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逍暗自抹了把冷汗:【过关!咸鱼歪理,专治帝王心塞!】
似乎觉得刘逍这“酱料人心论”有点意思,也或许是酒意上头,李世民放下了沉重的政务话题,开始对刘逍那些“不着调”的东西感兴趣。
“朕听闻,前些日子,药王孙思邈也来过你这逍遥楼?还跟你讨了那逍遥醉的原浆去……验证什么‘消毒’?”李世民饶有兴致地问。
“回陛下,确有此事。孙真人虚怀若谷,对小子那些荒诞不经的猜想也愿探究一二,小子惭愧。”刘逍赶紧回答。
“哼,那老道,眼光倒是毒辣。”李世民哼了一声,不知是褒是贬,“你那‘消毒’之说,虽然荒谬,但若真能用于军中伤患,倒也算功德一件。孙思邈若真能弄出点名堂,朕记你一功。” 这话算是给了刘逍一个定心丸。
接着,话题又转到刘逍那些小发明上。
“听说你还鼓捣出了能自己转的轮子(轴承雏形)?让车跑得更省力?”李世民问。
“呃……小子就是觉得车轮吱呀响,听着心烦,就让人在轴套里塞了些浸油的麻绳……减少点摩擦,声音小点而己……”刘逍解释得无比朴实。
“还有那‘牙刷’?程知节那老匹夫,如今见人就咧着嘴显摆他那口牙,说是你弄的什么‘牙膏’刷的?”李世民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是……小子嫌杨柳枝刮嘴,就……就弄了点猪毛和药粉糊弄自己……”刘逍尴尬地笑。
李世民听着刘逍这些“懒人推动世界进步”的歪理和朴实无华的发明初衷,脸上的凝重渐渐被一种啼笑皆非的无奈取代。
他靠在软榻上,听着刘逍半真半假地讲些“海外奇谈”(夹杂着飞机、手机等现代梗,被刘逍描绘成“会飞的铁鸟”、“千里传音的法宝”),看着刘逍演示他那粗糙但有效的滑轮组传菜装置,紧绷的神经竟在不知不觉中松弛下来。
没有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没有奏章里的忧国忧民,只有眼前这个满嘴跑火车、想法天马行空却又透着股奇异的坦诚和……咸鱼般不思进取的“恩公之后”。
这种毫无压力、甚至有些荒诞的相处,竟成了李世民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政务后,难得的放松时刻。
“逍哥儿,”李世民饮尽杯中最后一点酒,看着窗外渐渐稀疏的灯火,声音带着一丝难得的慵懒,“有时候,朕还真有点羡慕你。”
“啊?羡慕小子?”刘逍受宠若惊(装的)。
“羡慕你这没心没肺,只想躺着数钱的劲儿。”李世民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像条……嗯,翻不了身,也不想翻身的咸鱼。倒也……自在。”
刘逍:“……” 【陛下,您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内侍监赵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低声提醒时辰己晚。李世民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拍了拍刘逍的肩膀:“行了,朕该回了。你这逍遥楼,挺好。下次烦了,朕再来听你胡扯。” 说完,在赵德和一众便装侍卫的簇拥下,悄然离去。
刘逍躬身送走这尊大神,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比应付一百个李泰还累。
【得!我这逍遥楼,算是正式升级为大唐皇帝的‘减压会所’了!】
【陪聊陪喝陪解闷,业务范围又拓宽了!】
【李二陛下,您这‘甲方爸爸’的要求,是越来越刁钻了啊!】
皇帝的“减压会所”刚送走一尊大神,另一尊更让刘逍头皮发麻的“佛”又召见了——长孙皇后派了心腹女官,宣刘逍次日入宫觐见。
立政殿内,熏香淡雅。长孙皇后并未在正殿,而是在一处布置得更加温馨雅致的偏厅召见了刘逍。她穿着家常的藕荷色宫装,未施浓妆,气度依旧雍容华贵,眉眼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母亲的温和与淡淡的忧虑。
“逍儿来了,坐吧。”长孙皇后指了指下首的绣墩,声音温婉,“不必拘礼,就当陪本宫说说话。”
“谢娘娘。”刘逍依言坐下,屁股只敢挨着半边凳子,腰板挺得笔首。面对这位洞察秋毫、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他比面对李世民时还要紧张几分。
“听闻前些日子,你父亲旧伤复发,畏寒更甚。如今用了你制的棉被棉褥,可好些了?”长孙皇后关切地问起家常,如同一位慈祥的长辈。
“回娘娘,家父用了那棉被,夜间安眠多了,畏寒之症大为缓解。家母也说暖和舒适。逍儿代父母谢娘娘挂怀!”刘逍连忙起身回禀,语气真挚。
这棉被能在长安贵族圈引起小范围风潮,长孙皇后当初在陛下面前那句“倒也实用”起了关键作用。
“那就好。”长孙皇后欣慰地点点头,“你是个孝顺孩子。镇国公为国尽忠,落下伤病,你能用心侍奉,使其安享晚年,本宫心中甚慰。”
她话题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承乾、青雀(李泰)、丽质他们几个,前些日子去你那逍遥楼,回来可是闹腾了好一阵。丽质天天缠着御膳房要‘糖蒸酥酪’,青雀更是对你那些‘奇技’念念不忘,连他父皇案头都堆了好几卷他画的‘滑轮’、‘算符’图样。”
刘逍心里咯噔一下:【来了!正题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太子殿下、魏王殿下与公主殿下驾临,是小子莫大的荣幸。小子愚钝,唯恐招待不周。公主殿下天真烂漫,魏王殿下敏而好学,小子……小子唯有竭尽所能,不敢怠慢。”
“嗯。”长孙皇后轻轻应了一声,端起茶盏,用盖子轻轻拨弄着茶沫,沉默了片刻。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她放下茶盏,目光温和却带着穿透力地看向刘逍:“逍儿,你心思灵巧,待人接物也颇有章法。承乾、青雀他们,虽身份尊贵,终究还是少年心性。尤其是承乾……”
她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心,“身为储君,肩上担子重,性子……有时难免急躁骄矜了些。本宫与陛下,虽时时教导,然……有些话,由父母口中说出,与由同龄‘朋友’口中道出,分量终究不同。”
她看着刘逍,语气更加温和,却字字重若千钧:“你与他们年岁相仿,又颇得他们几分亲近。日后相处,若见承乾言行有失当之处,或青雀过于沉溺奇巧而荒废了正业……逍儿,你能否……以友朋之谊,私下里,委婉地……提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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