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的风像是从千万个方向同时吹来，又像根本不存在风，只是意识在被扭曲。燕云睁开眼时，第一反应是——这地方比他前世死得最惨那次还难受。
“谁说穿越者都有金大腿？咱这是自带反向开光吧！”南宫倩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她正抱着她的熊猫玩偶，一脸生无可恋地飘着，“系统刚刚差点死机，我怀疑它现在想格式化自己。”
叶风站在另一边，黑发随无形气流轻轻浮动，眼神却格外冷静：“我们到了。”
三人脚下的不是地面，而是某种介于存在与虚无之间的“空间”。远处那道缓缓张开的空间裂缝像是一个咧开嘴的怪物，随时准备把他们吞进去。
“欢迎来到混沌虚空界。”燕云轻笑一声，手指一动，腰间九枚铜钱串成的腰带微微震动，混沌珠在他的体内悄然旋转，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你确定这不是‘欢迎来到送命现场’？”南宫倩翻了个白眼，顺手点开系统终端，界面还在加载中，进度条卡在10%己经快到让人怀疑人生。
“别急，”燕云抬手，混沌之力缓缓扩散开来，在三人周围形成一道柔和的护罩，“混沌珠有反应了，说明这里……跟它有关。”
话音刚落，那颗珠子在他体内忽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像是回应什么古老呼唤似的，一股奇异的波动顺着他的经脉传遍全身。
“哎哟卧槽！”他下意识后退半步，眉头皱得能夹苍蝇，“这玩意儿不会要造反吧？”
“你才造反，你全家都造反。”器灵·混沌的声音从燕云识海里传来，依旧是那副毒舌语气，“菜鸟宿主，你终于到这儿了。”
“你认识这地方？”燕云心中一动。
“当然，这是我老家。”器灵·混沌哼了一声，“不过现在……有点不对劲。”
与此同时，南宫倩的系统也终于缓过神来，弹出一条新任务提示：
【主线任务：混沌核心】
目标：前往混沌裂隙深处，寻找并激活“初始之源”。
奖励：未知（当前等级不足，暂未解锁）
“啥？连奖励都不给？”她当场炸毛，“我这是免费打工吗？”
“至少没扣你信用点。”燕云耸肩。
“说得对。”她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情绪，“那咱们现在是要进那个大裂缝吗？”
叶风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向自己肩膀上的星灵猫。那只猫平时除了喵喵叫之外几乎不干别的，此刻却伸出爪子，轻轻点了点前方某个方向。
“它指路？”南宫倩瞪大眼。
“嗯。”叶风点头，语气平静得不像话，“它第一次主动传递信息。”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混沌珠、系统、星灵猫三方联合推荐路线？”她嘴角抽搐，“有没有可能它们只是集体宕机？”
“可能性不大。”燕云眯起眼，“不过……这三股力量能在这种环境下达成一致，说明那个方向确实有东西。”
三人不再多言，调整状态，朝着星灵猫指引的方向缓缓前行。
混沌虚空界的规则极为混乱，灵气流动毫无规律，偶尔还会出现一些诡异的“镜面裂隙”，就像是一面破碎的镜子，映照出无数个不同版本的自己。
“警告：检测到异常空间波动，请避免靠近‘镜面裂隙’。”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靠！这玩意儿刚才就差点把我吓出幻觉！”南宫倩赶紧绕开一个正在缓缓成型的镜面，“我看到另一个我在里面狂按确认键，然后整个人崩解成数据流……”
“听起来像是你在打游戏爆肝过度。”燕云调侃一句。
“你才是爆肝过度！我那是精神创伤好吗！”她怒。
“行行行，我错了。”燕云笑着摆手，眼神却不自觉地扫过那些镜面裂隙。他隐约觉得，这些裂隙背后藏着什么，但现在的他还没准备好去揭开。
继续前行了一段距离后，燕云体内的混沌珠忽然再次震动，这次的频率更加强烈，像是感应到了某种召唤。
“那边。”他抬手指向前方，“感觉越来越近了。”
“你确定不是它想带你去吃火锅？”南宫倩吐槽。
“如果是火锅，我也认了。”燕云咧嘴一笑，“至少比这个鬼地方强。”
随着他们的接近，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种奇特的能量波动，既不属于六界任何一界，也不像是单纯的混沌之力。那种能量似乎带着某种“意志”，在他们周围游走，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等待。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的空气有点……聪明？”南宫倩小声问。
“你是说，它在思考？”叶风淡淡道。
“差不多吧。”她缩了缩脖子，“总之，这地方比我想象中还要邪门。”
“小心点。”燕云收起玩笑神色，混沌之力悄然凝聚在掌心，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就在这时，星灵猫忽然跳到叶风头顶，尾巴一甩，指向了一个更加偏僻的方向。
“它又改主意了？”南宫倩愣住。
“不是改主意。”叶风目光微凝，“是刚才那个方向……太危险。”
“哈？”她差点咬到舌头，“你是说我们刚才差点往火坑里跳？”
“可能是试炼。”燕云若有所思，“混沌珠刚才也在犹豫。”
“所以现在它决定换个路走？”南宫倩抓狂，“你们仨能不能统一一下意见？”
“不能。”燕云和叶风异口同声。
“喵。”星灵猫补了一句。
“……我服了。”南宫倩翻了个白眼，认命地跟着转向，“下次投胎我一定要绑定个靠谱点的系统。”
三人调整方向，继续前进。
混沌虚空界的尽头，一道巨大的虚影轮廓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座沉睡己久的巨兽，又像是某种远古遗迹的核心。
“那就是……混沌核心？”南宫倩低声问。
“不知道。”燕云眯起眼，“但我有种预感，这一趟，会改变很多事。”
叶风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剑柄，眼中浮现出一抹前所未有的坚定。
而就在他们即将迈出下一步时——
星灵猫忽然竖起耳朵，瞳孔中闪过一道银色光芒。
下一秒，整片虚空猛然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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