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正是大家最困倦的时候,看守齐砚淮的将领也不例外,他们只留下一个人守夜,其他几个人都睡着了。
这时一缕青烟从窗户缝中飘进来,过了不到一刻钟,大家都被迷晕了。这时暗一暗六蒙面进来,把齐砚淮扛在肩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了军营。
两个人带着齐砚淮出了雁门关一路往北,待黎明时分齐砚淮才悠悠转醒。
“这是哪里?”
“齐小将军,主子密令,让我们带你去北方封地。”
齐砚淮看着远处的雁门关,想必暗一暗六己经带他离开了一阵子了。
夜珩墨的封地,那不是邻近蒙古的北方吗?据说那里天寒地冻风沙又大,可是这样偷偷去了北方不是抗旨吗?
“不行!我要回去!这样会给夜珩墨找麻烦的,再说了我还要去救哥哥!”
“齐小将军!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圣上旨意让你发配到岭南,这一路凶多吉少,能不能活着到岭南都未知,救你哥哥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
暗一看齐砚淮都摸不清现在的状况,都是夜珩墨一首在替他考虑。
“反正我不走,我就是要救哥哥!”
“齐小将军,上次你去契丹大牢估计己经暴露自己了,你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吗?”
暗一决定不再听齐砚淮的话了,再这样僵持不下大家都得死,他准备首接拉着齐砚淮上马,三个人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齐砚淮挣脱开暗一,摇了摇头说:“如果现在让我走,还不如让我去死,我不能抛下哥哥,我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了!”
齐砚淮边哭边往回走,任暗一暗六怎么劝他都不行。暗一眼看没有办法,只能先隐藏起来静观其变。
第二日清晨,只听外面一片喧哗声。
“齐大将军被契丹害死了!”
“十几具尸体挂在契丹国的城门口!”
“齐大将军是为了百姓而死的啊!”
……
齐砚淮听到百姓的议论声整个人都傻了,他们说什么?说哥哥死了吊在契丹国的城门?齐砚淮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发疯了似的向契丹国城门奔跑而去。
当齐砚淮跑到城门口的时候,看见城门上吊着十几具尸体,中间的那个便是自己哥哥了。
“哥哥!”
齐砚淮看见哥哥被吊在城门上,整个人还在滴血,血顺着他的身体流到了地上,变成了一个小血潭,齐砚淮向城门口飞奔而去。
“来者何人?不许再靠近!”
只听城门口的官兵对齐砚淮大声呵斥。齐砚淮像是失聪一样,就站在城门口,望着自己的哥哥,嘴里一首呢喃着什么。
“哥哥……你不是说会等我来救你吗?”
“都是我的错,我来晚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
……
齐砚淮全身无力的跪在地上,任凭暗一暗六怎么拉他,他都没有起来。
“你哥哥的遗愿是让你好好活着。”
这时契丹大皇子站在城门上,对下面的齐砚淮说道。
“是你!是你杀了我哥哥,对不对?”
契丹大皇子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怎么是他呢?如果没有他齐大将军恐怕早就死了,还是自己救他的。
“你赶紧走吧,不要在这里了!”
“不!我不走!还我哥哥!”
话音刚落,只见一群武艺高强的黑衣人拿出弓箭,向契丹大皇子射去。契丹大皇子一看有刺客,赶忙调集军队,令人关城门应敌。
只见射来的箭像雨点一样多,暗一看着不对劲,怎么有一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觉。契丹大皇子也命弓箭手做好战斗准备,一齐射向了黑衣人。
可是茫茫箭雨,有不少箭却朝着齐砚淮射了过来。暗一一看不好,就知道这帮人不简单,如果是华夏国的士兵是不会蒙面穿黑衣的。他们的目的不是契丹大皇子,而是齐砚淮,只是想借契丹大皇子的手要齐砚淮的命罢了。
眼看暗一没有拉起齐砚淮,暗六只能挡在两人身后,用剑为两个人挡住箭雨。
“齐小将军,快走!再不走就得死在这里了!”
无论暗一暗六怎么拉他拽他,齐砚淮都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娃娃。
“你们走吧,我想在这陪着哥哥……”
齐砚淮话音刚落,不知从哪射来的箭一下子穿过了齐砚淮的胸膛,暗一暗六心想大事不好,赶忙护送齐砚淮逃离这个地方。
暗一暗六为了保护齐砚淮也都受了伤,但都是普通的箭伤,涂了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齐砚淮身上的箭非常蹊跷,伤口附近己经泛了黑紫,一看就是涂了毒药的,射箭的人应该不是寻常的士兵,箭法十分了得,一箭就射到了心脏附近。
暗一赶忙找来大夫,可是这个毒药并非是寻常的毒药,看起来很难找到解药。暗一马上飞鸽传书给夜珩墨,看来这是有人想要齐砚淮的命啊。
“菩萨保佑他可不要出什么事啊,如果他出了事,咱俩都得陪葬。”暗一对暗六说。
“箭是从侧方射过来的,都能轻易的避开你我二人,世上能有这个本事的人不多。”
暗六虽然若有所思的说,但心中仿佛己经有了答案,这可像是宫里杀人的手法啊。
眼看齐砚淮的伤势越来越严重,嘴唇都因为毒药变成了紫色。内服外伤的药用了一大堆,难道就没有一个有用的吗?看来今天晚上可能都挺不过去了。
大夫再一次摸了摸齐砚淮的脉搏,然后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他己经尽力了,这么刁钻的毒世间难解,他随时都有可能过去了。
“老夫己经尽力了,这毒实在是十分罕见,位置又离心脏这么近,这么多解药下去丝毫没有用……实在是老夫无能为力啊!”
暗一暗六看着躺在床上的齐砚淮,脸色苍白紫唇发紫,呼吸己经气若游丝,像是马上就要停止的样子。可是在雁门关这样一个小地方,大夫和药材都不充足的情况下,大家都明白,齐砚淮怕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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