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棠的首播间里，粉色灯光把“男友送的礼物”展示台照得发亮。防狼犬糖糖突然跳上桌子，爪子扒拉着卡地亚手链的展示盒，项圈上的定位器闪着红光——第15章里沈砚之安装的追踪器，此刻正将画面传送给林疏月。
“家人们看这个！”唐小棠举起手链，钻石在镜头前闪烁，“阿砚哥哥送的‘独家定制’哦。”弹幕突然刷屏：“这手链我见过！林氏千金晒过同款！”糖糖用鼻尖顶开盒底，掉出张被撕毁的购物小票，依稀可见“林疏月”的签名。
“胡说什么呢！”唐小棠强装镇定，糖糖却咬住手链往镜头前拽，内侧磨损处露出模糊的“LYY”刻字。她突然想起沈砚之送手链时说的话：“小棠，这是我奶奶传下来的，刻着‘永远爱你’。”此刻想来，那温柔声线里全是第16章Excel表格里的算计。
首播间的在线人数飙升到十万。唐小棠颤抖着拿起膳魔师保温杯，杯身贴纸下透出“肿瘤科苏医生推荐”的字样——第5章里林疏月暖胃茶的同款标签。糖糖用爪子撕贴纸，露出苏凝的姓名缩写“SN”，弹幕瞬间爆炸：“海王用前任礼物哄现任？#二手情话#”
“不是的！”唐小棠后退半步，撞到展示架，陈薇的剧本手稿复印件散落一地——第19章里沈砚之偷来的情话模板。糖糖叼起其中一页，上面“商业战场很冷”的台词，正是沈砚之安慰她时说的话。
回忆突然涌来：沈砚之在网红孵化基地门口送她手链，说“跑遍全城才找到”，袖口却沾着第3章里的丙烯颜料；在她生日时送保温杯，说“怕你首播喝水冷”，转身就用苏凝的工资给赌场充值。糖糖用头蹭她膝盖，像是在提醒第22章里沈砚之的赌债欠条。
“小棠，冷静点。”林疏月的语音从糖糖项圈传来，“他给苏凝的围巾也是你的同款，改了标。”唐小棠点开苏凝发来的照片，那条“平价围巾”的羊绒纹路，和她身上的卡地亚手链材质一模一样。
弹幕己经失控：“我扒到了！手链是林疏月去年生日买的！”“保温杯是苏医生推荐给患者的款式！”糖糖突然扑向屏幕，爪子拍打“阿砚哥哥最宠我”的弹幕，像是在撕碎沈砚之“唯一偏爱”的谎言。
唐小棠跌坐在地，糖糖叼来她的手机，相册里沈砚之的自拍中，他戴的手表正是第2章里苏凝的“家族传家宝”。评论区有人晒出对比图，手表的独一无二编号，和苏凝朋友圈照片里的完全一致。
“他说手表是‘考上博士的奖励’……”唐小棠的声音哽咽，糖糖用舌头舔去她的眼泪。首播间突然黑屏，再亮起时，唐小棠身后的背景换成了沈砚之的六女合照——第12章里社交软件分组的那张，她被划了红叉。
“家人们，”唐小棠擦干眼泪，举起手链对着镜头，“这不是‘独家定制’，是林疏月用过的二手货。”糖糖配合地咬住贴纸，露出苏凝的名字，“这个保温杯，来自肿瘤科苏医生的推荐。”
监控画面显示，沈砚之此刻正在“黑洞赌场”，糖糖项圈的定位器传来他的咆哮：“唐小棠敢拆台？老子用她的打赏还赌债呢！”林疏月将录音转发给唐小棠，她看着打赏记录里52000元的转账，正是沈砚之拿苏凝工资卡充的值。
“原来他说的‘创业基金’，”唐小棠举起沈砚之送的“潮牌卫衣”，糖糖撕开标签露出“XX批发市场”，“是用苏医生的血汗钱和我的首播打赏填赌债！”弹幕刷起“#渣男滚出网红圈#”，在线人数突破百万。
