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庄园的下午茶具还摆在露台，三层银架上的司康饼己经凉透。林疏月盯着手机里苏凝的回复——“我在医院咖啡厅等你”，指尖划过屏幕上沈砚之陪苏凝输液的照片，那是第8章急诊室混乱中拍下的，他手背上还戴着她送的“平安”红绳。
糖糖趴在脚边，爪子拨弄着沈砚之遗落的袖扣——第12章社交软件分组里，他给苏凝的备注是“阿凝（工资卡）”，而此刻这枚袖扣内侧刻着“SN”，与苏凝香水缩写吻合。林疏月将袖扣扔进垃圾桶，驱车前往市一院，车载香薰突然喷出沈砚之常用的檀木味，她猛地关掉开关，胃里一阵翻搅。
市一院咖啡厅的消毒水味混着咖啡香，苏凝坐在角落，白大褂叠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带——第9章里她住院时穿的同款。林疏月走近时，她正用纸巾反复擦拭马克杯边缘，指腹在瓷面上划出急促的弧线。
“林小姐。”苏凝站起身，工牌在胸前晃动，“肿瘤科主治医师”的烫金字体刺得林疏月眯眼。她想起沈砚之曾说“表姐是小学老师”，而此刻苏凝领口露出的锁骨链，正是第2章里他送的“家族传家宝”同款，鉴定证书编号重复的那条。
“叫我月月吧。”林疏月拉开椅子，糖糖突然从包里探出头，对着苏凝狂吠——它闻到了沈砚之留在苏凝白大褂上的香水味。苏凝下意识后退，撞翻了盐罐，细盐洒在桌布上，像极了珍珠庄园清晨的霜。
“它好像不喜欢我。”苏凝勉强笑了笑，掏出手机解锁，“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相册里最新的文件夹命名为“阿砚的谎言”，点开是2024年跨年夜的合照：沈砚之穿着洗得发白的“医院后勤服”，臂弯搂着穿白大褂的苏凝，背景是肿瘤科走廊的圣诞树。
“他说这衣服是借的，怕我嫌他穷。”苏凝的指尖划过屏幕，放大沈砚之胸前的工牌——后勤科的贴纸边缘，露出底下“实习医生”的字样。林疏月对比第9章里的伪造病历，主治医生签名“张卫国”的笔迹与照片中苏凝同事的签名截然不同。
“张医生2024年9月就调去北京了。”苏凝拿出打印的调岗通知，“沈砚之2025年3月给你看的病历，签名是他模仿的。”她突然掀开白大褂，后腰处有道手术疤痕，“这才是真正的乳腺癌手术切口，他拿我的病历去骗你说‘母亲生病’。”
林疏月的咖啡杯在桌上发出脆响，褐色液体溅到手背。她想起第10章里沈砚之用她的黑卡支付靶向药费用，却谎称“母亲保健品”，此刻苏凝手机里的用药清单显示，每一笔付款时间都与沈砚之“陪她”的日期重合。
“他说博士录取通知书是校长亲笔签名。”林疏月颤抖着点开照片，苏凝却递来校友录扫描件，“李建国校长的签名最后一笔是回勾，他模仿时多描了一道。”两相对比，通知书上的签名像条扭曲的虫，与沈砚之在《猎心笔记》里的笔迹如出一辙。
糖糖突然咬住苏凝的白大褂角，拖出里面的钱包。身份证掉在地上，苏凝的出生日期是1993年，比沈砚之大五岁——第6章《猎心笔记》里，他标注苏凝“缺陪伴，需扮演年下弟弟”。林疏月想起沈砚之曾撒娇“阿凝姐姐照顾我”，胃里一阵抽搐。
“他说怕狗是因为小时候被咬。作者“静澜先生的故事”推荐阅读《猎心者联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苏凝指着糖糖，它正对着沈砚之的照片狂吠，“可我亲眼看见他用拖鞋打流浪狗，就因为狗叼走了他给唐小棠买的廉价项链。”她突然展示聊天记录，沈砚之发来的语音条里，背景音是狗的惨叫和他的咒骂。
窗外突然下起小雨，林疏月想起第1章里沈砚之冒雨追怀表的场景，那时他说“父亲的爱不该被雨淋湿”，而此刻苏凝的病历本在雨雾中模糊，像极了被雨水打湿的谎言。糖糖用爪子拍打着苏凝的手机，屏幕上是沈砚之伪造的“家族遗传病史”，遗传病列表里甚至包括“乳糖不耐”——第14章大纲里提到的，他用来骗取苏凝同情的细节。
“他连‘乳糖不耐’都能演。”苏凝的眼泪滴在病历本上，晕开了沈砚之伪造的签名，“月月，你知道吗？他说我化疗后胃口不好，喂我吃的蛋糕，其实是用你给他的‘项目奖金’买的。”她点开转账记录，林疏月给沈砚之的50万“创业基金”，次日就变成了甜品店的消费记录。
林疏月突然想起第5章里的暖胃茶，包装与苏凝办公桌上的同款，茶包内侧印着“肿瘤科苏医生推荐”。她掏出手机拍照，苏凝苦笑：“他说‘跑遍全城才找到’，其实是我放在值班室的，他顺手拿了给你。”两人的手机屏幕在咖啡桌上并置，像两块破碎的镜子，映出同一个男人的不同面孔。
“我有他伪造病历的AI换脸证据。”苏凝突然压低声音，展示电脑里的图层文件，沈砚之将苏凝同事的照片换脸成主治医生，“还有他威胁我‘不配合就泄露病史’的录音。”林疏月同步打开第12章的社交软件截图，沈砚之给苏凝的备注是“提款机（癌症人设）”。
糖糖突然跳到苏凝腿上，用鼻尖拱她的手心——那里有道咬痕，苏凝说是“被流浪狗袭击”，实则是沈砚之抢她工资卡时留下的。林疏月想起第10章里苏凝的工资流水，每月1.5万转入沈砚之账户，附言“博士学费”，而他转头就给唐小棠刷了火箭。
“我们报警吧。”林疏月握住苏凝颤抖的手，糖糖的爪子搭在两人之间，“他欠你的，欠我的，还有欠其他女孩的，该清算了。”窗外的雨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苏凝的工牌上，“苏凝”二字在光线下格外清晰，与沈砚之伪造的一切形成尖锐对比。
苏凝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条珍珠项链，与林疏月脖子上的款式 identical。“他说这是‘定情信物’，”她翻开项链内侧，刻着“SN”，“你的刻着‘LYY’，对吗？店员说这批货是淘宝批量定制的，199元一条。”
林疏月抚摸着自己的项链，珍珠冰凉硌手。第30章大纲里的“珍珠裂痕”在此刻预演，她突然明白，沈砚之送的每一颗珍珠，都是用谎言串成的枷锁。糖糖用牙齿咬开苏凝的项链扣，珍珠散落桌面，滚进咖啡杯的残渣里，像极了她们破碎的心。
“他以为我们是猎物，”林疏月捡起一颗珍珠，对着光看里面的瑕疵，“但现在，猎人和猎物该换换了。”苏凝的工牌合照被她设为手机壁纸，照片里沈砚之的笑容在阳光下扭曲，而苏凝的眼神坚定，像极了即将出鞘的刀。
离开咖啡厅时，糖糖叼走了苏凝的笔，在餐巾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线条。林疏月低头一看，那痕迹竟与沈砚之伪造的签名有几分相似——动物的本能，早己看穿了人类的谎言。苏凝的白大褂在风中扬起，工牌上的编号在阳光下闪烁，像一枚即将发射的信号弹，预告着猎心游戏的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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