下一颗‘新生之眼’。”
篝火旁的众人纷纷点头。风里传来金合欢花的香气,混合着烤肉的香味,还有恩格拉拉里克的体温。这一切,都像极了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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