沈砚之的电话打进来时，唐小棠按下免提。糖糖对着话筒狂吠，背景音里“3、2、1上链接”的倒计时清晰可闻——第7章里他骗林疏月在“公司加班”的同一录音。“小棠，别信她们，是富婆逼我的！”他的声音混着骰子声。
“逼你用二手礼物哄我？”唐小棠展示手链刻字，“逼你把苏医生的保温杯换贴纸？”糖糖突然咬住手机，屏幕上弹出沈砚之给楚瑶的转账记录，用的正是她的首播收益。
“还有更精彩的。”林疏月的消息发来，糖糖叼来沈砚之的“原创小说”手稿，第70章里陈薇的剧本片段清晰可见。唐小棠朗读其中一段：“你的眼睛像珍珠”，正是沈砚之对她们六个人都说过的话。
首播间的礼物特效刷满屏，不是打赏，而是“渣男退散”的表情包。唐小棠看着沈砚之送的所有礼物，从卡地亚手链到膳魔师保温杯，每一件都带着前任的痕迹，像一记记耳光扇在她脸上。
“我曾以为自己是例外，”她抚摸着糖糖的头，狗的耳朵上还戴着沈砚之送的“防丢耳钉”——第11章里洛丽塔护肤品同款包装，“原来只是他鱼塘里的一条鱼。”
糖糖突然冲向门口，楚瑶抱着柯基犬站在首播间外。两只狗亲昵地蹭头，项圈上都刻着“瑶瑶宠物烘焙店”。楚瑶举起贷款合同：“他用月月的别墅抵押，骗我说‘哥哥帮你创业’。”
三女同框的画面让弹幕彻底沸腾。唐小棠拆开沈砚之送的“定情项链”，夹层里掉出陈薇的照片——第70章里的伏笔，背面写着“2023.5.20骗稿”。陈薇的连线申请弹出，展示手稿对比图，沈砚之的“深情台词”竟是她废弃的反派语录。
“够了。”唐小棠关掉首播，糖糖叼来沈砚之的六张手机卡——第30章里藏在鞋垫下的证据。她看着卡面上的备注：“小棠（卡3）”，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释然，“沈砚之，你的鱼塘该清了。”
珍珠庄园的珍珠在夜色中黯淡，唐小棠摸着糖糖项圈上的定位器，那红光不再是追踪，而是六女联盟的信号。她想起沈砚之曾说“你是我的小太阳”，如今才明白，他只是需要她的光来照亮赌债的黑洞。
“明天，”林疏月的消息发来，糖糖用爪子按亮屏幕，“江晚晴的Excel表己经汇总了资金流向。”唐小棠看着苏凝发来的工资流水，每一笔转账都指向沈砚之的谎言，“我们在‘真心珠宝’楼下等你，看他代言的牌子怎么垮。”
唐小棠回复“收到”，糖糖突然咬住她的衣角，拖向衣柜。里面挂着沈砚之送的所有“礼物”，此刻在粉色灯光下显得格外讽刺。她一件件取下，堆在首播间中央，糖糖用爪子拍落“环保爱情”的标语牌——那是她曾经自欺欺人的借口。
窗外传来警笛声，糖糖竖起耳朵。唐小棠知道，那是沈砚之因涉嫌诈骗被传唤的消息。她打开首播回放，看着自己从维护到反杀的全过程，弹幕里“姐姐支棱起来”的留言刷屏，突然明白，揭穿谎言的勇气，比任何二手礼物都珍贵。
“糖糖，”她抱住防狼犬，感受着它温暖的体温，“我们去看‘真心珠宝’变‘鱼塘珠宝’。”狗发出欢快的吠叫，尾巴拍打在堆积如山的二手礼物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为这场骗局的终结鼓掌。而她们的猎心游戏，己经从揭穿走向了彻底的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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