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祠堂隐藏在杭州郊外一座不起眼的老宅中,青砖黛瓦,门楣上"叶氏宗祠"西个字己经斑驳褪色。叶孟站在门前,手指无意识地着谢仁恒送给她的翡翠手链——说是能"镇定安神",但她怀疑只是为了遮住她手腕上那个月牙形疤痕。
"发什么呆?"谢仁恒从身后靠近,手里提着两盒精美礼品。他今天难得穿了中式立领衬衫,衬得整个人更加挺拔,只是走路时仍能看出背部伤口的隐痛。
叶孟压低声音:"我有点紧张。从小到大,我妈从不让我进祠堂,说女子不入宗祠是叶家规矩。"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谢仁恒轻推她的后背,"再说,今天是你母亲主动邀请我们来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叶瑾站在门内,罕见地穿着一身靛蓝色旗袍,头发挽成端庄的发髻。
"进来吧。"她的目光在谢仁恒身上停留了几秒,"谢总恢复得不错。"
谢仁恒恭敬地递上礼物:"阿姨叫我小谢就好。"
叶孟差点被口水呛到——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CEO,居然在她母亲面前装乖?
祠堂内部比想象中宽敞,正中是层层叠叠的祖宗牌位,香烛长明。两侧墙上挂着泛黄的族谱画卷,最引人注目的是左侧一面单独的石碑,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是..."叶孟走近石碑,发现上面记录的都是叶家女性的名字和事迹。
叶瑾点燃三炷香,递给叶孟:"给祖宗上香吧,特别是你曾祖母叶红棉。"
叶孟依言照做,烟雾缭绕中,她注意到曾祖母的名字旁有一段特别记载:"红棉公,光绪二十六年生,神力天成,年十八为救乡邻力毙倭寇十数,后三日暴毙,年止十九。"
"暴毙?"叶孟猛地转向母亲,"这就是你说的诅咒?"
叶瑾摇摇头,指向另一个名字:"再看你大姨叶青。"
叶青的名字旁写着:"青公,一九六五年生,神力过人,年二十为护妹与歹徒搏斗,误杀一人,当晚高热不退,三日而亡。"
叶孟的手开始发抖。她记得大姨——那个总偷偷给她带糖果的温柔女子,在她五岁那年突然"病逝"。
"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一首警告你不要用能力了吗?"叶瑾的声音哽咽,"叶家女性若滥用力量伤人,必遭反噬。"
谢仁恒突然插话:"但叶孟在化工厂也用了能力,为什么没事?"
"因为她没有伤人。"一个洪亮的男声从后堂传来。叶孟转头,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大步走来——是她舅舅叶山,母亲的大哥。
"舅舅!"叶孟惊喜地叫道。叶山是叶家为数不多对她能力持正面态度的人,小时候常偷偷带她去山里"训练"。
叶山拍拍她的肩,走到石碑前指着最新的一行字——那是叶孟的名字:"看这里写着什么?"
叶孟凑近看去,只见自己名字旁添了一行新字:"孟公,神力天成,年廿五为护所爱突破诅咒桎梏,叶氏百年来唯一为爱觉醒之后裔。"
"为爱...觉醒?"叶孟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叶瑾叹了口气,从供桌下取出一本古旧的线装书:"叶家祖训记载,我们的力量本为'守护'而生。只有为保护真正所爱而用时,才不会遭反噬。"
她翻开一页,上面是工整的毛笔字:"神力如刃,持之慎之。为私欲伤人者,必自伤;为守护爱人者,得天佑。"
叶孟突然想起化工厂那晚——她看到谢仁恒受伤时,那股从骨髓深处爆发的炽热力量。那不是愤怒,而是更深、更纯粹的东西...
"所以...我不再会被诅咒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只要你不用力量伤人。"叶瑾严肃地警告,"白卓的事你舅舅告诉我了,那人心术不正,你千万小心。"
叶山突然大笑:"怕什么!我外甥女可是百年来第一个突破诅咒的!"他神秘地眨眨眼,"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的潜力可能比所有先祖都大。"
谢仁恒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有意思。叶孟,试试你能控制得多精确?"
他从供桌上的花瓶中取出一支白菊,摘下一片花瓣放在掌心:"能捏起它而不伤吗?"
叶孟犹豫地伸手。过去她总是担心力量太大伤及无辜,从未尝试过如此精细的操作。指尖轻触花瓣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流遍全身——她能"感觉"到花瓣的脆弱,就像手指自然知道用多大力气眨眼一样。
花瓣被完美捏起,没有丝毫损伤。
"哇哦。"谢仁恒挑眉,"看来我的女朋友不仅能力大,还心灵手巧。"
"谁是你女朋友!"叶孟下意识反驳,手一抖把花瓣捏碎了。
叶山哈哈大笑,叶瑾则无奈地摇头。就在这时,祠堂的窗户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嗒"声。
"什么人?"叶山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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