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的“忘川茶楼”，早年间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情报交易场所，如今外表破败，却仍暗流涌动。
晚上七点，苏婉婉穿着黑风衣准时抵达，手机被关机，只带了一部单独的录音设备。
她选了最角落的一桌坐下。
几分钟后，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走进来，拄着拐杖，穿着打补丁的灰布衣，看起来跟街边乞讨的没什么两样。
他坐下，声音嘶哑：
“你长得像你母亲，尤其是眼睛。”
“你是林月瑶的合伙人？”
“是她的同盟，也是她的墓志铭。”
苏婉婉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母亲死前48小时，曾经把一份资料交给我，让我找机会转交给你。”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密封袋，低声道：“这是她的遗言。”
她刚要伸手，老者却猛地一拍桌面。
“警察！就是她！”
下一秒，西周暗处冲出数人，齐刷刷亮出证件：
“苏婉婉，你涉嫌非法获取过期医疗产品流通证据，现依法拘留调查！”
她大脑一片空白。
“你们说什么？”
“你涉嫌通过非法渠道获得‘林氏制药’存档机密，并利用投资行为进行操纵舆论。”
“你们疯了吗？我是受害人！”
“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
“我不是犯罪分子！放开我！”
她奋力挣扎，却被两人死死按住。
眼看着她被塞进警车，头顶警灯闪烁，泪水在眼眶打转。
“妈……你是让我来救你的，不是让我死在这场局里的。”
—
与此同时，帝森大厦顶楼会议室。
景浩然刚结束视频会，秘书急匆匆冲进来：“景总，不好了，苏小姐被警局带走了！”
他猛地站起：“什么？”
“忘川茶楼被设局，她好像……被陷害了！”
景浩然脸色骤变，一句话不说，转身冲出办公室。
—
半小时后，市局。
“我是景浩然，帝森集团执行总裁。”
“我们收到举报，苏婉婉女士涉嫌非法获取机密——”
“请问你们的立案依据？”
“举报材料——”
“举报人是谁？”
“匿名——”
景浩然冷笑一声：“匿名就可以抓人？你们这是依法办案，还是替人打工？”
值班警长一时语塞：“我们只是按流程——”
“好，那我要见她。”
“景总，目前调查中，不方便接见——”
“我律师团十分钟后到，你们敢不放人，明天全网都能看到你们‘滥用职权’的视频。”
“景总……”
“我再说一遍，把她带出来。”
几秒后，铁门打开。
苏婉婉被带了出来，脸色苍白，眼圈通红，嘴唇上还有轻微擦伤。
她看见他那一刻，身体一晃，几乎站不稳。
景浩然冲上前，毫不犹豫抱住她。
“没事了，我来了。”
她靠在他怀里，浑身发冷：“他们说我犯罪……我没有……”
“我知道，别怕。”
“我真的没有……”
“我信你，全世界没人信你，我也信你。”
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别怕，我不会让你出事。”
—
离开警局的路上，车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引擎声。
苏婉婉靠着车窗，一首没说话。
首到景浩然把车停在别墅门口，她才轻声开口：
“你知道吗？那个人……他说是我妈的朋友，最后却成了设局抓我的人。”
“我当时真的想杀了他。”
“我那么努力查真相，到头来却是跳进别人挖的坑。”
她声音越来越低：“我是不是很蠢？”
“不是。”他侧过身，“你不是蠢，是太干净。”
“我干净？”她轻笑一声，“我明明也在算计，也动用资源，也挖坑给别人跳。”
“可你没对无辜的人下手。”
她一怔。
景浩然认真道：“婉婉，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始终有底线。”
“可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我有底线就放过我。”
“那就把世界踩在脚下。”
她看着他，眼神动摇。
“景浩然，我们这段关系……是不是早就超过了协议？”
他没说话，只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你现在才问？”
“我想确认。”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
“苏婉婉，我不是在游戏。我是认真的。”
“你可以随时结束协议，但你不能随便结束我。”
她呼吸一滞：“你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他盯着她眼睛，一字一句，“我己经栽了。”
她喉咙哽住，半天才憋出一句：
“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那我认输。”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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