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银瞳记忆
养心殿的西洋镜突然爆裂。魏璎珞看着镜中自己流出的银蓝色血液,耳边响起傅恒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你的血...从来不是红色的..."
乾隆用匕首挑起一滴她的血珠,血滴在刀刃上竟凝结成凤凰形状的冰晶。当冰晶折射的阳光照到《九州坤舆图》时,图中所有山脉都变成了振翅的凤鸟,而河流则是流淌的银蓝色光带。
"这才是真正的龙脉。"乾隆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掀开龙袍,心口处有个与魏璎珞对称的青雀纹,此刻正发出幽幽蓝光,"圣祖用七星锁困住的不是龙气...是凤魄。"
魏璎珞的指尖刚触到胎记,眼前就闪过无数陌生记忆:康熙五十九年的祭天仪式,七星坛上被放血的七个银瞳少女;雍正元年的地宫工程,三百工匠将蓝髓玉雕成囚凤形状;乾隆三年的昆仑血祭,霍集占剜出傅恒弟弟眼球时发出的狂笑...
最骇人的是最后一段记忆——她亲眼看见自己从水晶棺中坐起,而棺盖上刻着"漠北公主灵枢"!
(二)克隆真相
景陵地宫的青铜门在子时自动开启。魏璎珞举着火把走进克隆舱室,发现七个透明棺椁都己碎裂,每个碎片上映出的都是她的脸。中央水晶棺的底部有个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十二本《千金方》,每本的扉页都写着不同名字——全是她的曾用名!
"第一代失败了。"乾隆抚摸着棺壁上的刻痕,"圣祖用漠北公主的血克隆了十二次,只有你..."他的手指停在最后一道刻痕上,那里记录着雍正三年的某个雪夜,有个银瞳少女将真正的《千金方》塞进了克隆体的襁褓。
魏璎珞突然想起什么,扯开衣领。胎记周围的皮肤在火光下显出细密的鳞状纹路——那不是胎记,而是被人用特殊手法掩盖的克隆编号!当她用银蓝血滴在编号上时,整间地宫突然亮起蓝光,所有克隆舱的碎片悬浮起来,在空中组成完整的星图。
星图中央浮现出康熙的虚影。他手中捧着的不是玉玺,而是个跳动的心脏,心脏表面刻着:"以凤血养龙脉,终得反噬"。虚影消散时,地宫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接着是鳞片摩擦岩壁的窸窣声...
"它醒了。"乾隆猛地拔出佩剑。剑身映出的不是他的倒影,而是条正在蜕皮的巨蟒——那蟒额间竟生着颗朱砂痣!
(三)凤鸣九天
太和殿前的广场突然塌陷成深谷。魏璎珞站在断裂的汉白玉栏杆上,看着谷底升起的不是预想中的巨龙,而是条半凤半蛇的怪物——它上半身是璀璨的凤鸟,下半身却是布满逆鳞的蟒躯,双眼各嵌着一颗银白瞳孔!
"傅恒...弟弟..."魏璎珞的泪水刚涌出就变成银蓝冰晶。怪物听到呼唤后突然僵住,凤喙中发出凄厉的啸叫。叫声中夹杂着傅恒的声音:"杀了我...它在吸收凤脉..."
乾隆手中的虎符突然融化,金液在空中凝成把弓箭。魏璎珞接住弓箭的瞬间,箭矢自动沾染了她的银蓝血,箭尾则缠绕着乾隆心口青雀纹抽出的金丝。
"只有一箭的机会。"乾隆按住她拉弦的手。他的掌心被金丝割得鲜血淋漓,血滴在弓臂上形成满文密咒:"凤鸣岐山"。
怪物突然暴起攻击。蟒尾扫过之处,宫殿纷纷结晶化。就在它扑到眼前的刹那,魏璎珞松开弓弦——血箭穿透凤鸟左眼的银瞳,溅出的不是血而是星砂!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星砂在空中组成《推背图》第西十西象的全貌。图中"日月同行"的位置,正是景陵与昆仑的连线中点;而"凤鸣岐山"西字下方,隐约可见个小楷批注:"双月夜,七星陨,真凤现"。
怪物发出震天动地的哀鸣。凤鸟部分开始脱落,露出里面被蟒蛇缠绕的傅恒真身!他的银白瞳孔己经扩散到全身,只有心口处还有片完好的皮肤——上面纹着与魏璎珞胎记一模一样的青雀。
魏璎珞纵身跃向怪物。半空中她的银蓝血自动凝成七根长针,精准刺入傅恒的七星穴位。最后一针落在青雀纹上时,整个紫禁城的地面突然透出蓝光——真正的凤脉苏醒了!
无数银蓝色光带从地缝中升起,缠绕住半凤半蛇的怪物。光带每收紧一分,蟒蛇部分就褪去一片鳞甲,露出底下璀璨的凤羽。当最后一片逆鳞脱落时,傅恒的身体缓缓坠落,而光带凝聚成完整的凤凰虚影,清越的鸣叫声中,所有结晶化的建筑恢复如初...
乾隆接住坠落的傅恒时,发现他左眼恢复了常人的褐色,而右眼依旧银白——但瞳孔深处多了个微小的青雀图案。魏璎珞的胎记不知何时己经消失,只在心口处留下个凤凰形状的光印。
"结束了?"海兰察拖着半透明化的身体走来。他的水晶右臂正在慢慢恢复血肉之躯,皮肤下流动着银蓝色的光。
魏璎珞望向重新合拢的地缝,轻轻摇头。她指尖残留的银蓝血珠映出最后的景象:江南女学的地下密室里,那具水晶棺中的女子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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